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剛下車,男人一把將她拽著丟去車頭。
他們開了車頭的燈,亮光打在她瓷白嬌嫩的小臉上,精美的就像一件藝術家雕琢的瓷娃娃。
兩個男人的麵容在昏暗中顯得猙獰,眼神如同餓狼般貪婪而急迫,一步步逼近紀小念,
雙手解著皮帶的動作,毫不掩飾地宣告著他們的意圖——
“趕緊方便,方便好了好伺候我們。”
他們的話語粗魯而直接,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切割著紀小念本已緊繃至極的神經。
她強忍著恐懼,雙眸如星辰般閃爍,不停地轉動,試圖在這絕望之境中尋找一絲生機。
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枝葉交錯間透出幾分陰森可怖的氣息。
然而,車燈的光芒如同探照燈一般,無情地揭露了每一個試圖藏匿的角落,讓這片看似可以躲避的密林瞬間變成了無法逾越的屏障。
紀小念心中一凜,深知前方並非出路。
兩側,那兩個男人如同兩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將她牢牢困在中間。
他們的身影在昏暗中拉長,如同索命的陰影,緊緊跟隨,讓她無處遁形。
紀小念能感受到自己背後的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衫,但她沒有放棄,依舊保持著冷靜,尋找那一線可能的逃脫機會。
就在這時,借著車燈,她發現了地上拳頭大的石頭。
她假裝順從地蹲下,脫著腰間的褲子。
倏然,她一巴抓起石頭,瞬間蓄力地朝著身邊的兩個男人砸去。
趁著倆人沒反應過來,慌忙竄到旁邊的叢林中去。
兩個男人被砸,氣得咒罵出聲。
駕駛位置上的那個看見紀小念跑了,趕忙下車對著同夥喊,
“愣著做什麼,沒看到人跑了嗎,還不趕緊去追。”
兩個男人這才罵罵咧咧跟著進叢林,他們打著手機的光,一邊搜尋著紀小念,一遍罵道,
“死丫頭,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彆做無畏的掙紮了,乖乖束手就擒說不定我們還能對你溫柔點。”
“你要是再不出來,老子抓到你,一定弄死你。”
幽深莫測的叢林裡,紀小念仿佛置身於無儘的暗夜,四周被厚重的墨色吞噬。
她心跳如同擂鼓,恐懼席卷周身,即便知道前方是萬丈深淵,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可一想到後麵窮追不舍的魔爪,她又意誌堅定不要命的往前衝。
叢林裡真的太黑了,什麼也看不見,好幾次她都被絆倒,甚至撞在樹乾上。
但她都來不及停頓半秒,渾身是傷的又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忽然,她腳下踩空,整個身子瞬間失去重力,不斷往下迅速墜落。
意識到自己跌入了萬丈深淵,這掉下去,不是粉身碎骨也會失去自己的這條命,
紀小念下意識抬手護住自己的腹部。
眼角邊,淚水像斷線的珍珠。
她知道她活不了了。
連肚子裡的寶寶也保不住了。
隻是臨死的這一刻,她的腦海裡竟還想著大叔。
想著那個將他從絕望中解救出來,三年間,給予她無儘溫暖與快樂的大叔。
她要是死了,大叔會為她掉一滴淚嗎?
他會後悔,沒留住她,跟肚子裡的寶寶嗎。
或許他都不會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死在了哪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