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莫裡菲奧的手指抵住了霍根的嘴唇,這親密的動作弄得霍根說不出話來。
“我要去精靈王國,為精靈打出一個昂首挺胸站在這個世界上,與所有大國平起平坐的地位。”
“等會!”莫裡菲奧說完就想走,霍根嚇得飛撲了上去,也不管拽住的是什麼,死死的攥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怎麼聽怎麼像是萊昂說的弗拉格!有什麼現在就說!我這種人,死了以後必然很快就轉世,但你卻很有可能留下做侍神,如果你死了,我們就徹底沒有未來了。”
“好,我說!能放手了吧?”
“不能!”
“那個……我褲子要掉了……”
霍根:“……”
直到現在,霍根才注意了一下莫裡菲奧的衣著,他沒像平常那樣穿著一看就是個戰士的服裝。而是穿著常服,深綠色的襯衫,棕色的長褲,腰上係著一條很像是絲絛的嫩綠腰帶,霍根剛才大概是把腰帶的扣給拉開了。他鬆手,果然看見莫裡菲奧按著褲子轉過身來。
“你用一根這麼鬆的腰帶嗎?”好奇……完全是好奇。
“係著褲子的是幾個飾扣,你剛才動作太大,把裡邊的飾扣給帶下來了。”
“哦……”掌握了新知識了,麵對這種情況他應該不好意思吧?可是他想笑,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霍根神父,你還沒回……”艾斯克突然從過來叫了一嗓子,在突然啞了的同時,他的眼珠子在兩人身上轉了兩圈——從他的角度,看見霍根向莫裡菲奧(的下路)伸出手,而且還保持在那,而莫裡菲奧提著褲子,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
而且,艾斯克現在想起來,他剛才依稀聽見了什麼“腰帶鬆?”“動作太大?”,他就是因為聽見聲音才過來的,也是太衝動,那明顯不是正常公事的對話。
“對不起!打擾了!”艾斯克閉著眼睛高喊,轉身用他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跑走了。
“……”
“……”
霍根和莫裡菲奧同時沉默了一會。
霍根不太確定的說:“他好像誤會了什麼?”
“應該不是太嚴重的誤會。”
霍根還是覺得不太對,但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好。那麼你繼續說吧。”
“其實我想說的,你已經猜到了……”
霍根等著莫裡菲奧說話,可莫裡菲奧沉默了有幾分鐘。
莫裡菲奧清楚,現在他應該是正經的,鄭重的,但感覺著手裡的褲子,莫裡菲奧的表情隻能越來越生無可戀。難道把褲子係好了再說?可是,那好像更不雅了。算了,已經丟臉丟到這個地步了,為什麼還要胡思亂想?
“你已經猜到了,我希望能夠再次追求你。我……我發現我的視線無法離開你。我知道你找了我很多次,但羞愧又怯懦的我,一直在躲著你。但我也一直在注視著你,就在你沒發現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接受我的追求,但我也知道我曾經的表現是多麼糟糕,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從比朋友更高一點的朋友開始發展?”
“我能問一下,這詞你寫了多久,又背了多久嗎?”即使是感情生活極其匱乏的霍根,也覺得莫裡菲奧的遣詞造句太生硬了,但卻又是那麼的懇切,充滿了真心。
“從一年前就開始寫了,還是說得很糟糕?”莫裡菲奧可憐兮兮的看著霍根,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大狗狗。
“……”霍根是猶豫的,他們倆現在的狀況和幾年前相比又有什麼不同呢?甚至因為多年的沒見麵,彼此有些生疏了。但是,霍根感覺自己確實比上一次的更心動了一些,畢竟這次,莫裡菲奧的心意更真誠得多,“好,我們試一試。”
霍根這些年其實也一直在思考這件事。
他拒絕莫裡菲奧,是因為莫裡菲奧的求交往,不是出於愛情嗎?然後擔心他們倆在一起後,有一天莫裡菲奧忽然找到了真愛,然後離開他嗎?
是,但也不是。
他本人,其實是無所謂。對於愛情的憧憬,隻有他幼年還在教會孤兒院,聽神父的講童話時,有那麼一點點的憧憬。然後當他真的了解男女之情到底是什麼,看到小夥伴開始戀愛,他就徹底放下這種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