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嬌笑著拍了他一下,嗔道:“怎麼還擺了一副領導的樣子,安排上了呢。”
安寧玉今天的笑容也燦爛了不少,開玩笑說:“沒想到建華哥這麼在意兩個孩子的婚事啊,又不是你和嬌姐結婚,東西用那麼好的乾什麼?這不便宜他們倆人了。”
安寧玉可真是越來越把段語安和謝博成當成獨立家庭看待了,玩笑開起來果然應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段語安難得有了一次叛逆心,便學著安寧她的裙子是掛脖式的,她後頸上係了個紅色的蝴蝶結,光潔白嫩的背部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聽到門口的動靜,段語安緩緩轉過身來。
看到進來的謝博成,她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邁步與他靠近對方,而後將手伸向他。
“來得很是時候。”段語安說,“我剛布置好。”
謝博成牽住她,笑著說:“很漂亮,這個房間門讓我覺得你要告白。”
段語安眸光熠熠,點了點頭,“猜得好對。”
“法國巴黎有一家正宗法式餐廳,以極高的告白成功率聞名國內外。我在網上找了那家餐廳最受情侶們歡迎的私人包廂圖片,按照它一比一還原布置了這裡。”
段語安指了指長桌中央銀白色的精致燭台,繼續說:“這個,是我特地找了在巴黎居住的國人去店裡幫我買的。這裡的長桌,是我特地找人定製的。謝博成,這裡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包括我。”
段語安的用心程度讓謝博成覺得自己再努力一輩子都趕不上。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甚至一張嘴,就會克製不住地笑出來。
“我好榮幸。”謝博成與她十指緊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可以發表感言,“小漂亮,我怎麼就這麼幸運,可以得到你如此認真的對待。”
“這讓我想後半輩子多做善事,好等離世後求求老天,下輩子一定再讓我與你重逢。”
段語安沒忍住被他的話逗笑,用空閒地手輕拍了他一下,說:“你才二十七歲,可不可以先不要去想死不死的事情?”
謝博成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嗯,我們會長命百歲,再相愛很多年。”
段語安拉著他走到桌前,像他經常做的那樣幫他把椅子拉開,而後說:“博成哥,恭喜你二十七歲了。”
她每年的生日祝福都是這句話,很單一,卻絲毫不單調。
短短幾個字而已,卻一直是謝博成收到的最珍貴的生日祝福。
“謝謝你,小漂亮。”謝博成坐著環住她的腰,臉正好貼在她軟軟的肚皮上,舒服又溫暖,“很開心每年生日你都能陪我。”
段語安拍了拍他的頭,從一旁拿過給他準備的禮物,碰了下他的胳膊。
“今年的生日禮物也是我精心挑選的,你一年四季都用得上。”
謝博成起身接過盒子,打開看,是一塊腕表。
“聽說情侶之間門送腕表是想時時刻刻與你在一起,希望你每次看到它時,都能知道我一直在愛著你。”
這塊腕表是某知名品牌的招牌款式,近年來已經不再直售,想買的話都隻能通過拍賣會競拍或尋找曾珍藏這款表的收藏家高價購入。
謝博成有塊與他同一品牌相似的,而兩款最大的不同便是,此時他手中這款的設計理念便是“致我一生都思念著的愛人”。
“喜歡嗎?”段語安問。
謝博成沒有立刻回答,將表放在桌上,猛地起身,熱烈地擁吻她。
喜歡的不是表本身。
而是被她賦予的意義,與最為珍貴的價值。
和她。
謝博成的感受都藏在吻中傳遞給了段語安,他的手輕鬆撫摸到她背上的皮膚,溫熱的、敏感的。
段語安微微戰栗著,真個人都附著在他身上,享受著他通過吻對她的取/悅。
良久過去,謝博成放過了她。
段語安大喘著氣,捧著他的臉,依舊與他唇瓣相貼。
她斷斷續續地說道:“你的每年生日,對我來說都有不同的特彆的意義。”
“十八歲你愛上我,二十六歲你成全我,二十七歲,你徹底屬於我。”
“謝博成,五月三十一日,對我來說永遠是最好的紀念日。”
謝博成輕咬她的鼻尖,說:“對我也是。”
這美好的、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