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安子詳現在日子可以說過的不錯了,但是也緊緊是不錯而已。
自上次對戰陶家後,陸南回來犒勞了這些“功臣”其中就有安子詳一個,雖然他的付出比較另類,可到底也是委屈了啊!
陸南對外人很獨,但是對自己人那沒得說,該有的都會有。
可就算如此,安子詳為什麼日子還緊緊是過的不錯而已呢?
那是因為他家裡的兄弟姐妹,弟弟年歲不小了,該成親了,那得搬出去住吧,你就得在單獨安置個院子。
最小的妹妹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是不用安置院子,可嫁妝不能少了吧,少了妹子到了人家受白眼啊!
就這麼簡單一算,想要體麵一點,那沒個一百兩是不用想了,而且這還不算老娘的藥錢。
人就是這樣,當心中的一個念想達成後,那麼馬上就會有下一個念想出現。
最初,安子詳想的就是能討個婆娘讓老娘閉眼就是了,可現在呢?現在不行了!為什麼不行了?因為他已經不用在考慮生存問題了,他考慮的層麵更高了,索要的也更多了,那你說他不累,誰了累啊?一家人都指望這他!
這也好在阿秋會過日子,平日內比較勤儉,不然啊,安子詳這日子算是一點盼頭都沒有了。
安子詳想過在去找找大虎,說說小話,看看能不能在分給自己點其他活,讓自己多賺些銀子,好養家糊口。
可這話到了嘴邊是真說不出來,因為大虎幫他的已經很多了,在張嘴,那就是不要臉,不知羞恥了。
“阿秋,家裡還有多少?”安子詳從天津府回來後,大虎特許他可以歇息幾天,這幾日他就在家裡盤算這銀子呢,正是犯愁的時候。
阿秋放下手中雜物輕喃道:“夠用,還夠用!”
“哎,難為你了。”安子詳看著阿秋還穿著自己過冬時給她買的棉衣,心裡難受的不行,比當時在太原城內喝尿還不是滋味。
什麼是男人啊?最低要求是什麼?那就是得養家糊口。
對外多麼光芒萬丈那都沒什麼好說的,得往家裡看。
“沒想到五十兩銀子這麼不經花。”安子詳緊握拳頭,咬牙說道:“你先買身衣服去,銀子的事我想辦法,你不用愁,我就是去搶,也養活咱這一家子,踏實的跟著我,會好的,肯定會好的。”
阿秋抿嘴一笑坐到了安子詳身旁,安撫這他:“你可彆犯糊塗,一家子都指望你呢,日子會好的。”
“我出去一趟,上虎哥哪裡看看,晚上留門!”安子詳想來想去,自己好像除了找大虎外,沒什麼其他辦法。
阿秋知道安子詳和周大虎的關係,所以也沒多問,答應了一聲,目送這周大虎出了門。
酒窖內。
現在這裡幾乎就是周家兩兄弟的家了,條件非常惡劣,可人家哥倆就是能挺住,而且還很樂嗬。
現在天黑了,不需要走貨了,乾活的也都回家了,兩人支這桌子,一遍劃拳,一遍喝著酒,而下酒菜就是一碟子花生米而已。
不誇張的說,就周家哥倆這家世,就是一頓三次在百福樓吃五十年那都不算事,可人家就不得,反而還挺享受現在的生活!
陸南曾經說過,在過十年,周家哥倆要是還跟現在一樣,他說啥也蓋個道觀,讓這哥倆趕緊飛升,絕對的仙啊!
尋常人家,普通百姓,想知天命,那沒個五十歲上下的年紀能行嗎?肯定不行啊!
甚至極大一部分人到了五十歲,還整日糾結這人間瑣事,未能看破紅塵。
可人家哥倆呢,好像從一出生落地開始,那就純是來遊戲人間的,甭管做什麼事,對待什麼人,永遠都
是這麼隨性,這麼淡然。
“喝這呢虎哥,大鷹哥。”安子詳進了酒窖後主動打了聲招呼,隨即客套這:“我去買點菜吧,這乾喝多傷身子啊!”
“沒事沒事,來,進來坐,不是讓你回家歇著嗎?待不住了啊!婆娘也有了,忙活唄!”周大虎調侃一句,呲著大牙傻笑這。
安子詳乾笑一聲,隨即硬著頭皮回道:“待著不是個事啊,家裡都等米下鍋呢,我得乾活啊!”
“走之前不是給你拿了五十兩嗎?”
“買了個宅子,剩下的就不多了,這阿弟阿妹也大了,我這當大哥的也得拉扯一把啊!”安子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在滴血,誰也不是天生就厚臉皮,就沒尊嚴,安子詳也一樣,隻不過他習慣了用尊嚴去換取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