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方麵的指示是“不惜一切代價”,這意味著哪怕這個小組全員陣亡也要完成這個任務。
他們本來已經準備行動,但是蓋世太保和黨衛軍的動作明顯搶在了前麵。
就在剛剛,她失去了他的上級,也是最後一個同事。
現在她是一名孤軍了,沒有上級,沒有支援,有的隻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命令。
姬瑪看了看地上的暗紅色印記,攥緊了手中的拳頭。
她還沒有死,任務還沒結束!
她的目標已經暴露,這裡已經變得不安全,這個樣子一旦出現在街上不超過5分鐘就會被抓起來。
不過作為專業的情報員,她雖然不擅長戰鬥,但是也有自保的本事。
掏出隨身的手包,姬瑪鑽進了屋子裡的小單間,一小瓶的藥水被塗抹在裸露的皮膚上,女孩白皙的皮膚開始變得暗黃,特殊的妝粉塗抹在眼皮讓她的雙眼顯得要稍小一些,用眉筆在臉上點綴了幾顆雀斑。
一副亞洲麵孔出現在梳妝鏡前麵。
湖綠色的女裝外套被反穿,變成了沒有任何裝飾的素白勞動裝,高跟鞋被裝進手提袋,一雙備用的土灰色平底鞋被換上。
黑色的假發罩住了原本亞麻色的頭發,一個靚麗的白人青年女郎,在十幾分鐘後變成了一名臉色蠟黃,麵露苦相的亞裔勞動者。
變裝,這是姬瑪自己獨有的天賦,也是自己在MI6賴以生存的資本。
打開房子的後窗,姬瑪跳了出來,用手壓了壓發套,她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上了街道,在路過一個陰暗的巷子的時候,她丟掉了裝著高跟鞋的手袋。
一隊巡邏的士兵迎麵走過來,姬瑪強迫自己冷靜,而士兵隻是隨意的瞧了瞧她就繼續向前走去。
轉過幾條街道,姬瑪來到了一個小旅店,在前台的儲物櫃裡拿到了一把鑰匙。
走到旅館的三樓,姬瑪用鑰匙打開了最裡麵的門。
屋子內是一副女仆裝,和事先準備好的假證件。
這是她的新身份,一個德國新成立的武器研究所的亞裔廚娘。
原本的廚娘隻去了一次,應該不會給其他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而且歐洲人看亞裔會產生臉盲。
雖然很冒險,但她還是有概率蒙過去的。
原本她隻是一係列刺殺計劃中的一環,但是現在已經成為了孤子,她需要一個人去完成刺殺任務。
沒有接應、沒有信息支援、沒有撤離路線,沒有姬瑪幾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走進了武器研究所的大門。
食堂的主管是個超過200磅的德國胖子,他拿著手中的證件不發一言,上下打量著姬瑪。
姬瑪緊張的指甲都要捏斷了,她不是善於戰鬥的人員,身份暴露必死無疑。
“你怎麼才來?”主管的抱怨聲讓姬瑪長出了一口氣。
“抱歉,我昨天,額~有一點不舒服。”
“好吧,下不為例,教授吃不慣這裡的飲食想要東方口味,我們找遍哥本哈根才聘到會東方料理的人。話說你中餐的水平怎麼樣?”
“額,還湊合,我的意思是很好…”姬瑪硬著頭皮回答。
“好吧,抓緊乾活!晚餐再過兩個小時就要開始了!”
姬瑪一個人走進了廚房,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她雖然勉強混了進來但是完全不會東方料理。
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發現有一個亞裔男人的身影正在廚房裡不斷的翻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