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被其嚇出一身冷汗,卻見鬥篷人扔出一個錢袋。錢袋落於木板,露出金燦燦的光來。裡麵赫然是金元寶!
船夫大駭,一個轉身撂起錢袋便往懷中送。再看那鬥篷人,卻已消失不見。
那邊江湖人是何反應不得而知,年輕公子見請帖被人買走便直接以輕功追上。
輕功如此不凡,究竟為何許人也?
“兄台!請留步!”
鬥篷人速度不改,年輕公子隻得繼續跟上。
忽而,鬥篷人停在水麵的一處湖心亭內。年輕公子鬆了口氣,於亭內行禮,“敢問兄台,可否出售瑤池請帖?”
那鬥篷人尚無回應,忽聽得亭中另一男聲,“若想出售,便不會買了。”
年輕公子這才發覺,亭內竟還有一人!那人著一身白衣,衣上有金絲孔雀紋。頭戴玉冠,玉石蒼翠。手持折扇,扇上繪有山海。
是哪家的公子出手了?年輕公子心中閃過京城數位名門,皆無一人對上號。
他心知此人非凡,便行拱手禮,介紹道,“在下柳明,落霞關柳哮鷹之子。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白衣公子莞爾一笑,“李銘。無門無派,閒暇散人而已。他喚張帥,乃我無意救下之人,意行報恩之舉。”
李銘自稱無門無派,柳明卻不敢怠慢。“見過李兄、張兄。”
“柳公子是為瑤池請帖而來?”李銘拿過張帥手中瑤池請帖,該請帖繪以蓮花文,鍍金字。金字所寫,正是《瑤池天女賦》。
“正是。不知李兄可否割愛?”
“難得來一次瑤池,若是見不著天女,甚是可惜。柳兄可知瑤池請帖千金難得。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其價值可隻千金。柳兄還是另尋出路吧。”
“唉,兄台真不肯割愛?”
“若是柳兄說出實情,送你一張亦是無妨。”
柳明大驚,“兄台這是何意?”
李銘折扇一指,“你自稱落霞關柳哮鷹之子,哪有大家公子穿成如此形貌。怕是剛出門便被人笑話了去。又怎會以此形容來瑤池?”
柳明聽罷,又是一歎,“兄台有所不知。我確乃柳哮鷹之子,可前些日子與家父頗有爭執,便提著劍溜出門了。路途不幸遇險,這不,剛從水裡爬出來便趕來瑤池。”
李銘若有所思,“柳兄對天女真謂情深義重。”
柳明臉頰泛紅,“天女有閉月羞花之美,實向往之。”
李銘了然,扇子一開,請帖躍然其上,“既然兄台誠心,這請帖便送予你吧。”
“哪能使得。”柳明連連擺手,慌慌忙忙摸向胸前。摸了半晌,卻無一值錢之物,不由得羞愧難當。
李銘見著,哈哈大笑。掏出另兩張請帖,“我見兄台有緣,不如一同去看那天女起舞。”
柳明這才知曉李銘先前不過玩樂之言,心道真是個奇人,也不推辭。“感念兄台大恩,今日我柳明便交你這個朋友。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