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進行中
似有意似無意間,落潮港的幾位大人物將狐身一人的大老板卡桑德拉圍在了中間,逼迫施壓的陰險用意再明白也不過了。而周圍的賓客們也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豎起耳朵傾聽著這邊的談話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老街是我一手建立的,從被你們視若垃圾一般的貧民窟開始,從一塊磚,一塊瓦片,一個姑娘,一枚銀幣開始,我用了十多年才將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以說是我所有的心血結晶。所以我真的很不明白,你們究竟是憑什麼,敢在我麵前說出讓我交出老街這種愚蠢玩笑的。”大老板麵帶笑容,舉止優雅,語調柔和,但是所用詞彙已經再沒有任何掩飾或者暗喻,顯然雙方都已經撕掉了最後的虛偽麵皮。
卡桑德拉的指責尖銳敏感,落潮港由於情況特殊,站在這個酒會上的,無論是富甲一方的大富豪,還是叱吒風雲的黑//幫老大,大多數人都是從白手起家開始,能夠成就今日輝煌的人哪一個不是付出了不足為外人道的汗水與心血,設身處地而想,無論是誰站在大老板這個位置,都不可能容忍他人如此玩笑般奪走屬於自己的一切。
酒會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希望看到老街的覆滅,尤其是地精商人,畢竟在地精眼中,人族的男人和女人都沒有什麼本質區彆,反而喜歡花錢消費的女人遠比精於算計的男人更加受他們歡迎。
作為落潮港最早的建立者後裔,雖然在人族占據落潮港主要位置的今天,地精們已經徹底失去了這座海港城鎮的主導權,但是這些綠皮類人族憑借龐大的財富依然在落潮港擁有一席之地。尤其是當幾位地精大佬聯合起來之後,影響力之大就是商會總盟也不得不給予重視。
再加上大老板卡桑德拉雖然已不是清純少女,但她的美麗依然無愧於海港第一,成熟的風韻與動人心魄的女性魅力更不是任何美女天生就能夠擁有的。自然有不少追求浪漫之人對她心存戀慕,這時候這些人借機起哄,雖然商會會長,鎮長涅特羅等人將卡桑德拉圍在中間,但他們更像是身陷一個更大的包圍圈之中。
“涅特羅鎮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老街從沒有過拖稅欠稅或者逃稅的前科,這在落潮港恐怕僅此一家。不僅如此,以讚助公益性活動為由,老街捐獻出的金幣也應該是落潮港之冠,就連大家今天站立的這個廣場,籌建資金也有四分之一是由老街出的,請問鎮長大人,您真的覺得能有其他人比我做的更好嗎?至於您,會長大人”
卡桑德拉咄咄逼人的目光從滿臉尷尬的鎮長臉上又轉移到了滿頭大汗的商會會長身上,這個肥胖的老人頓時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會長大人,我記得很清楚,您以‘ji女又怎麼能算是商人’為由,多次拒絕我向落潮港商會遞交的入會申請,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我們老街根本就不能算是商會總盟的一份子,那我就奇怪了,您又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對我發號施令的呢?僅僅隻是因為您的‘胃口’比彆人大,‘壞水’比彆人多嗎?還有你們各位幫會的老大,你們說老街的安全一直由你們來負責保護,可如果我沒有被精神係魔法師改變記憶的話,我們老街每死去十個女人的話,就有九個是被你們這些所謂的保護者殺害,難道,我就應該花錢雇傭你們來屠殺我的姐妹們嗎?”
無數的曆史都在證明,與女人爭吵是不可能獲勝的,尤其是和一個睿智聰慧,魄力十足的魅力女性吵架。
眾人沒有想到,原本以為集合落潮港幾大勢力向大老板一齊施壓,這個女人除了屈服之外彆無選擇,畢竟無論是直接動武,還是通過經濟手段進行懲罰封鎖,隻有一幫靠出賣肉//體為生的女人都不可能有任何獲勝的希望,為了儘力避免無謂的犧牲,以大老板卡桑德拉以往的心性性格和行事風格來看,在這場不可能獲勝的談判當中,隻會儘力為女人們爭取更好的條件待遇而已。
但誰也不知道大老板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了,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如此強硬不留餘地的方式進行反抗。女人激亢的話語道出的卑劣的事實,頓時令一群同情者開始起哄,甚至有人喊出了“鎮長滾蛋”,“會長下台”這樣的瘋狂口號。
老街的利益令所有人眼饞,但是明目張膽的搶奪他人利益更是莫大的忌諱,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原因,根本就不會有人試圖用這種愚蠢方法瓜分老街,更不可能舉辦這種幾乎所有落潮港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場的大型酒會來作繭自縛。
碰~~~!
一聲槍響頓時令所有人噤若寒蟬,順著槍聲望去,就看到諾貝利家族的族長皮耶羅抬槍指天,槍口正飄散出一縷青煙
之前一直沉默的年輕教父終於開口了,他直接指著卡桑德拉的臉龐,一臉冷笑的說道:“你想知道原因嗎?很簡單,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之所以你沒有資格支配老街,就因為你的身份,你隻不過是一個誰都能‘乾’誰都能‘操’的‘*子’而已。”
終於有人說出來了,這雖然是大老板卡桑德拉的致命痛處,但也隻有皮耶羅這樣的混蛋流/氓,才敢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惡意滿載的話語。然而皮耶羅的毒辣手段顯然還沒有結束,隻見他從懷中又取出了一張羊皮紙卷,那昏黃的色澤與質地都說明這張卷軸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卡桑德拉心中浮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但她根本就沒有力量去阻止
卷軸張開,一道繁複的魔法符文展現在眾人眼前,而在這張魔法陣圖的最中央處,正是一個鮮紅的女性手掌印。在魔法陣圖的下方,則書寫著一長串工整的字跡。
“怎怎麼可能?它、它不是已經被我”看到這東西,卡桑德拉如墮夢魘,她的麵孔瞬間失去了血色,身體也止不住的輕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