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有說過,茨木童子是個格外高傲的大妖怪,他認可酒吞,是因為酒吞童子足夠強大,其餘的妖怪雖然也符合強大這個詞,但是茨木童子自信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成長,他也變得和他們、甚至是比他們更強大的存在,他們隻是贏在了時間上,是注定好的手下敗將,所以不值得在意。
酒吞童子是第一個給茨木一種“他很強大”這種印象的妖怪。
他向來看不慣[弱小],繪理這種隻要外貌能看的、弱小得不能再弱小的,自然不會入他眼。
甚至如果知道自己的好友竟然看上個這樣的存在,他什麼嘲諷的話、混賬的事都做得出來,就是為了讓好友清醒。
事實是……
茨木童子舔了舔自己的左嘴角,似乎還能回憶起嘴角被揍得破損時的疼痛。
小姬君的身上全是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祝福,神明們把自己能想到的、能給的全往無知無覺的小姬君身上套,她的靈力本就純粹,哪怕因為靈魂導致靈力時常有支撐不住的嫌疑,可是這也抵擋不住那純粹的靈力如同銳利無匹的尖刀,攜帶著深厚的神眷之力,世間極致的純淨撞上汙穢,像是要把人徹底地毀滅淨化一樣的可怕感覺——
茨木童子鋒利的指甲抵住嘴角,他哼出不屑的笑,金眸中卻像是被什麼點亮了一樣,渲染著興奮的光。
“彆擔心了。”他說,毫無疑問,茨木童子現在連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金色的眼底下蔓延出妖冶的紅紋,愈發趁出眼中的冰冷嗜血。
“先把外麵那群礙眼的陰陽師解決了,回來再去找她也不遲。”
然而奴良鯉伴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對話。
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小姬君小小的一隻,像是柔弱的花朵一樣。
奴良鯉伴:“…………”
奴良鯉伴:“……………………”
他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步三咳,時時捧心蹙眉病若西子的小姬君,此刻揮著小粉拳,一拳一個一朋友。
纖細的手指在日光下,愈發晶瑩透明,如同脆弱易碎的玻璃。
但是,就是這樣仿佛輕輕一折便會折斷的手指,瑩著微微亮起的光芒,輕飄飄地捶在……不,甚至還隔著一段距離,小姬君懶洋洋的樣子就如同隨意揮了揮手,妖怪就驀然像是受到了重擊,甚至來不及痛呼,便化作灰燼煙散在空中。
另外幾個妖怪被她用同樣的辦法捶得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消散在空氣之中。
比用來驅逐汙濁的極淨之物碰到汙穢時的那種效果還要立竿見影式的誇張。
“啊,好累。”
小姬君剛把幾個妖怪搞完,就特彆虛偽做作得捂住胸口,繼續柔弱無助地靠著樹倒下,憂鬱臉扯草玩,繼續她的歲月靜好、風花雪月。
奴良鯉伴手中的果子啪嗒就掉到了地上。
繪理聽聞聲響,表情還維持在憂鬱,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她一抬頭,看見了不遠處的奴良鯉伴。
她:“…………”
對方:“………………”
大眼對小眼。
熟悉的場景,不一樣的走向。
繪理在想,他到底看見了多少。
說“你好嗎,你剛剛什麼都沒看到”簡直尷尬,殺妖滅口也不可能,所以隻能擺出營業性的假笑了。
然而小姬君笑不出來。
相顧無言下,她乾巴巴地說:“歡、歡迎回來?”
奴良鯉伴的表情很值得深思。
他看著自己可憐可愛的小姬君,覺得對方此刻的神情簡直柔弱無害得如同山野遍地的藍白色小花,哪怕上一刻他還看見了對方直接把那幾個妖怪錘爆。
繪理呆毛都被嚇直了。
妖怪的眉眼很溫柔,笑容更溫柔。
甚至連他看向繪理時那金色眼眸向來帶著的明亮都更炙熱了幾分。
“繪理真厲害。”
他由衷地說。
是非常誇張但是又非常真心的語氣。
繪理:“……誒?”
諸不知這位濾鏡厚過大氣層的奴良組少主此刻看著小姬君,簡直開了十級不止的美化效果:長得好看,心地善良,偏偏還有著能夠自報的能力,他和繪理,果然是天生一對!
“真是太好了。”
“看見繪理這樣,心臟都跳得更快了。”
繪理:???
另一頭,和陰陽師對杠完,兩敗俱傷回來的兩位大佬,看中空無一人的庭院。
說了有點不安然後果然立了FLAG的酒吞童子:……
信誓旦旦說不用擔心小月亮不會弄丟的茨木童子:……
兩人的臉色同時冷如寒冰。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