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充滿了決絕。
男人雙眸濃稠而深邃,嗓音低沉道:“簡初,你在跟我鬨脾氣嗎?”
簡初淡淡一笑:“當然沒有,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她說的是真心話,沒有任何的賭氣。
但戚柏言顯然不信。
他眉頭微皺,漆黑的眼眸掠過一層薄薄的暗色,掀起眼皮:“我是讓你提要求,並不是讓你用來賭氣的。”
“永遠不見?你不覺得有些幼稚了?”
“幼稚麼?”她並不這樣認為,她泠泠道:“這就是我的要求,至於其他的,我都不需要。”
她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情緒哭了出來,連忙轉過身拿起離婚協議,連看一眼也沒有就直接從櫃麵上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簡初心裡很難受,沒人知道她深愛這個男人十年了。
她緊抿著唇不願讓自己流淚,回想結婚的這一年,他對她百依百順,做到了一個丈夫給予妻子的嗬護,是她沉淪產生了錯覺,忘記了他心裡從一開始就另有其人。尛說Φ紋網
現在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她無聲吸了口氣,轉身看向戚柏言問:“什麼時候辦理手續?”
聞言,戚柏言蹙起了眉。
做了一年的夫妻,他竟然沒看出來一向溫和的女人竟然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撇清關係。
他微眯著眸,麵不改色的淡漠開口:“你很著急?還有你明知道永遠不見是不可能的,爺爺和戚家都那麼疼你,難道你舍得連戚家也不往來了?”
“柏言,提離婚的是你。”她有些無奈,卻還要蒼白的辯駁:“而且我們都要離婚了,難道你還要管我的事情嗎?”
她心如刀割,但還要故作淡然的笑著。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誤會,誤會你對我也有一絲的不舍?
她不敢直視,笑著問:“還是說你不愛悠然,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