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就是血脈的力量吧,是有感應的。
“子健啊,這麼晚了叫我過來乾什麼?是不是小青又惹什麼麻煩了?哎…他年歲比較小,你要多幫襯他,也怪我,對他嬌慣太多了,這裡韓伯父先給你賠個不是……”這樣的話韓東升說起來是一套一套的,也早就說習慣了。
姚子健眼色傷悲,眼淚就在眼圈裡麵打晃呢,這個不是裝的,他跟韓青也相識多年了,現在韓青慘死,他確實心裡不好受。
“韓伯父……棺材內的是…是小青……”
韓東升一愣,隨即一擺手:“胡說什麼,子健你彆賣關子了,告訴伯父,到底出什麼事了?”
“韓伯父我真沒騙您,棺材裡麵的人真的是小青,殺他的人是安子詳,麒麟商會的人,這個安子詳不光殺了小青,還在茶樓殺了一個叫詹勇的,這事在京城鬨的沸沸揚揚的,您一打聽就能知道。”姚子健低著頭,眼淚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韓東升雙手插在袖子裡麵,麵無表情的聽著姚子健的訴說。
片刻後,他徑直的走向棺材旁,拒絕了他人的幫忙後費力的推開了棺材,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棺材內的愛子。
奇怪的是他一滴眼淚都沒有,很是鎮定。
韓東升輕輕撫摸這韓青的側臉,眼神很是柔和,宛如像過去那般一樣,自己剛剛從外應酬回家,看著熟睡的愛子。
突然間!
“啪!”
韓東升一巴掌就抽在了韓青的側臉,十分用力,韓青腦袋一歪,再次觸碰到傷口,血跡又流了出來。
“韓伯父…這…彆打了…讓小青安息吧!!!”姚子健衝上前去,保住了還要繼續動手的韓東升。
韓東升推開姚子健,徑直的站在棺材前:“告訴你彆回來,你偏不聽我的,現在好了,小命都保不住了吧?你韓青給我記好了,下輩子莫要投胎我們韓家了,給我躲得的遠遠的,荒唐了一輩子,該,活該你!”
“韓伯父,讓小青安息吧……怪我了…真的怪我了
……”
韓東升推開姚子健,沒有任何埋怨的口吻,而是擲地有聲的喊道:“安息?怎麼算安息?我就是給他風光大葬有什麼用?”
姚子健沉默無語,掩麵哭泣。
“不殺光麒麟商會的那群人小青是不會安息的,姚子健我知道你找小青回來乾什麼,該做的事繼續做,這頂上花翎我不要了,仇,一定要報!”
說完,韓東升步伐沉穩的離開了大宅中,從來到走,沒有任何傷悲之色,更彆提眼淚了,有的就是憤怒,無儘的憤怒。
韓東升一直官運亨通,他這個年歲了,已經沒有了爭雄之心,你現在就是讓他進內閣,又能如何啊?
不,可以說的大一點,你就是給他當皇帝,又能怎麼樣?他還能當幾年?膝下無子,他這個年歲了,還指望子要個子嗣,這可能嗎?他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氣了啊!
所以他要利用自己所有的人脈,所有的財力,所有的權利,通通用在報複麒麟商會上,為此他願付出一
切。
就衝韓東升的這個想法和態度,姚子健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吧!
不過他卻沒有任何喜悅,他此刻有一個預感,那就是如果麒麟商會真的崩塌後,那韓東升下一個不留餘力對付的人即將就是自己。
“屍體怎麼辦?大操大辦不合適吧?”一旁的莊小康,麵無表情的燒著紙錢,衝著姚子健輕喃了一句。
姚子健沉思半晌後咬牙說道:“辦什麼啊?怎麼辦?大操大辦不就等於承認了韓青的逃軍之罪了嗎?這追究起來,我就麻煩了。”
莊小康微微一皺眉:“你挺自私啊,韓青的死,你有很大責任!”
“對,我是自私,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不是如此?這個宅子內,除了老占外,還有誰敢說自己不自私?”
莊小康嘴角一咧,點了點頭:“嗬嗬,你說的也有點道理,那我的接近的目的你清楚了嗎?”
“清楚,我心裡都明白!”
“嗯…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