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馬裡韋萊斯港的主路上,一個高大的白人男子雙手抱頭走在路上,身後兩名日本人端著武器架耀武揚威的押解著他,時不時的還要用日語喝罵兩句。
“八嘎!嗨庫!”
飯國小次郎端著刺刀就跟在化妝成日本軍曹的何池身邊,來自大板的二等兵眼神中越發敬畏。就在不久前,他親眼看見何池用幾樣最簡單的物品在半小時之內變成了已經死去的軍曹。
至少九分相似。
幫著強者做事並不丟人,也許還會有好處,這是小次郎信奉的信條。
“何,休息一下吧,我有些口渴了,手也好酸。”走在前麵的查理斯轉過身和何池小聲說。
“閉嘴!查理斯,轉過去!彆主動說話,我不會讓你渴著的。”何池馬上嗬斥美國記者回身。
對方隻好聽話照做。
“好了!你這沒有骨氣的美豬!給我坐下!”何池裝模作樣的用日語喝罵了兩句,抬起腳踹在查理斯的腰上,美國記者順勢倒在了路邊。
“小心一點,我們現在正在押解你,你見過哪個俘虜敢和看守這麼說話!”何池悄聲在美國人耳邊嘀咕了兩句,順手摘下了水壺,粗暴的塞進了對方的嘴裡。
“唔~”查理森感覺嘴裡充滿了酸溜溜的液體,味道有點怪。
因為喝的急,那玩意有些從嘴角漏出來,查理斯用手接住,發現竟然是如同尿液般金黃液體,上麵甚至還有泡沫。
“何,你給我喝的什麼呀?口味好怪,怎麼看起來和尿一樣。”
“卡蘇果的汁液,我從樹林裡弄得。”(卡蘇:Kasuy,熱帶植物,它的種子就是我們常吃的腰果)
何池晃了晃水壺解釋道“現在隨時可能遇上其他日本人,不方便給你多吃東西,這玩意可以補充身體的水分和電解質。”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下這些酸果汁後查理斯感覺有了點精神,剛想再來點,可就在下一秒對麵的路口傳來的不住的喝罵聲。
一隊被繳械的美軍士兵,在一個小隊的日軍看守下向著這邊走來。
這些美軍的狀態明顯很差,每個人身上的軍裝都破破爛爛的,很多人還帶著傷,肮臟的繃帶有蚊蟲不斷的在四周飛舞,乾裂的嘴唇代表這些人很久都沒有喝過水了。
對麵的人很快發現了何池一行人,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拿槍警戒,看見何池身上軍曹的服裝後才稍稍放下警惕。
兩支隊伍交彙,對麵軍銜的最高者也是一名軍曹,他挎著指揮刀走了過來,不過還沒有開口,何池就先講話。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怎麼來這裡了?”
“額,我們是石田聯隊的,我是小隊長柳生正雄,正在押解俘虜前往奧德內爾戰俘營。”
“呦西,足足有100多公裡,柳生桑你辛苦了,我是穀武聯隊的官佐佐木兵衛,奉命押解這隻美豬前往馬裡韋萊斯港。”何池用熟練的日語背出了死掉的軍曹士官證上的信息。
“佐佐木桑,恕我直言,二位隻押解一名俘虜似乎有些…”對麵的軍曹看見隻有一名俘虜的何池小隊,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您有所不知,這個美畜是一名記者,曾經報道過一些對帝國負麵的消息,我們穀武隊長特地要求把他帶過去給予應得的懲罰。”
何池說完還晃了晃查理斯手上的照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