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和影帝的甜婚日記 桉棉 12415 字 8個月前

蘇映小聲地“誒”了聲,像答不出老師問題學生,麵頰微微泛紅:“其實這個問題我答不出來,因為不怎麼關注電影圈,所以不是很了解……但從路人的角度看,既然能拿到影帝,那他應該是個特彆優秀的人。”

咖啡廳內氣氛很好,環繞音箱正播放著爵士鋼琴曲,陣陣奶香彌漫鼻尖。

沈澤延揚了揚嘴角,忍不住逗她:“可我覺得他拿的獎項很水,最多不過是運氣好。”

姑娘用小勺子輕輕挖下一小塊慕斯蛋糕,正打算放入口中,聽到坐在桌對麵的男人這樣說後,剛拿起的勺子頓在空中。

“我不是很了解獎項評比規則,但就是覺得如果隻是一次獲獎,那有可能是運氣好或是獎項水、踩了空子,”蘇映想了想繼續道:“可他一共拿了三次,還都是國際上的大獎,應該還是有實力的。”

“你不是說自己不了解嗎?怎麼連他拿過幾次獎都這麼清楚。”沈澤延靠在沙發椅上,邊說邊拿起咖啡杯,問得隨意。

蘇映愣了愣,覺得趕快結束這個話題比較好,畢竟誰都不願和彆人談起一個與自己同名同姓,還在某個領域特彆出色的人,“沒有啦,隻不過我一閨蜜是他的粉絲,提的多,我多少有些耳聞。”

“嗯,你也不用在意這些,我隻是隨便問問。”沈澤延將咖啡杯輕輕擱在木桌上,緩緩補充。

蘇映點頭,趁機偷偷瞥了他一眼。

莫名地,心又漏了半拍,然後如雷似鼓,越跳越快。

這次姑娘一點也不敢貪心,在小小滿足一番後,便匆匆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把芒果慕斯放入口中。

芒果不是很熟,但果香與奶油相融合,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味蕾綻放時,那感覺卻很驚豔。

“味道很好。”蘇映笑了,杏眼彎彎像兩個小月牙兒。

沈澤延輕輕“嗯”了聲,語氣平淡:“看來我推薦對了,咖啡廳的甜點師是法國人,你知道他給這份芒果慕斯取名為什麼嗎?”

蘇映搖了搖頭,正想說自己不知道。可就是那一刹那,呼吸漸漸變得困難,像被人扼住了咽喉,隻覺得呼吸道變得狹小,在瞬間喘不過氣來。

後來的一切都有些恍惚。

蘇映隻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沈澤延大聲說著英文,然後有人衝了過來,拿著類似腎上腺素的東西給她來了一針。

再後來一些,耳畔是救護車急促的鳴笛。

*****

蘇映睜開眼時,偌大的病房安靜無比,唯有醫用儀器發出絲絲聲響。她坐起身,微微偏過頭,一眼便瞧見左手背上插著的輸液針。

她抬起右手,用食指輕輕擰了床頭處畫著呼叫符號的按鈕。

不到半分鐘,一名亞裔醫生推開病房的門。

蘇映本還有一些擔心交流障礙,但好在那名男醫生一開口便是中文:“你醒了?”

她“嗯”了聲,“醒了,謝謝您。”

“不客氣,”男醫生笑了笑,又道:“我叫林景承,是你的主治醫生,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姑娘點點頭:“林醫生,我感覺挺好的,就是頭還有些暈,可能是因為剛剛睡得有些久。”

前麵發生的事蘇映多或少都有些迷糊印象,也知道自己是因為過敏才被送到醫院的,想了想又有些不解,她以前吃芒果,最嚴重也不過輕微皮炎,怎麼這次就……

正欲開口,房門又被人敲了敲。

“請進。”男醫生道。

推門進來的是沈澤延,和下午一樣,此刻的他穿著一身黑西裝,懷裡抱著一束百合,置身於柔光之下,儒雅而紳士。

他沒直接進來,而是站在門外又敲了敲門框,指了指手上那束百合,禮貌地詢問:“你對百合過敏嗎?”

“不過敏,”蘇映擺擺手。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她見沈澤延正緩緩關上門,頓了頓又補充:“其實我對一般的東西都不過敏,也就芒果、花生吧。”

此話一出,病房內兩男人皆是一滯。

沈澤延沉默地一步步向前,最後把鮮花插.進窗前的花瓶,緩了緩,語氣還算柔和:“所以……你知道自己對芒果過敏,對不對?”

蘇映低著頭,安靜地默認了。

“抱歉,給你遞芒果慕斯是我的不對,”沈澤延語氣誠懇,他沉吟片刻後又溫良地問:“那既然知道自己對芒果過敏,那為什麼還打算吃它?”

