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成仙(1 / 2)

() 我曾問天,仙人何在。仙人回我以白綾雪皚皚。

我曾問天,天道何在。天道回我以黃沙馬哀哀。

你問我可信遊仙?

我會信嗎?

我可能信嗎?

號如瀾海卷煙波,箭雨淋漓襲日月。

“張帥,看好我。”

“啊?我怎麼看好?喂!”

李銘執劍,他是何時拿了柄劍的?他何時學會劍法的?除了張帥無人知曉。

七星監視了整整十日,可他們還是不懂,李銘何時有這般武藝。

劍灑星河,遊仙步出。時有太陽烈炎,時有冰霜寒氣。掌出飛龍翔於天,守如金剛咩佛陀。百部功法、千種招式一一展現。

李銘並沒有練習。他隻是每日翻閱觀劇的文字,於腦海中一遍又一遍描繪若自己使用該是何種情景。

周稽、詹知與朝廷勾結是他早有猜測之事。鐵騎衝鋒亦在想象之內。所以,李銘一直在思考,如何從鐵騎之下奪得不老泉。

他們,定然是不相信遊仙詩的。否則,也不會以遊仙詩作為圈套,誘騙江湖人上鉤。

所以,暫且答應周稽的拉攏,在清剿之後提出“進山遊玩”的請求最為合適不過。

可是,李銘否決了這等想法。他已並非為演員,無需遵照當地世界的劇本演繹。他不需要遵守“習武非一日之功”的規則,不需要遵守“一人無法對抗朝廷”的規則,不需要讓其他人來決定自己該做出怎樣選擇。那種必須遵循當地規矩,戰戰兢兢扮演古人,用智慧在土著之間周旋等等的劇本他已經厭倦了。

實際上,理想鄉根本沒有樹立必須隱蔽的規矩,更從未發出“不準暴露理想鄉的存在,否則抹殺”諸如此類的警告。

他是觀眾,觀眾擁有任性的權力,觀眾擁有中途離席的權力,觀眾也有寫同人的權力。如果第一人稱視角下的觀劇可以編寫同人,為何第三人稱視角之下反而不可以?

所以,李銘嘗試了。嘗試作為觀眾對劇本進行修改。

他甚至不需要毛筆,那本屬於自己的觀劇書上驀然多了一行字。

【鐵血營襲來,李銘於箭雨中將百家武學融會貫通,最終毫發無傷。】

身體越發輕盈,四肢的酸痛也逐漸遠去。此刻已非原先的武俠世界,而是李銘創造出的同人世界。

周稽、詹知、柳明、鐵騎軍、箭雨、黃沙、小鎮、山河、日月……皆被原封不動地複製下來。

遊仙步、太極劍法、獅吼拳法、羲和指法、狂風刀法……也被李銘一一施展。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迅猛。箭支不斷擦身而過,而李銘毫發無傷,連衣角都沒有被碰到。

鐵血營的將軍終於收起傲慢,長槍高高揚起,下令衝鋒。軍令一出,士兵齊聲呐喊。

李銘的動作停住了。他隻寫到箭雨結束之後,騎兵的衝鋒卻是沒有來得及寫上。

鐵血營的衝鋒豈是一人可擋?詹知當即閉上眼,不忍再看,仿佛看了李銘便會成為一灘膿血。

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詹知心急如焚,李銘卻是不緊不慢。

他一邊聽著轟隆巨響的鐵騎,一邊召出了自己的書。當著眾人的麵,召出了自己的書。

此刻周稽是什麼臉色,事後隻需觀劇便知。不過大概能夠猜到吧,再天才的悟性、再智慧的頭腦,都不會比他此刻握著的書更為震撼。

那是發生於一瞬間,將整個世界觀都顛倒的顛覆。

技法?先將書藏於袖中,再到恰當之時拿出?

又或者有人接應,如擲暗器一般將其擲出。

可那有何意義?麵對上千鐵騎,玩此等技法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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