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六福晉3(1 / 2)

林染這個婚結的吧,有世俗意義上不好的地方。在世人眼裡,好好的黃花大閨女,要家世有家世,身份地位都拿得出手,人長得也好,卻要嫁給一個身體不好,隨時都有可能讓她做寡婦的人,若不是皇家的身份壓著,那人若不是皇子阿哥,她誰嫁不得?要受那個委屈。

要說好的方麵呢,也是真的好,皇子福晉的身份,尊貴到頂了。再往上就是皇後了,不是誰都有那個福的。可彆說什麼皇妃的,再是皇妃也是妾,跟嫡福晉哪裡比得了。更何況,彆人不知道,林染知道呀,下一任的皇帝可是四爺,六阿哥的親哥哥,對一個身子弱到連院子都出不去的親弟弟,他能不照撫嗎?隻要不作死,將來妥妥的親王位在手。一生的富貴。至於作死?想作他也沒那個本錢不是嘛。

也因著六阿哥的身子實在是差,公公婆婆,太婆婆,對林染這個新媳婦,是真的好。第二天早上沒人來驗什麼喜帕不喜帕的,有值夜的人呢,主了們夜裡什麼動靜兒,能不知道嗎?他們主子身上的衣服都是後半夜福晉起來幫著脫的,連脫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還能指望她乾什麼?誰都裝聾裝瞎,當不知道那麼回事兒,提不提,念不念的。

去給長輩見禮敬茶都是林染一個人,太後拉著林染的手,看她健美的身材,笑得見牙不見眼,賞了足足一箱子的首飾頭麵衣服料子。老太太漢話說得不好,原身在盛京,常跟蒙古格格玩兒,蒙語能聽懂,說不太明白,連說帶比劃的能表達出意思來,老太太就更喜歡了,祖孫兩個說了好半天的話兒。老太後一個勁兒的安慰她,“如今你們成親,小六兒也是大人了,往後身子骨也就好起來了。”

等到了德妃處,林染第一個感覺,德妃娘娘一點兒也不像是清宮劇和裡說的那樣兒刻薄,長得很和煦大氣的美人,馬上四十歲了,保養的很好,看著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風韻尤存,笑起來左臉還帶個小小的笑窩,眼睛打著彎兒,可愛可親。

永和宮裡還住著七阿哥的生母成嬪,這會兒也在呢。

林染行禮,茶剛一遞上去,德妃就接過去喝了。把人拉起來,“我那個孽障是個不省心的,性子又古怪,要是他讓你不痛快,隻管來找我,娘給做主。”又回頭吩咐身邊的貴嬤嬤,把給新媳婦的禮拿過來,好家夥,比太後給的還多三倍。人家也不跟林染說,而是跟成嬪聊呢,“我也不怕彆人說我是個偏心的額娘,老四有差事了,他又是當哥哥的,讓他自己想法子養家活口去。十三十四大了,也一樣。就是九兒,該給她的嫁妝給她攢著。就老六一個身子不好,不能出去當差養家,剩下我的這些個體己,都是老六的。”

成嬪就湊趣兒的跟著插科打混唄,“要麼說還是娘娘呢,偏心都偏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得虧我就老七一個,要不然,光是這個那個的我就擺弄不明白。不過,我可得幫著咱們六阿哥說句公道話,咱們六阿哥雖然沒跟著皇上去親征,誰說我們沒差事了?他的差事且不輕省呢。誰不知道咱們六阿哥是神醫,那前線帶過去的藥丸子,都是六阿哥給出的方子。老七的腿,要不是有他六哥的藥,還不定怎麼著呢。要我說,您這偏心偏得好,您要是不偏著些,我倒要厚著臉皮幫著求一求呢。”說著話,抬手從丫鬟遞過來盒子裡拿出來一個七寶琉璃鐲子,“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六福晉彆嫌棄。”

德妃隻笑著看,在林染拿眼神詢問她該不該收的時候,神情越發的和煦,輕輕的點了下頭,林染這才借著成嬪的手,順勢戴上了手鐲,給成嬪行禮道謝。德妃這才跟成嬪說道:“你也是的,老六跟老七同歲,咱們倆在一起住了快二十年了,從懷孕的時候就見天兒的在一處說話。他們哥們兒又是一起長大,什麼就值當謝來謝去的。這鐲子是你三十整壽皇上賜的,你到是舍得。”又跟林染交待,“成嬪不是外人,她給你的就收著,等將來老七媳婦生下嫡子嫡女,你當伯娘的,得給孩子好好備上一份禮。”

“謝額娘提點,媳婦知道了。”林染按照記憶裡學來的規矩回話。

又聊了幾句,無非是德妃問她在宮裡習慣不習慣,飯吃不吃得慣,屋子住不住得慣,有什麼覺著不合適不喜歡的,就讓人告訴她,讓內務府給換之類的話。做為掌宮務的四妃之一,說話還是很有低氣的。

這婆婆最讓林染覺得舒服的地方還是,從頭到尾,人家一句沒問她六阿哥哪裡不舒坦了,睡得好不好,吃得香不香的話。也沒交待她往後伺候好阿哥之類的話。可以說是一點兒壓力都沒給。

沒一會兒,四福晉就過來請安。人家這是特意晚來一會兒,好讓新媳婦敬了茶再來呢。

四阿哥今年十九歲,四福晉比他還小一歲,才十八。穿著很穩重,並不是十八歲小姑娘該有鮮亮,進退得宜,規矩禮儀跟拿尺子量過似的,挑不出半份錯來。人長得不是頂美的,算是個耐看型的美人,嘴角的笑都是那麼剛剛好。林染很好奇這位在清穿史上占著重要地位的大人物,盯著人家看。

噗嗤,到是把德妃先給逗笑了,“你這孩子,盯著你嫂子看什麼?”哪有這麼盯著人看的,老四媳婦又不是啥天仙大美人兒。

林染就看著四福晉笑,“我看四嫂的規矩真好,行禮都跟畫兒一樣。額娘,我剛剛是不是做得不侖不類?給您丟人沒?”

這說得四福晉、成嬪和滿屋子伺候的人都笑,四福晉用手帕擋著嘴笑了一會兒,才拿下來,“六弟妹是個促狹的,以後有人給額娘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