“那是因為這份芒果慕斯是你……”說到這,姑娘忽然沒了聲。

她打算吃芒果慕斯有很大

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份慕斯是沈澤延給的……而另一個原因是她以前吃芒果,偶爾會過敏,但最嚴重也不過是輕微皮炎,有些癢罷了。

但話肯定不能這麼說,蘇映趕忙打住,臨時改口:“其實應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我當時腦子發熱,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沈澤延歎了口氣,重重地閉上眼,表情無奈。

而哪怕就是這麼閉著眼,不去打量她臉上的表情,他也能將蘇映說了一半就吞儘肚子裡的話猜出個大概。

從第一次德國ICE車廂上兩人見麵時起,這姑娘就幾乎是把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雖然自認為遮掩的很好,表情藏得很到位,可她那雙不帶遮攔的眼睛就那麼看著,他身為當事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蘇映,”沈澤延喚了聲她的名字,語重心長地開口:“在咖啡廳裡,無論是誰給你遞慕斯,你都不應該接受,不管遞慕斯的那個人是我還是彆人。有些事就不應該愛屋及烏。”

姑娘臉上的表情有些錯愕。而後徐徐下墜,悵然若失。

他知道了。

他肯定都知道了。

還以為自己把小心思藏得很好,可其實他都知道了。

蘇映在一瞬間失了神,眼眶發紅。

其實,她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和他擁有怎樣的開始,就隻是想把那份喜歡偷偷藏在心裡,不告訴他,也不再告訴其他人。自己乾過最“出格”的事,不過是在手機充電時開了很多程序,想讓充電的時間長一點,再多幾分鐘而已。

可就是這麼小心翼翼,還是被他發現了。

姑娘垂著眼,很小心,也很認真地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上個月忍不住饞,我去水果店買了一個很大的青芒果,吃完後也就是有一點點癢,而且很快就好了,沒想到這次突然變得這麼嚴重……”

“如果你都能猜得到有多嚴重,那還需要醫生嗎?”

蘇映聽到這話後,耷拉著眼,一下有些哽咽。

但其實,連沈澤延本人也沒意識到,自己急起來說話的語氣能有多冷。

“沈澤延,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林景承生怕沈澤延在病房裡繼續說下去,能把病床上的小姑娘嚇到哭

,便趕忙把這尊冰雕請了出去。

按了兩下呼叫鈴,請了兩位護士進來安頓蘇映的情緒。

走廊外,林景承領著友人一路向前,半分鐘後,在一扇木門前緩緩停下,隨後從口袋裡拿出鑰匙。

沈澤延抬眼看到“PsychologicalsultationRoom”(心理谘詢室)的小牌匾後,沉默地看著友人,半晌後緩緩開口,語氣平靜:“我沒有心理疾病。”

林景承緩緩關上門:“我也沒說你有病,不過呢,一般有病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病。”

沈澤延:“……”

林景承輕咳了聲:“言歸正傳,我們醫院的醫生,一般習慣在心理谘詢室和病人家屬談話。”

“前麵就和你說了,我和蘇映隻是之前偶然認識的,病不是她家屬。”沈澤延解釋,語氣不急不慢。

“哦,是嗎?”林景承挑眉,“那應該很快就是了。”

沈澤延愣了愣,眼中露出近乎荒唐的錯愕。

林景承將蘇映病例放在小茶幾上,“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我們先談談蘇映的情況。”

“好。”沈澤延點頭,這回他終於察覺自己的情緒。

“瞧,就把你緊張的……”林景承故作懸念地頓了頓,這才開口:“她很好,但這次是運氣好,如果那家咖啡廳裡沒備著腎上腺激素,或者少了一名愛喝咖啡的麻醉醫師,現在估計就麻煩了。”

沈澤延微微地鬆了口氣,一細想又有些後怕,“好,我等下回去提醒她,自己多注意些過敏源。”

林景承輕輕鼻音“哼”了聲,語氣隨意道:“沈澤延,我們兄弟處了這麼多年,你哪天不是彬彬有禮、溫潤如玉,怎麼今天突然變臉了?而且就算是這姑娘不對,你也要體諒病人的情緒,不能仗著自己演技好,肆無忌憚地擺出臭臉。”

“你左邊的牆上有一麵玻璃,你可以好好看一下現在自己臉上的表情。”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好心提醒。

沈澤延側過身對著玻璃照了照,才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從小到大都沒見你這麼急過。”

“如果不是對人家有意思,乾嘛急著擺出臭臉?”

“前麵她在急救室的時候,就應該讓護士把你那著急的模樣拍下來,讓你自己好好品品,彆動心了還死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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