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字謎?!”
“不錯。正是字謎。”李銘提筆寫下遊仙詩後三句。“帝王舉手摘星辰,星隕凡塵未得生。這帝王、凡塵均為障眼法。此句重點在於‘星’字,前半句有星,後半句亦有。上半句摘下‘星’字,下半句‘星未得生”,即尚未獲得’生’字。星下去掉生字,為日。”
李銘於一旁寫下“日”字。“乞兒覓得桃源處,桃源處下雞鴨棚。此句詹兄讀起來可有怪異之感?”
詹知答道,“有。上半句並無不妥,下半句卻一竅不通。桃源本為地名,桃源之下便為泥土。又怎會有雞鴨棚?”
“詹兄又是將它作為實景思考。事實上此句與桃源無關,換做任何地方均無不同。關鍵卻在‘處’字。處下有雞鴨棚,聽來匪夷所思。可如果將之作為字謎,便是‘處’之下還有一字。此字為何?”
“雞鴨棚。雞鴨棚又為何字?諸位往下一觀。下一句,便為宴去歸來觀岑寂。說明乞兒於桃源赴宴。今去何日盼山歸,講的便是乞兒赴宴之後,盼望桃源再度歸來。他盼山麼?盼桃源麼?不!他盼的是宴!宴上做甚?吃!乞兒於桃源尚可‘吃’,離開桃源隻剩‘乞’,故而他留在桃源的那字便為‘口’!‘處’下加一‘口’為‘咎’。”
李銘又於“日”字後寫下“咎”字。“前有三句,後也該為三句。故而僅剩一字。宴去歸來觀岑寂,今去何日盼山歸。此句卻是無需多想。‘岑’字去‘今’即為‘山’。‘山’字歸來即為‘岑’。故而這最後一字,便是‘山’。”
李銘寫下最後一字。三句合為“日咎山”!
“日咎山?!”詹知以手指輿圖,“我知它在何處。昆山之南,沅溪之北。綏州平德縣。正於方才那條線上。另外,公子該練字了。”
“即刻啟程。”周稽立即吩咐下屬準備車馬。
……
自唐華道至日咎山,最快也需十日。常人舟車勞頓,定身體不適。
好在周稽一路隨行,錦衣玉食、車行平穩。有他照應,倒無不適之處。
“李兄,那黑衣人身上莫非另有隱秘?不然你為何隻打暈,不處置?”周稽問道。
“並無隱秘。不過練手之物。”
“練手?”詹知放下茶盞,笑道。“公子有向武之心?我倒可以授你幾招。”
“哎。小兄弟,莫聽他言。學了他心法,他便可自稱汝師,你便為春秋山弟子。這名頭一甩,一生便逃不掉了。武藝高絕又有何用?不過作打手行當。千萬兩一出,門派宗師儘歸我手,聽我號令。”
“周兄言之有理。不過此乃我之夙願,不足為外人道。哦,詹公子亦不必如此客氣,我隻想試些三腳貓功夫,未有修習武道之念。”
“李公子言儘於此,我亦不會多勸。若有朝一日,公子反悔,儘可來我春秋山。我必恭候大駕。”
休憩時分,李銘果真於院內潑醒黑衣人。黑衣人不明就裡,方睜眼便見一柄飛刀。
狼狽躲開後,見是李銘,忙跪地求饒,“大俠!饒命!我鬼迷心竅,得罪大俠您!還望您寬宏大量!饒我一命!”
李銘又拿起飛刀,“我會寬宏大量,嗯……九日後。”
九日?!黑衣人怒火陡生,卻又一柄飛刀飛來,他見當日鬥篷人不在,又覺內力暢通無阻,心中發狠,跑至李銘身前,向其一掌拍出。
李銘往右一躲,回手又是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