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之上。
末日實驗室裡麵的一群研究員,正在一個會議室裡麵開會。
為首的研究員是個棕發青年,戴著一個黑框眼鏡,他正在向其餘人展示數據分析結果。
“海洋中每天都會發生大大小小的地震。”
某個研究員看完棕發研究院的分析,覺得他完全是大驚小怪,
“穆然,這不能說明海怪來了。”
被稱作穆然的青年頂了頂黑框眼鏡,然後拿出另一個數據,說:
“我們在附近的海水裡麵,找到了某生物的卵殼碎片。”
影像變化了幾下,在研究員們的注視下,還原成了一個白色的卵殼。
要是蘭斯還在這裡的話,絕對能一眼認出來——
這不是他的卵殼嗎?
“根據已知數據來看,這是一種新型生物的卵殼,好消息是,我們隻找到了那麼一隻。”
穆然說,“但壞消息是,那特海溝裡麵的那個家夥,他醒了,並且到了淺海附近。”
所有的研究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西元487年,世界末日,一向任人類為所欲為的海洋,對人類發起了進攻。
深海之中的海怪從深淵醒來,對人類宣讀審判。
經過了那麼多年,幸存的人類與海洋達成了微妙的平衡,而現在,人類正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個脆弱的平衡。
可是,那特海溝裡麵醒來的那個家夥,可能會輕而易舉地打破這個平衡。
“那,既然它醒了,那麼,你知道那特海怪裡麵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嗎?”
一個新晉的研究員問道。
穆然一哂,說:
“雖然現在已知的海怪,大多是由海中已有生物進化而來,可是那特海怪裡的那個,不一樣。”
沒人知道那特海怪裡麵的海怪的真麵目是什麼。
研究院曾經派遣機器試探,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那個東西,它的形狀樣貌是不固定的,是一團不可名狀的物質。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東西大多數時間都在沉睡,並且對入侵大陸並不感興趣。
“他在大多數情況下,是用觸手的樣貌出現。”
穆然展示出淺海海域地麵的一個巨大的黑色窟窿,然後說,
“這就是他造成的痕跡。”
但是,為什麼那個東西會突然從深海裡麵醒過來,並且來到淺海領域呢?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建議,就是派遣人員,去實地考察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這次的人選我已經想好了。”
穆然頂頂黑框眼鏡,說,
“讓溫喻上校和他的團隊一起去。”
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大驚失色:
“溫喻上校?他不是……能勝任這個任務嗎?”
“或許能。”
穆然的回答十分冷酷,“誰知道呢?”
聽到這個回答,有的研究員歎了一口氣。
看樣子,有人想溫喻上校去死。
……
蘭斯絲毫不知道他的出生地被展示給了一群人看。
他現在隻在苦惱,該怎麼在那團肉腕足的掩護下,趕緊把逃生通道挖開。
他已經挖了好久了。
連肉腕足都換了好幾個,但是逃生通道還沒挖通。
是的,那個有潔癖的“章魚”,以為蘭斯喜歡吃肉腕足,為了更好地喂養蘭斯,它會每天往珊瑚骨裡麵丟一截新鮮的已經處理好的肉腕足。
而蘭斯需要做的,就是趁著觸手不在的時候,趕緊上前去,用新鮮的換掉舊的肉腕足,然後等觸手把舊的肉腕足給帶走。
總而言之,蘭斯一直沒露餡。
有的時候,蘭斯還會惡意的想,每天他都被投喂一截肉腕足,那是不是他胃口要是大點,過一個月,外麵那隻“章魚”會把自己全部都切成片,喂給他吃。
突然有點憐憫觸手了,怎麼辦?
在這段時間裡麵,蘭斯一直在裝乖。
跟觸手接觸久了以後,蘭斯才發現,這個觸手,似乎對自己特彆縱容。
蘭斯之前的行為舉動給觸手造成了一定誤解。
在觸手眼裡,蘭斯不是“喜歡”跟觸手丟珍珠嗎?
第二天,觸手就給蘭斯帶了十幾顆大珍珠來,最小的拳頭那麼大,最大的那一顆珍珠是紫色的,有籃球那麼大。
對此,蘭斯隻能裝作歡喜得不得了,當著觸手的麵把珍珠收集起來,然後再拿出一顆珍珠,跟觸手“丟珍珠”玩。
而實際上,等觸手離開後,蘭斯臭著一張臉坐在一堆珍珠堆裡麵,他再次痛恨,為什麼這裡不是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