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1 / 2)

和影帝的甜婚日記 桉棉 11387 字 7個月前

蘇映和《國家地理》雜誌社簽的是兩年合約,雖說白紙黑字上隻有兩年,但如果雙方合作順利,大概率是可以繼續往下續約。

具體說來還真有些慚愧。

因為蘇映對簽約攝影師的工作,並不算特彆了解。

蘇映研究生入學以來,就沒少給《國家地理》這家雜誌投過稿,但該雜誌人文攝影業內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一年到頭給雜誌投稿的攝影師數不勝數。因為投的人多,其中又不乏優秀的攝影師,所以蘇映每一次的投稿也都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缺乏自信……?

其實蘇映不這麼認為,但有的時候還真就是自信不起來。

在這兩張所拍攝的照片被《國家地理》正式錄用之前,在人文攝影方麵蘇映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拿過一個含金量不算很高的新人獎。

易珩川在聽到妹妹這樣的描述後,不滿地眯了眯眼:“蘇映,我記得你從本科開始就在學校拿過獎。你大可以自信點,從大一就開始給那個雜誌投稿。”

蘇映愣了下,小聲辯解道:“我大一不是學校的攝影獎,係裡的,而我本科學的是漢語言。”

其實當時院裡當時參加比賽的人數不多,所以但凡參加的,至少都能拿個鼓勵獎。

“哥,你可能不知道這家雜誌有多難投。我給你打個比方吧,你雖然A-Level沒選生物,不過高一的生物競賽也在年級分了你一個鼓勵獎。然後按你的意思,就應該把你在生物上的發現寫成論文,投稿國際頂級學術期刊,然後爭取發表。”

易珩川聽完妹妹的比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A-Level沒選生物,是因為生物是他當年所有學科中,唯一學不好的一門。

蘇映得了便宜也不知收斂,高興地繼續開玩笑:“中遊走於黑白兩道的總裁都是不服輸的性格,哪裡跌倒哪裡爬起,要不你試著買下雜誌,然後就會發表文章?”

易珩川聽完後,太陽穴直跳,在開口前又忽然改口:“不如哥把這個好機會讓給你,我出錢你掛名,到時候網友們發現你其實是個文科藝術生,連微博出道的錢都省了。”

“我才不乾呢,真是的,連開玩笑都不配合……”蘇映作為

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瞥了瞥嘴,然後換了個位置坐到沈澤延旁邊。

“知道玩不過我就好。”易珩川彎了彎嘴角,露出了一個不帶感情的笑容。

蘇映:“……”

正當姑娘還縮在沙發邊一陣無言以對時,沈澤延清了清嗓子開口了:“說實話,反正不是攝影圈子的人,不過我對這項工作的了解都比你要充分。”

蘇映抿了抿嘴,特彆不好意思:“我之前不都說了,因為簡曆其實是跟同學一起海投的,又沒覺得自己能上,所以才……”

易珩川看了妹妹一眼,就差把“無語”兩字寫臉上了:“你是簽約攝影師,是一名人生自由的攝影師,我手寫我心,有著很大的自由創作空間。你居然會以為……”

因為在此之前,蘇映完全沒了解過攝影師的具體工作。還以為自己接下的這份工作是和母親的工作性質差不多,按雜誌社在規定時間內趕到某一地點,對固定題材進行拍攝。

可其實哪裡是這樣,簽約攝影師無論是攝影題材還是時間地點都有著高度自由。

這兩年來的所有行程都可以由她自己安排。

類比寫作便是我手寫我心,而非命題作文。

易珩川:“你當時是不是舍不得我們,躲在被窩裡偷偷抹眼淚了?”

當時沒哭,但不得不承認心情真的很低落。可一碼歸一碼,現在被自己親哥堂而皇之地戳穿,蘇映還是覺得有些丟臉,於是強行反駁:“我……我才沒那麼脆弱呢。”

半晌,見沒人開口,於是蘇映接著補充:“而且以前和你分開的那兩回我都沒哭過。”

易珩川自然知道那兩回指的是什麼。

第一次,是他被接回易家;第二次,他出國上高中。

不過易珩川一直沒有給妹妹台階下的習慣。

這會兒好心提醒:“很久很久前的那個國慶,是哪個小朋友在電話那頭嚎啕大哭?”

