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還沒有接近溫喻的時候,就被自己的同伴給意外解決掉;
而等到他們衝到溫喻麵前的時候,他們往往因為來不及準備,而被溫喻一腳給踹飛。
整個操場裡麵隻聽得到各種痛呼,還有溫喻揮舞教鞭時候,教鞭在空氣中劃過,打在肉/體上麵的“劈啪”聲。
好多人都被一鞭子抽得眼冒金星,再起不能。
這種差距,讓蘭斯對於他們的實力,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如果普通人的戰鬥力為1的話,那麼,A班的這些人戰鬥力是3.
對比溫喻和他之前的“教學”過程,蘭斯估計,溫喻的戰鬥力應該是5,他自己的戰鬥力是6。
但是因為溫喻有作戰經驗,所以綜合來說,溫喻的戰鬥力可以飆升至6,而蘭斯因為腿腳的原因,可能實力會時不時下跌至5。
當然,這些戰鬥力的前提,是大家都在陸地上。
到了海洋裡麵的話,這些人的戰鬥力,怕不是都要歸為0。
“嘖嘖,不愧是被稱為‘人間兵器。”
站在蘭斯身邊的一個男人嘖嘖兩聲,他伸出手,摸過自己頭上的黃毛,看著操場中央的亂象,說。
一開始衝上前去的那些人,在黃毛眼裡,都是沒什麼經驗的傻子。
現在還沒衝上去的,要麼是像蘭斯這樣觀望的,要麼就是像黃毛一樣等待時機再上去的經驗派。
短短十分鐘,操場內的溫喻僅僅憑著一根教鞭,就把衝上來的所有人都打得哭爹喊娘,再起不能。
溫喻找旁邊目瞪口呆的教官換了一根全新教鞭,然後抬起頭,看向不遠處還站著的十個人,歪歪頭,問:
“不來嗎?”
蘭斯默默地扭頭,避開了溫喻的視線。
黃毛躍躍欲試:
“哈哈,我知道你的動作了!”
溫喻輕笑一聲,然後緩緩的,對著他們收回自己的微笑。
純黑色的眸子一下子深沉起來——
刹那間,殺氣瞬間充滿了整個破舊的體育館。
在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如墜地獄,麵前的破舊體育場不再是人類的建築物,而是變形成為了一隻猛獸的巢穴。
現在,這個猛獸正站在你的麵前,對你虎視眈眈。
空氣不再流暢,而是漂浮在半空,無比粘稠、凝滯,緩緩地在整個空間裡麵流動。
所有人都不敢呼吸,因為每一口呼吸,鼻尖都好像聞到了血腥的鐵鏽味;
並且,每呼吸一次,肌肉稍微一抖動,都會戰戰兢兢,生怕麵前的那隻巨大的猛獸注意到你的存在,然後撲上來,把你撕碎。
上過戰場,經曆過無數次屠殺的溫喻,散發出了殺氣。
而僅僅僅憑這股殺氣,他把在場的新兵蛋子都嚇得麵無人色。
被殺氣針對的黃毛直接被嚇得腿一軟,尿了褲子。
蘭斯也不太好受。
在殺意的針對下,他緩緩地站了起來,麵對溫喻,他第一次產生了與他戰鬥的想法。
或許是人魚的種族壓製,蘭斯比起普通人類的感覺好得多,至少他能在殺氣裡麵走動。
蘭斯在溫喻的殺意下冷靜下來,他走到離他最近的那個人身邊,伸出手,拍了拍對方顫抖的身體,低聲說道:
“冷靜下來。”
或許是得到支持,再加上看到蘭斯人畜無害的麵容,那個人,或者暫且稱之為隊友,稍微冷靜下來,呼吸不是那麼急促,腦子也終於清醒過來。
他看了蘭斯一眼,低聲說道:
“我準備試試,你呢?”
