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孤沒做過的事任他如何潑臟水對孤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方俸儀:“賭坊雖不是您開的,可您這幾年的確拉攏了劉統領,皇上若是知道了這件事,心裡怕是會對殿下有彆的想法。”
太子沉默良久沒說話。
方俸儀試探地說道:“那劉統領千不好萬不好,有一點倒是說對了,此事若是推給太傅結果是最好的。”
太子看向方俸儀的目光冷了幾分:“你也想將劉崆做的事推到太傅身上?”
方俸儀心裡一緊,立即道:“奴家絕無這個想法,奴家是為了殿下著想。若此事推給太傅皇上就不會知道您拉攏劉統領的事情了。太傅年紀也大了,早一年致仕晚一年致仕對他也太大影響。”
太子久久不語。
方俸儀知道自己再一次猜到了太子的想法,嘴角勾了勾。
薑太傅走了,采買的位置不還是她弟弟的嗎?
“殿下可是在擔心薑太傅不肯替劉崆頂罪?太傅一直都說一心為殿下,正好您可以拿此事來測一下他的忠心。若他不答應此事不就正好坐實了他有二心?”
太子將方俸儀從腿上挪下來,站起身來,來到窗邊。
九月末,寒風起,落葉滿地,遠處的正陽殿顯得有幾分肅殺之色。
“孤並不擔心這一點,太傅一定會答應的。”
方俸儀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話,連忙找補道:“若您覺得心中愧疚,不妨以後從彆處補償一下太傅。”
太子長歎一聲:“也隻能這樣了。”
等以後他登基掌了權,他定要將太傅請回朝中來。
按照薑宓的想法,祖父去了刑部之後很快就會出來。
可一直到晚上祖父都沒回來,而到了第二日,外麵的傳言越來越多。
連翹出去一趟,回來說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此事,大家都說這件事是祖父乾的。
薑宓實在是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什麼。
她明明做了那麼多,為何跟前世沒有兩樣。
得知父親在青鬆苑,薑宓去尋他了,還沒到青鬆苑就看到了父親。
薑三爺滿臉愁緒,匆匆往外走去,並未看到薑宓。
薑宓:“見過父親。”
薑三爺停下腳步,淡淡應了一聲:“嗯。”
見父親要走,薑宓問:“父親,祖父為何還沒回來,太子沒有幫忙嗎?”
太子那邊一改之前的態度,此事怕是另有隱情。薑三爺不欲與女兒多說:“外麵的事你不要多問,老實待在自己院子裡彆出來。”
薑宓:“外麵隻說賭坊是祖父開的,沒有人說此事是咱們府舉報給官府的嗎?”
薑三爺停下腳步,深深地看了女兒一眼,問:“你確定你跟平北侯世子說清楚了嗎?”
薑宓點頭:“確定啊,女兒的確跟他說了此事。”
薑三爺:“那為何我今日一早問刑部的周侍郎時他說沒有這回事。”
薑宓怔住了。
盛懷雋竟然沒說是她舉報的,為什麼?
被人發現和主動舉報性質完全不同。
這件事對於盛懷雋而言不過是順嘴的事情,他為何不說?要說盛懷雋是為了搶功,她絕對不信。盛懷雋是平北侯府的世子,家世極好,完全不用靠這一點小事來證明自己。再者說,人是他抓回來的,功勞定也在他身上了。
即便是盛懷雋不想搭理她,可他不是和祖父有私交嗎?薑宓想不通盛懷雋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祖父和平北侯世子私交如何?”
薑三爺冷笑一聲:“哪來的私交?他們二人差著輩分,你祖父從未提過他。”
祖父和盛懷雋竟然沒有交情?
那他為何要主動去府上送花?
“以後多長點腦子,莫要輕信旁人。”
薑三爺甩了甩袖子離開了。
薑宓臉色難看至極,她閉了閉眼,身形晃了晃。
她發現前世今生她都看不懂盛懷雋。
連翹連忙上前扶住了薑宓,道:“姑娘,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薑宓睜開眼:“去找盛懷雋。”
這件事盛懷雋是見證者,他若不出來作證,無人能證明她之前所為。
連翹:“可是……他是平北侯世子,咱們去哪裡尋他?”
薑宓:“放心,我找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