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冬去,大地回春,原本銀裝素裹的天地換上了一片新綠。
靈井城一派欣欣向榮之景,侯府家主侯大少侯嶽正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誰。
背後是數不清的人頭,細看竟是侯府眾多族人,二少及其夫人皆在一旁。
全家出動,可想而知他們迎接的人是如何的重要。
侯嶽等的有些焦急,可是他等待的人依舊沒有來,他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突然皺起了眉。
掃視了一圈,不悅的道“侯靖呢?他怎麼沒來?”
一名管家裝扮的人走了出來,道“回老爺的話,侯靖少爺他還在房裡,奴才已經派人去請了,可是至今還未過來。”
“胡鬨!快讓他過來!今日是他爹回來的日子,他居然比我們還不在乎,不像話!快去!”
三房左院,一名少年正在院中練劍,旁邊一名侍衛模樣的少年焦急的轉圈圈,背後站著一個麵色不太好的嬤嬤。
嬤嬤冷冷的看了一眼少年道“童侍衛,少爺在不過去,老爺就要發威了,老爺發威是什麼後果你不是不知道吧?”
童侍衛為難的看了她一眼,道“嬤嬤,這少爺練劍不喜歡彆人打擾,這我也沒有辦法啊!”
嬤嬤橫起眉眼,冷哼一聲,道“今日回來的就是三房老爺,是他的爹,打擾一次怎麼了,分明是你這個侍衛貪生怕死毫無擔當,留你在少爺身邊,毫無意義!”
童侍衛頓時怒了,麵色有些難看,念及她是大房長輩手下的人,他硬是忍住了脾氣,道“嬤嬤你不要給童某帶帽子,童某是少爺的手下,聽的是少爺的話,要處置我的,也隻有少爺!”
嬤嬤哼了哼並不把他放在眼裡“這侯府做主的是大房!大房是侯府家主!少爺也是侯府的人,你是少爺的人,也是侯府的人,就歸侯府管,這等辦事不力,侯府能管!”
童侍衛麵色難看,卻想不出話來辯駁,一邊侯靖少爺已經停止了練劍。
他心中一喜連忙上前去詢問。
誰知,侯靖冷冷瞪了他一眼,道“身為本少爺身邊的人,如此沒用!該罰!”
童侍衛臉色一白,低下頭,心裡有些難受。
嬤嬤得意一笑,挺著腰神氣的上前道“靖少爺,老爺已經在前麵等您很久了,今日是三老爺回來的日子,也就是您的爹爹。”
侯靖冷冷得看了她一眼,沒理她,而是道“童侍衛,你還站著乾什麼?還想我再罰你一遍嗎?”
童侍衛不敢置信的抬頭,眼中滿是震驚隨即化作驚喜。刷的轉頭冷冷的將嬤嬤往外推。
“少爺說了,閒雜人等不得在左院,嬤嬤你請回吧!”
聞言,那嬤嬤臉色頓時難看了,感情半天說的是她。
麵前男人得意的模樣,令她更不滿了,氣憤的跺了跺腳,道“你彆得意!家主要是知道,你們這般沒規矩一定會懲罰你們的!”
然而童侍衛根本不想聽他廢話,推了出去,就立馬關門了。
“少爺。”
侯靖淡淡的瞥了一眼回來的童侍衛,沒說話。
“屬下知錯!”童侍衛跪了下去,頭低垂著。
侯靖歎了口氣,“起來吧,我們過去。”
童侍衛抬頭,驚愕“少爺,您不是?”
接受到少年冷淡的目光,他下意識住了嘴,道“是!”
侯府門外,大道之上緩緩駛來一輛馬車,馬車裝飾普通,可懂行的人都知道,並不普通。
這是侯府三老爺的馬車。
侯府三老爺,侯崢。
侯崢的馬車停在了門外,一名侍女上前去把馬車裡的人請了出來。
男子一出現,侯府家主侯嶽就笑著迎了過來,道“三弟,你可算是回來了!”
“大哥!”侯崢笑了笑,喚了一聲。
“二哥!”
目光觸及到旁邊的男子,他同樣叫了一聲。
不過背後的女人,他卻是當做沒有看到。
仿佛女人在他眼裡並不算是什麼重要的人。
他們也是習以為常的並沒有在意。
侯嶽和侯崢寒暄了一下,便所有人簇擁著侯崢回去。
侯崢回來仿佛是侯府的貴人一般。
這種事外人根本看不透是因為什麼隻知道侯崢對侯府很重要。
侯崢走進門前一刻,他頓了頓,環視了一下周圍,問“靖兒呢?”
侯嶽尷尬的笑了笑,道“靖兒練功太過認真,許是忘了時辰,不如我們先回去,一會兒靖兒就來了。”
侯崢有些不悅,但沒有說什麼,就當是默認了,正抬步,誰知後院慌慌張張跑出來一個嬤嬤。
二話不說拉著侯嶽各種求饒“老爺!您一定要踢奴婢做主啊!靖少爺他太過分了!奴婢好好的去請他,他不僅不理會奴婢,還讓他的侍衛將奴婢趕了出來”
侯嶽嘴角抽了抽,明顯臉色有些難看了。
“嬤嬤,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少爺練劍的時候打擾他了,所以才被趕了出來?”
嬤嬤搖頭,“當時少爺已經不在練劍了,他練劍之時奴婢一直在外麵等著的。那個童侍衛欺人太甚了!”
侯嶽臉色更難看了,為此眾人也亦是臉色難看。
嬤嬤有些奇怪的抬頭,一抬頭看到一邊的侯崢。
她臉色刷白,一時間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大的念頭就是她慘了。
“老爺,老爺說的對。”嬤嬤咽了咽口水心裡有點發虛,她本來想添油加醋讓大老爺懲罰一下那個童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