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已補全)(2 / 2)

他都為她受了這麼重的傷,結果她根本就不知道,還因為他亂親人生了好幾天的氣。

可現在,簡卓然真的半點脾氣都沒有了,滿心滿眼都是對他的愧疚,“你在書房睡了那麼多天,也是怕我知道你手上的傷嗎?”

聽見小姑娘的問話,霍嶠一時間竟愣住了。

雖然他沒想過要將受傷的事情告訴她,可他去書房睡,也不是為了要瞞她這個。

霍嶠沒回答,隻是道:“幫我上藥吧。”

簡卓然含著淚“哦”了一聲。

她擰開那管燙傷膏,擠出來一點在指尖,剛給霍嶠的小臂上抹了一下,便感覺腰身一緊。

是霍嶠。

他用沒受傷的那條手臂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然後下一刻,簡卓然便順理成章地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簡卓然滿臉通紅地就要站起來。

可誰知道男人卻收緊了手臂,硬邦邦的小臂箍著她的腰身。

男人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從她耳後傳來:“之前不是坐得挺熟練?”

簡卓然後知後覺地回憶起來,他說的是之前jio寶把他當秀恩愛工具人、坐他大腿氣小表妹的那次!

但、但是情況不一樣啊!

之前這個狗男人完全不喜歡自己,自己坐他大腿他還發脾氣了,可現在……

現在……簡卓然隻敢在心裡碎碎念:

現在你看起來明顯是想和我發生一點負距離關係。

沒等她想清楚到底要問這個狗男人要多久的體檢報告,霍嶠突然就將橫在她腰間的那條手臂鬆開了。

男人仰著身子往後一靠,道:“坐著手穩點。”

簡卓然:“……”

所以是因為她剛才給他上藥手不穩,弄疼他了,他才讓自己坐他腿上的?

簡卓然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自作多情了,她用力晃晃腦袋,決定不再去想那麼多。

霍嶠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小姑娘。

她正垂著眼睛,十分認真地幫他抹著微涼的藥膏。

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一排雪白的貝齒輕咬著果凍般的唇。

霍嶠下意識就伸出手指,將那瓣柔軟的唇肉解救了下來。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問:“小時候爺爺是怎麼叫你的?卓寶?”

霍嶠想起她和同學聊天時的自稱,好像是這個發音。

剛才突然又被他摸了,簡卓然的臉色微紅。

她輕咳一聲,然後一本正經地解釋:“爺爺叫我‘然寶’……我的‘卓’是媽媽的姓,家裡有兩個‘卓’,當然不能叫卓寶了呀。”

霍嶠手上輕輕一帶,將腿上的人摟得更緊了些。

他坐直身子,在她的唇上琢一口,“嗯,然寶。”

簡卓然:“!”

她確定了,她沒有自作多情,這個男人就是想和她發生一點負距離關係!

而且好像就是今晚!

隻是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霍嶠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

是賀致打來的。

大概是對自己剛失去了這個月獎金的事情還一無所知,賀致的情緒並沒有任何異常,隻是如常地和霍嶠彙報道——

“霍總,六個小時前,縱火案的凶手已經找到,他供出了唆使他放火的人。不出意外的話,警方淩晨就會開展跨省抓捕。”

霍嶠“嗯”了一聲。

他本來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收拾霍濱的,隻是沒那麼著急。

可剛才在機場出發前遇見霍濱——雖然簡向文已經解釋了無數遍是正巧撞見,但霍嶠還是覺得,不應該再等了。

“霍總,還有一件事,”電話那頭的賀致有些猶豫和尷尬,“我剛才打電話去前台查了,您住的這間套房,一共開了三張房卡。”

霍嶠出門在外,是從來不拿房卡的。

他進出酒店都有專人服務,平時的房卡都給司機一張,再給助理一張,方便他們辦事。

這次他沒帶人來,所以兩張房卡都放在了簡卓然那兒。

可除了這兩張房卡之外,他住的這間套房的第三張房卡,在彆人手裡。

賀致雖然年紀輕,可做起事情來從來都是滴水不露的。

“黎叔已經檢查過其他人住的房間了。”

黎叔是霍老爺子用了十年的貼身保鏢。

雖然平日裡大家都尊稱他一聲“黎叔”,其實黎叔本人不過四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歲數,曾經保護過許多外國的政要首腦。

總而言之,黎叔是霍家祖孫心腹中的心腹。

在知道霍嶠在機場就碰見了霍濱後,賀致便打電話給了黎叔,請他來三亞一趟。

無他,隻是因為霍濱的存在,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一般。

畢竟他的命不值錢,而霍嶠的命卻值錢得很。

若是這位私生子的私生子,報了什麼玉石俱焚的心思,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幾率,也沒人能承擔起這樣的後果。

所以在霍嶠落地後的一個小時,黎叔也來到了三亞。

黎叔原本就是退役特種兵,又保護過眾多政要首腦,如今特意趕來,簡直是殺雞用宰牛刀。

電話那頭的賀致道:“黎叔在霍濱的房間裡發現了您的那張房卡。”

霍嶠“嗯”了一聲,並不意外。

接下來的話,賀致就有些難以開口了:“但他還在簡太太留在房間的行李箱裡發現了……那種藥。”

賀致不好說出口,但音調和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霍嶠不是傻子,將事情串起來想一想就明白了。

看起來,這場事情似乎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簡家人的小心思再多,霍嶠也不相信對方敢用那種藥算計到自己頭上來。

而除了他之外,能被她們算計的人,似乎也就剩下了一個。

再加上霍濱手上拿著的那張房卡,霍嶠終於明白了對方想乾什麼。

明天清晨簡向文便安排了一場海釣,簡卓然吃飯的時候也說過了,出海要塌一層皮,她情願躲在酒店裡睡覺。

想必到時候會有什麼突發急事將他和簡向文叫回來,那麼到時候他隻會看見自己的妻子和堂兄……果然是一出好戲。

霍嶠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而被他捏住手腕的簡卓然忍不住“噢”了一聲。

他立刻鬆開。

簡卓然揉著自己的手腕,“捏得我痛死了。”

霍嶠伸手不輕不重地幫她揉了揉,然後對著電話那頭的賀致道:“黎叔搞錯了,那藥是簡伯母帶來自己吃的。”

電話那頭的賀致沉默片刻,然後道:“好的,我明白了,霍總。”

作者有話要說:霍嶠:想要營養液。

霍橋:給我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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