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組團旅遊去了哦,休息一下再回來吧。當然,你可以選擇全文訂蘭斯被嚇了一身的冷汗,他完全沒有想到,第一次躍出海麵就讓人看見了。
黑風暴過後的海麵上,怎麼可能有人類呢?
蘭斯現在心情很複雜。
他擺動著魚尾,在水麵之下遊來遊去。
蘭斯想要搞清楚他到底為什麼會變成人魚,更想上岸,更想恢複他之前的生活。
比如說在陸地上行走,吃點熟食,最好來一條烤魚。
但是,蘭斯並不傻,他不敢想象自己這幅摸樣被人發現了會是什麼後果。
或許是當成寵物關在水族館裡,或許是被抓進實驗室進行解剖,無論哪種結果,都不是蘭斯想看見的。
這麼一想,蘭斯就蔫了,他擺了擺尾巴,準備下潛。
而在他轉身的時候,蘭斯忽然聽到了一陣歌聲。
這陣歌聲斷斷續續,但是音調正是他曾經唱著的一首歌。
蘭斯猶豫了片刻,一咬牙,悄悄地遊了上去,在海麵上半露出腦袋,小心翼翼地看向剛才傳來驚呼的方向。
這下子,他終於看清楚了,海麵上飄著一隻救生船。
而這條小船孤孤零零,在海麵上隨著海浪起起伏伏,似乎下一秒,掀起的海浪就會把船掀翻。
船頭站著一個黑發的青年,他牢牢地抓著船的邊緣,臉色慘白,身上的衣服淩亂,可是他一邊哼著蘭斯之前唱著的歌,目光灼灼地盯著蘭斯的方向。
而在蘭斯露出海麵的那一瞬間,那個黑發青年就用目光鎖定到了蘭斯,他衝蘭斯露出一個微笑。
蘭斯一下子就縮回了海水裡。
他怎麼覺得,這人是在找他?
這時候,他忽然鼻尖聞到了一點餅乾的香味……
還是牛肉味的。
“咕嚕”
蘭斯一下子就肚子餓了,他下意識朝著那艘救生船移動了一點點,又立刻止住。
蘭斯開始思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聯想起之前的特大黑風暴,蘭斯對於剛才的救生船為何出現,有了一個猜想——
這樣的話,那艘船上應該是幸存者。
蘭斯沉默了一陣,沒有選擇立刻調頭離去。
作為人類的內在,他無法做到立刻拋棄人類離去。
海洋之上,人類根本就無法自救,先不說缺水的問題,就這樣放任救生船漫無目的的漂在水麵上,上麵的人遲早有一天會活活餓死。
蘭斯動了惻隱之心,他調轉身體,遊開了,但他並不是放棄對方,而是想看看,附近有沒有島嶼。
……
溫喻站在船頭,他看見了那條白色的人魚偷偷地窺伺他,但是那條人魚看見他後,就立刻縮了回去。
這種警惕之心並沒有惹惱溫喻,他的眼底忍不住溢出笑意,反而認為這條白色人魚做的很對。
而在溫喻身後,紅發青年愁眉苦臉地把手裡乾淨了的壓縮袋丟掉,抱怨到:
“老大,這是浪費。”
溫喻沒說話,他坐了回來。
玫瑰從船艙裡麵找到藏在暗處的槳,遞給溫喻和旁邊的紅發青年卡爾,然後問道:
“上校,你剛才唱的……是什麼?”
溫喻接過槳,將其放在自己身邊,如同自言自語一般解釋道:
“聽說人魚喜歡唱歌,他們的歌聲也很好聽。”
卡爾偷偷地翻了一個白眼,他接過槳,真心實意地認為,溫喻真的腦子有病,然後好奇問到:
“那,老大,你看見剛才那條人魚了嗎?”
溫喻抬頭,意義不明地看了一眼卡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夠了,還真以為要上演《海的女兒》嗎?”
玫瑰無奈,她有些不滿,“我們得先自救好嗎?”
“話雖這樣說。”
卡爾接道,“可是我們弄不清楚自己在哪裡啊,現在劃船,劃得要是離岸邊越來越遠怎麼辦?”
玫瑰被噎了一下,隨後惱羞成怒地瞪了卡爾一眼。
“等晚上再說。”
溫喻開口,“先用星星確定我們的位置……等找到正確的方位再劃船,現在,保持體力,找找這艘救生船裡麵的東西,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我們的狀況。”
剩下兩人點點頭,開始行動起來。
而溫喻,他坐在原地,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之前白色人魚存在的方向。
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條人魚並沒有放棄他們。
而實際上,蘭斯的確沒有放棄他們。
他在海裡忙活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小島。
那個小島還挺大的,是個無人島,牢記這個小島的位置後,蘭斯才匆忙折返。
累死個魚了。
等蘭斯再次找到這艘飄浮在海麵上的救生船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天空上都是星星,乳白色的銀河在夜空上蜿蜒。
蘭斯偷偷地透過海麵,看著他頭頂上的夜空,心中寧靜而安詳。
這片星空,比他記憶當中要美得多,他還從未如此清晰地見過銀河。
地球上人類的汙染讓看清夜空變成一種奢望,蘭斯的記憶裡麵,城市的夜空隻是零零碎碎的幾顆星星,就算是當時他乘坐遊輪,在甲板上仰望星空,都隻能勉強看見一條乳白色的星帶。
這種變化,是說明人類社會發生了什麼嗎?
蘭斯疑惑地想著這個問題。
遠處救生船上沒有一絲響動,蘭斯在海麵之下,偷偷地觀察著這艘救生船的動靜。
等他把手上的魚片吃完之後,蘭斯才緩緩地靠近救生船,然後探出頭,瞧了一眼。
救生船裡麵有三個人。
看樣子,他們累極了,躺在船艙裡麵,閉著眼睛,睡著了。
蘭斯鬆了一口氣。
他悄悄地靠近船尾,試圖把船往無人島的方向推。
結果沒想到,蘭斯剛把蹼爪放到船上,還沒用力推的時候,他的手腕就被一個溫暖的手掌抓住了。
“KA——”
蘭斯大驚,一抬頭,卻看見本該睡著的黑發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他抓住蘭斯的一隻手,衝著蘭斯微笑:
“小魚?”
臥槽,被抓了。
蘭斯大驚,張開嘴,正準備給那個青年來一口的時候,那黑發青年眼疾手快,塞給蘭斯一包壓縮塑料包。
蘭斯:???
他咬著嘴裡的塑料包,愣住了。
“你聽得懂我說話嗎?”
青年不願意鬆手,他笑吟吟地看著蘭斯,說,
“我沒有惡意的。”
他瞧了瞧蘭斯,眼神溫柔:
“你打算救我們嗎?謝謝。”
蘭斯:“……”
他瞪著青年,鄙視之,並且試圖裝傻。
“我叫溫喻,你有名字嗎?”
溫喻用自己空著的一隻手,捏上了蘭斯嘴裡的那塊塑料包,誘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