蘭斯點點頭。
“那好,想要打贏溫喻,最起碼要打一個配合。”
隊友說,
“等會兒我衝上前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往他的要害那邊打。”
但是說完了這句話,隊友看了一眼蘭斯,又改口道:
“算了,你把他的教鞭搶下來就好。”
蘭斯:“……”
分配完任務之後,這個隊友就衝了上去,果不其然,被隊友攻擊的溫喻轉身應付隊友的攻擊。
而蘭斯抓準時機,從另一個方麵衝了上去,仗著自己的體型在這群大老爺們裡麵算得小的,敏捷地在兩人互相攻擊的空隙中來回躍動,然後趁著溫喻一個分神,抓住了溫喻那隻拿教鞭的手。
溫喻對於蘭斯的這一手很驚訝,他甚至忽略掉另一邊的攻擊,轉手想要拉蘭斯的領子。
而看著溫喻的手朝自己襲來,蘭斯腦子一抽,立刻扭動腰肢,然後以一個人類基本做不到的動作,順著溫喻的那隻手,攀扯了上去;
隨後,蘭斯騎在了溫喻的肩上,硬是用自己的膝蓋,按在溫喻的肩膀上,憑借自己的體重把溫喻給壓在了地上。
蘭斯:????
溫喻:“……”
在溫喻雙膝跪地的那一刹那,這個時候,整個場景一片寂靜。
蘭斯立刻從溫喻的背上蹦下來,他“嗖嗖嗖”地縮到了旁邊,試圖裝作剛才的那人不是他。
順便丟下剛剛搶下來的教鞭。
然而所有人的視線,還是自動追尋在蘭斯身上。
隊友懵了,即使溫喻就在他的旁邊,他也不看了。
蘭斯剛才的那一招,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們當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的動作,要是換一個人來做的話,隻怕是還沒翻身上去,那人就會因為自己腰部肌肉撕裂而直接倒地。
蘭斯當慣了人魚,人魚的構造,注定他的腰部力量強勁。
溫喻緩緩站起來,他拍拍自己膝蓋上的灰塵,當著所有人的麵,對蘭斯勾起唇角:
“不錯。”
蘭斯局促不安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但是,你就是這麼對你的長官的嗎?”
溫喻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蘭斯被嚇了一跳,連忙回到:
“蘭斯。”
這是乾什麼?演戲嗎?
“預備兵蘭斯!”
溫喻快步地走到蘭斯麵前,居高臨下,殺意還在飆升,
“你對長官不敬,你說,你應該得到什麼懲罰呢?”
蘭斯抬起頭,看著溫喻,愣住了。
另一邊,之前跟蘭斯搭檔的隊友小聲地替蘭斯求情:
“那個,長官,不是說好這是一次挑戰嗎?不應該怪蘭斯吧。”
剩下的人附和著點頭,看向蘭斯的眼神,從一開始的震驚,變為同情。
“嗬。”
剩下的人隻聽到溫喻的一聲冷笑,隨後就看見溫喻拉著蘭斯的領子,往東門走,
“這種不知敬重長官的士兵,我得好好調/教調/教。”
另一邊的教官,還在試圖求情:
“長官,這孩子還小……再說了,其餘人怎麼辦?”
“還小?”
溫喻冷冷地瞥了教官一眼,
“你認為,在這裡的人還小?”
教官閉嘴了。
“今天的教程結束。”
溫喻回過身,對所有人淡淡地說道,
“你們應該對你們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了解了,今天到此為止,解散。”
說完,溫喻拉著全程懵逼的蘭斯,繼續往外走。
所有人目送溫喻拉著蘭斯離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一隻大雕從天而降,抓住一隻迷迷糊糊的小羊羔展翅遠去。
所有人看蘭斯的眼神裡麵,飽含憐憫。
“據說溫喻心理不太正常。”
在溫喻走後,跟蘭斯搭檔的隊友有些唏噓,
“希望明天那隻小羊羔能活著回來。”
躺在地上的人,對隊友說的話,點了一個讚。
……
在隊友們想象中,蘭斯現在應該在溫喻的刁難中哭唧唧。
而實際上,蘭斯現在過得還不錯。
預備兵會按照教官安排住集體宿舍,而蘭斯現在則是免了跟一群人搶床位,在溫喻的單人教官宿舍裡麵,正在歡樂地泡澡。
他的銀白色的魚尾巴被人抱在懷裡,細細地拿著軟布擦拭著。
特彆舒服。
蘭斯也喜歡這種軟布擦拭鱗片縫隙的感覺,他一邊看著溫喻像是在擦珍寶一樣擦拭他的魚尾巴,一邊用尾鰭偷偷地拍著溫喻,問:
“你就這樣把我弄走了,你不怕那些人說你是惡魔嗎?”
“不關心,不在意。”
溫喻答道,
“這樣,我才有機會‘刁難’一個小兵,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