蘇映:“……”

易珩川:“我初三的那個暑假,是哪個大朋友,在機場偷偷抹眼淚?”

蘇映:“……你居然都記得!”

男人輕哼,表情中不以為意:“不隻是這些,還有其他事我也記得。”

姑娘嚇了一大跳,生怕易珩川要繼續揭自己黑曆史,“哥,你彆

說了。”

易珩川故意逗妹妹:“明明當時是因為心裡想哥哥才哭的,現在為什麼又不讓我說?”

“那你也彆在沈澤延麵前說這些……”這一刻蘇映合理懷疑易珩川所有的低情商都是裝出來的,氣得不想說話,隻想用手上的報紙捂著易珩川的那張嘴。

她和易珩川間隔著個沈澤延,才剛伸出手,腰還沒彎呢,就被沈澤延一把往懷裡抱。

“天哪,你居然幫著我哥。”蘇映眨眼,有些難以置信。

沈澤延撫了撫她的背,像是在給貓咪順氣:“我當然幫著你,你撲到易珩川那做什麼?”

“我今天真的要和他好好打一架。”蘇映淡淡。

沈澤延問:“那和他靠那麼近做什麼?”

“和他打架當然要靠近一點,不然我又不會氣功,怎麼傷得到她。”蘇映平常還挺可愛的小姑娘,可每次被易珩川氣到後,就像個氣鼓鼓的小河豚在沙雕的路線一去不複返。

“這樣啊……”沈澤延意味深長地拖長尾音,然後很認真地告訴她:“現在是夏天,如果你和你哥挨得太近,或者是在肢體上有大麵積的接觸,我作為你老公是會吃醋的。”

蘇映情商在線,被沈澤延這麼委婉地提醒後,頓時醍醐灌頂,不過在收手時又問了一句:“易珩川怎麼說也是我哥……同父同母的那種,你居然會介意。”

“嗯,”沈澤延點頭,而後又壓著聲音在她耳邊道,“你和他胡鬨的時候差不多都貼他身上,不過更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你老公比較容易吃醋。”

蘇映抿了抿,心虛地和他咬耳朵:“那我之前,不是也有在你麵前和他胡鬨過。”

沈澤延愣了一下,過了好半晌才想反應過來蘇映在說什麼:“你是說上半年在可可西裡的事?”

蘇映頷首。過年那會兒因為易珩川實在是太過分,出於報複,蘇映和自己親哥進行了一場“近距離搏鬥”。

就是最後完全沒打贏,還險些被氣吐血。

“那時候他穿得多,你穿得更多,我們大家裡三層外三層包得像個熊,彆說近距離搏鬥,你掛他身上我都不介意。但現在不一樣,現在是夏天。”

“你這麼說挺有道理的,可是……”蘇映撇撇嘴,“可是我

現在特彆不解氣怎麼辦?”

易珩川忍不住彎起嘴角,最後把手伸到蘇映眼皮底下。

蘇映:“你做什麼呢?”

“不是不解氣嗎?手心都放著給你打。”

按理說碰上這般好事,理應高興,可蘇映看著這送上門的“羔羊”卻莫名有些慫:“哥,你是認真的嗎?”

“不然呢?我手都伸出來了。”易珩川淡淡。

“那我就打一下,稍微解點氣就好了。”蘇映的聲音弱弱的。

雖然聲音弱弱的,字裡行間也都是“一下”,“稍微”,“解點氣”這樣的關鍵字,但最後下手時,蘇映毫不手軟,“吧唧”一聲就是一下。

蘇映:“……有沒有打疼你?”

根據牛頓第三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自己這麼疼,那易珩川一定也很疼吧。

思及此,蘇映心虛得不敢看他。

易珩川本想如實開口告訴妹妹,其實這點力道對他來說幾乎就是不痛不癢。可看著她將手藏到身後,貼著衣服揉了又揉,違心地開口:“嗯,還挺疼的。”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她的聲音本就偏向柔軟,這會落到耳裡更是愧疚。

一小時後,於小琪約蘇映去逛商場,蘇映揮手和他們道彆。

待門關上後,隻剩下兩人的客廳,迎來了新一輪的沉默。

最後是沈澤延率先開口:“如果你對表演感興趣,我可以稍微教教你。”

易珩川愣了下,給妹夫添了杯茶:“想來,連影帝覺得我有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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