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惡意的。”
他瞧了瞧蘭斯,眼神溫柔:
“你打算救我們嗎?謝謝。”
蘭斯:“……”
他瞪著青年,鄙視之,並且試圖裝傻。
“我叫溫喻,你有名字嗎?”
溫喻用自己空著的一隻手,捏上了蘭斯嘴裡的那塊塑料包,誘哄到,
“你聽得懂我說話嗎?我現在把你嘴裡的東西拿出來,你不許咬我。”
聞言,蘭斯想了想,慢慢地張開嘴,讓溫喻把塑料包拿出來。
“你果然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溫喻並沒有鬆開那隻拉著蘭斯手腕的手,他看向蘭斯,壓低聲音,對蘭斯說道,
“你的歌聲真好聽。”
蘭斯眨了眨眼睛,他感覺很奇怪。
這個人類,是怎麼知道他唱的歌的?
他之所以沒有選擇下潛,把這個人類,也就是溫喻拉下海,就是因為溫喻對他時刻散發著善意,並且能唱出他之前長的歌。
蘭斯想了想,也壓低聲音,嚴肅地說道:
“YA——KA——”
我叫蘭斯。你聽得懂嗎?
溫喻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他豎起一根手指,放到唇前:
“小魚,彆叫,這是你我之間是秘密,其餘人沒必要知道。”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讓蘭斯有些沮喪。
搞半天,其實溫喻聽不懂他的講話。
怎麼不對等呢?
蘭斯有些沮喪。
之後,蘭斯的視線越過溫喻,他看了看溫喻身後的兩人。
那兩人躺在船艙裡麵,還在昏睡。
這樣就好。
蘭斯鬆了一口氣,然後作勢要咬手腕上溫喻的手。
溫喻條件反射地收回手,等收回手後,等他反應過來蘭斯隻是在嚇他,他忍不住眉眼彎彎:
“你真的是來救我的。”
上一次是疑問句,而這一次,成為了肯定的陳述句,並且把“我們”變成了“我”。
蘭斯衝溫喻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當著溫喻的麵,試著推這艘救生船。
溫喻看著蘭斯的動作,他眨了眨眼睛,明白了過來:
“你是希望,這艘船往那邊走嗎?”
蘭斯趕緊點頭。
“為什麼?那個方向有人嗎?”
蘭斯遲疑了一陣,搖搖頭。
“是因為有島嶼嗎?”
蘭斯趕緊點頭。
“謝謝。”
溫喻彎下腰,不顧蘭斯的躲避,想要摸一摸蘭斯的頭。
蘭斯一把躲開溫喻的手,他衝溫喻威脅一般齜了齜牙,然後,他又開始推船。
可是,這麼大的一條船,船上還有三個人,就算人魚天賦異稟,也是推不動的。
蘭斯想了想,準備從前麵開始,試著拉一下船,看這樣行不行。
“好了,你不用這麼做。”
溫喻看出蘭斯的意圖,他上前,阻止了蘭斯的動作。
蘭斯抬頭,疑惑地看著溫喻。
為什麼?
對方沒有求生欲嗎?
看到蘭斯眼裡的疑惑,溫喻冷酷地指了指他身後的兩個人:
“我會讓他們劃船。”
蘭斯:“……”
這人絕對是他們三個中的頭。
事實上,蘭斯猜的也是對的。
“我們做一些其餘的事情吧。”
溫喻撕開手裡的塑料包,從裡麵拿出一條肉乾,遞給蘭斯,
“作為你給我指明方向的報酬,我給你吃牛肉乾怎麼樣?”
蘭斯看著溫喻指尖的牛肉乾,默默地咽下坑一口口水。
天知道他有多想吃到這些東西,老是吃生魚片,真的受不住啊。
他猶豫地看了看溫喻,見對方一臉誠摯,最後,還是小心翼翼上前,吃掉了對方投喂的牛肉乾。
……
第二天一早,卡爾和玫瑰醒來,結果看見他們的頭,站在船頭,腳邊是兩條死不瞑目的大號海魚。
玫瑰和卡爾愣住了,片刻後,卡爾驚訝道:
“老大,你下海捕魚了?”
溫喻淡定回頭:
“嗯。”
然後他十分冷酷地說:
“想吃自己弄,還有,弄完後,開始劃船。”
“往哪兒劃呢?”
卡爾一臉迷茫。
昨晚上他們根本就沒搞清楚他們在哪裡。
畢竟,他們都是士兵,根本就沒什麼專業的航海知識,儀器什麼的雖然有,但還是要研究研究說明書才行啊。
溫喻指向西邊,堅定說道:
“這個方向。”
玫瑰順著溫喻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猶豫問道:
“不會出錯嗎?”
“不會。”
溫喻說,“快點,先收集淡水,再把這魚吃掉,有了體力以後才好劃船。”
而在船頭的海麵之下,一條漂亮的白色魚尾甩了甩,然後一頭紮進海水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