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理坐立不安。
她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年紀最輕的青年“哇哦”出聲, 不時看著她嘿嘿嘿地笑, 還拿出手機對著她猛拍, 拍得繪理一頭霧水, 然後他就被同樣臉黑的銀發青年摁住頭, 狠狠地教訓而來一頓。
他哀嚎出聲:“彆、彆打臉啊混蛋獄寺!”
少年嘟囔:“難道你們不想拍拍這個時候的繪理姐姐嗎, 不可愛嗎?”
可愛是很可愛——
不是!這和你偷拍有什麼關係!
“這麼可愛的繪理姐, 當然是要好好拍下來留作紀念, 或者把照片賣出去也是個不錯的選項嘛。”
繪理:!!!
你是不是把什麼奇怪的東西說出了口啊!
小姑娘臉都紅了, R給了他一腳, 直接把嘟嘟囔囔個不停的少年踹到了地上。
“蠢貨。”他嗬斥道。
雖然那位自稱是庫洛姆的少女告訴她,她們確實是認識, 大家也隻是訝異她變小了, 但繪理總覺得吧,大家看她奇奇怪怪的樣子,並不像是隻因為她變小了。
“真可愛。”
“是boss的私生女嗎?”
繪理:???
繪理覺得她就好像是哪天被森鷗外抱去工作時,一路走來,收獲一路的震驚一樣, 此時很多人就像圍觀大熊貓一樣圍觀著她。
繪理那時還能埋在森鷗外懷裡, 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惱羞成怒了還能事後踩監護人的腳, 但此刻, 雖然少女說她們未來會認識,但對此刻的繪理來說,他們還是陌生人, 小姑娘沒太好意思,也不想多參觀,而是找了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坐著。
“那個……能和我說說未來的我是什麼樣子的嗎?”
那幾個青年雖然麵容俊美,繪理也願意多看幾眼,但是同樣是陌生人的前提下,還是身為同性的可愛小姐姐比較能讓繪理放下心防。
庫洛姆偏了偏臉,看向繪理。
小姑娘抓著懷裡的娃娃,似乎有些緊張。明淨的日光落在她的身上,濃密的睫羽輕輕顫著,桃金色的眸子澄澈如湖泊。
小小的一隻,莫名的可愛。
和記憶中的那位前輩漸漸重合了起來。
“唔?繪理姐嗎?”
庫洛姆努力回想,她的眉眼軟了軟。
“是個非常可靠的人。”
繪理抬起了眼,“誒?”小姑娘臉紅了,“我嗎?”
“對。”庫洛姆點頭,“溫柔,強大,可靠。我,……我是說,大家都很喜歡您。”
因為靈魂太過耀眼了,像是日光下的寶石一樣熠熠生輝,又像是夜晚裡的月亮,明亮而皎潔,縱然是身處黑暗的人,也會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如同飛蛾一般撲向火焰。
繪理雖然覺得她很有可能是在說甜蜜的話哄自己,但是小姑娘確實忍不住因為她的話而微微彎起了眼睛。
“看來未來的我應該還不算失敗。”小姑娘喃喃自語道。
庫洛姆正想和繪理說不要妄自菲薄,就見到小姑娘抱著娃娃,仰起笑臉來看她,“畢竟還有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姐姐能夠說喜歡我,我很高興哦。”
庫洛姆臉紅了。
“繪理姐姐還是那麼——”總是說這樣容易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怪不得骸大人會陷進去。
“?”
“不,沒什麼。”
庫洛姆沒有繼續說下去,繪理頓了頓,她有些糾結,但還是問出了口。
“那些人……庫洛姆應該懂我說的是誰吧?我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呀?”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雖然頭皮發麻,可了解情況總比一無所知要好。
庫洛姆:“嗯……”
繪理有些不祥的預感。
“您和boss,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繪理:???
“但三年前,你們就分手了。”
繪理:……
繪理覺得她需要緩緩。小姑娘嚴肅地問了個問題:“你說的boss,是哪一個?”
棕發青年?黑發青年?銀發青年?那個發型奇怪的青年?
不是繪理說,她感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挺複雜微妙的,……等下,她不會其實和少女口中的那名boss交往,其實背地裡和大家都有一腿,所以深覺綠帽烏雲蓋頂的那位男朋友忍無可忍之下,他們就掰了?
繪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意識就把自己放在了渣女的位置上腦補。
庫洛姆被繪理“糟糕,事情似乎很嚴重”的憂心樣子給逗笑了,“是綱吉boss哦。”想了想,知道這是小時候的繪理,她不認識大家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庫洛姆想了想,把大家的合照拿了出來。
“這是boss。”
“這是骸大人。”
“這是雲雀大人。”
“這是R先生……”
“這是……”
庫洛姆把大家都給繪理介紹了一遍,想了想,少女雖然很糾結,但她還是挑出了另一張照片,白發紫眸的青年被頭頂被P了“渣男”兩字,笑眯眯地看著鏡頭。
“這是白蘭傑索。”
然後,庫洛姆就開始和繪理說了說未來的她的事情。
繪理和綱吉分手後,倒是和雲守雲雀恭彌的聯係依舊很勤。
大家都知道,繪理對雲雀恭彌而言是個很特彆的存在,是一個能讓雲雀恭彌飛回日本,也要為她送上生日禮物的存在。就連雲雀的那隻黃色的肥鳥,一見到對方就親昵地膩上去。
有人甚至見到繪理曾抱著雲守那隻匣子獸雲針鼠,用指尖撓著雲針鼠的小下巴,而雲針鼠也不掙紮,爪子纏住少女的手腕,親近得就像是麵對自己的主人。
當時所有人都在猜,繪理和沢田綱吉分手後,最有可能交往的人,就是雲雀恭彌了,但沒想到的是,對方分完手,就去意大利留學,和雲守的聯係依舊頻繁,然後,交了另一個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