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麼動不動就跟我鬨脾氣,總說我跟溫晴這樣那樣,原來是遇到更喜歡的人了,想離開是吧?”
這一聽,紀小念感覺心裡狠狠一刺,疼痛在胸腔裡蔓延。
她繼續否認,“我沒有,我是在花店上著班的,悄悄非要過去接我,我也不知道靳南沉在。”
“行了。”
湛封不想聽她解釋,起身離開。
紀小念看他,“你不相信我嗎?”
湛封沒理會,挺拔的身軀越過她。
紀小念看著他冷漠的態度,心下一來氣,忍不住提高嗓音,
“你少拿靳南沉來做借口跟我吵架,你想離開,想去找溫晴就直接說。”
“哪怕你現在讓我收拾鋪蓋滾,我也不會猶豫半分,又何必往我頭上扣帽子。”
要不是她跟著悄悄他們去,又怎麼會知道他又單獨帶著溫晴去那樣的地方。
想到溫晴在洗手間裡跟她說的話,紀小念真覺得累了。
不被長輩接納祝福的婚姻,等不來丈夫歸家的婚姻,繼續維持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大叔總這樣,她真的會選擇放手的。
湛封停住腳步,沒回頭看一眼紀小念,丟下話,
“你要想走,我不攔你。”
紀小念怔忡。
看著大叔冷酷無情的背影揚長而去,她的一顆心在瞬間裡疼得支離破碎。
大叔居然真讓她走。
所以在他眼裡,她到底算什麼?
努力穩住不讓自己哭,也為了給自己留點體麵,紀小念轉身去拿行李。
她走,她今晚就走。
湛封也隻是去書房冷靜。
不然他怕自己壓不住胸腔裡有的怒意,真跟那丫頭像個不成熟的小夥一樣,大吵大鬨。
小丫頭年紀小,不懂事,不定性,辯駁不出彆的男人對她的心思,他能理解。
他自己一個人待著慢慢說服自己,慢慢消化心中不悅總行吧!
但不過半小時,張媽在門口敲門,聲音很急,
“先生,在裡麵嗎?”
湛封出聲,“進來。”
張媽推開門,一臉擔憂,“太太這是怎麼了,她氣衝衝的拖著行李出門了,這大晚上的,她要去哪兒啊?”
湛封眉頭緊鎖,忙吩咐,“趕緊去攔住她,不準她走,但彆說是我說的。”
“啊?哦,好的。”
張媽一臉懵,生怕太太走遠了拉不回來,她趕忙跑下樓拉人。
湛封怕那丫頭又像上次一樣,把他拉黑刪除,最後待在學校不回來,他也跟著下樓。
紀小念都拖著行李走到庭院了,張媽跑出來一把搶過她的行李,氣喘道,
“太太,這麼晚了就彆出去了,你一個女孩子出去不安全。”
紀小念不依,去搶行李,“張媽你給我,我要走,這裡本就不該屬於我。”
“怎麼不屬於你,這是你的家啊,不走不走,我們回去。”
張媽一米六五的個子,還有些肥胖,力氣特彆大,一手抱著行李箱,一手拽著紀小念就往彆墅裡拖。
紀小念那八十斤的小身板,弱不禁風的就被拖回了彆墅。
但她還在掙紮,“張媽你乾嘛,放開我,這裡已經不屬於我的家了。”
話音剛落,樓梯上就傳來了男人清冽的嗓音,
“行了,著急去見靳南沉嗎?他要知道你已婚,你覺得他還會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