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酒樓的人追了她們很遠,但沒有追到,最後隻能作罷。
直到他們離開之後,蕭輕寒與路算才從牆頭上飛了下來。
“你們是誰?”剛才他們慌不擇路跑進了一家高牆大院,卻沒想到竟然驚擾了裡麵的主人家。
那人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最多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不好意思啊,我們就是順便路過,馬上就走!”
蕭輕寒連忙道歉。
這要是換在二十一世紀,她就是擅闖民宅之罪,那搞不好是要判刑的!
“那些人還守在外麵,你們現在出去,會被他們抓住的。”那個男孩看了看他們:“你們跟我來!”
蕭輕寒沒想到這個小男孩還是個熱心腸,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啊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已經不是小弟弟了!我今年滿十八歲。”看得出來,男孩對於自己被稱作小弟弟的事情還挺不滿的,但他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就算心裡不開心,也不會馬上發作出來。
蕭輕寒感覺有些好笑。
十八歲,這還不是小弟弟嗎?
她重活兩世的年齡加起來,可有五六十歲了!
少年一直將他們帶到了側門。
“你們從這裡出去,一直往前走,就到了東華門。”
“謝謝。”
兩人謝過少年之後,才準備離開。
“路算,我還想去那邊走走,你…”
“我陪你。”
路算不由分說的打斷她的話,像是生怕她會說出那麼冷酷無情的話出來。
蕭輕寒長歎一口氣,她知道自己這麼說是有些過河拆橋的,但是…路算既然對她存了那種心思,她是絕對不敢讓他近身的。
好歹她也已經嫁給莫石頭,她不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
既然嶽陽酒樓沒有結果,她便趕往第二間酒樓。
百貴酒家。
接下來幾天,蕭輕寒每天都會出來,有的時候在酒樓裡一坐就是一上午。
百貴酒家的生意並不是很好,這麼一個人每天都會來坐坐,很快就引起了酒樓裡的注意。
“夫人,這是本店最好的米酒,您要不要嘗嘗?”掌櫃的送了一壺酒過來。
蕭輕寒謝過,便倒了一杯酒。
酒質純清,酒香味四溢,的確是好酒。
“我說你們這酒樓是怎麼回事?吃個東西都不讓人高興!這是什麼鬼?”
有人突然大吼一聲,啪的一聲就將眼前的飯菜都推倒在地。
掌櫃的連忙衝著蕭輕寒抱歉一笑,然後走了過去。
那人投訴說自己的酒菜裡竟然有一根大蟲子。
掌櫃的百口莫辯,畢竟這菜裡麵有蟲子,誰也不能證明究竟是菜裡原本有的,還是男人臨時放下去栽贓酒樓的。
那人咬死了不肯鬆口,就連掌櫃的道歉也不行,他隻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百貴酒樓立馬關門打烊!
掌櫃的自然不肯,那人就想將事情鬨大。
“我可以證明這蟲子是你放進去的!”蕭輕寒突然站起來,那清脆的聲音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男人沒想到她一介女流也敢插手自己的事,立刻就
道:“你誰啊你?彆多管閒事!”
蕭輕寒笑道:“我是不想多管閒事。但很可惜,我剛才看見你將蟲子放進去冤枉彆人了!”
“你彆胡說八道!”男人的眼神裡透出一絲慌亂,他沒想到蕭輕寒竟然敢站出來替酒樓裡的人說話。
“我有證據。”蕭輕寒道:“這被炒鍋炒過的蟲子和被人捏死的蟲子完全不一樣。掌櫃的,麻煩你打碗水來。”
掌櫃的連忙去取了一碗水過來。
蕭輕寒又道:“麻煩掌櫃的將這隻蟲子放進水裡。”
掌櫃的又依言而做,隻見原本清澈無比的碗麵浮現出一絲絲油沫。
“這能證明什麼?”男人哈哈大笑,覺得蕭輕寒此舉簡直是在打雙貴酒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