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排球越過球網,重重地砸在了音駒那邊場地的底線上。
這突如其來的重擊,讓整個球館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場外觀戰的生川和森然兩所學校的選手們,甚至還差點忘記了呼吸——這才隻是熱身而已,就這麼的劍拔弩張……梟穀和音駒的這群老六們,真的沒有把這當做是春高決賽來對待嗎?!
“hey!hey!hey!”
終於看到備受期待的大徒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用出來了自己之前教過的發球方式,木兔光太郎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隻見他先是對著球網另一邊頗為震驚的黑尾鐵朗炫耀道:“看,這是我教的!”
然後又指著同樣看呆了的音駒新生們的方向,用毫不自知的氣人方式開啟了嘲諷:“你們的新生難道還不會嘛?這樣可不行啊~黑尾!身為主將,即使這群孩子不是你的弟子,你也應該有責任教導他們呀!”
黑尾:“……嘖,這人好煩!”
“隻是一個熱身,你到底在得意什麼!?”音駒的主將不爽地撇過頭去,看向了他們這次帶來的幾名新生。
他的視線挨個掃過幾人,在略過灰羽列夫“忽閃忽閃”的期待目光後,最終停留在犬岡走的身上:“阿走,待會兒給我攔哭那隻得意洋洋的小貓頭鷹!”
“啊……是!”犬岡茫然且激動地大聲應道。
“……”而被對方主將特意點出來的仁王,卻是一頭霧水地低下頭,看著自己剛剛發球的那隻手。
——這個所謂的「得意洋洋的小貓頭鷹」……該不會指的是自己吧?
場外的教練們則一臉看樂子的表情。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臉上寫滿了慈祥的教練雙手抱胸,對著身旁胸有成竹的暗路教練問道:“你們的這個新生……恐怕不隻有這麼一點本事吧?”
以幾位教練從業多年的老辣眼光來看,能讓暗路教練露出和幾年前看到木兔時一樣欣喜的表情,恐怕這個新生還有更讓人驚喜的表現沒拿出來。
這個時候的暗路教練反而賣起了關子,用和自家王牌同樣不自知的氣人方式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嗶——”
場上哨聲響起,練習賽正式開始!
猜拳輸給了黑尾的木兔,再次失去了讓梟穀率先耍帥的機會。
“真沒用啊!笨蛋木兔~”
不管是作為損友,還是作為接下來比賽的對手,黑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反擊對方的機會。
誰讓木兔剛剛的表現那麼氣人呢!
木兔孩子氣地鼓起嘴巴,翹起一根小拇指反駁道:“才不是,我剛剛隻是沒有發揮好!看我等一下怎麼用小拇指扣球打敗你!”
黑尾:“那你可得給我說到做到!要是待會兒扣球用到了其他手指,看我怎麼嘲笑你~”
木兔:“黑尾你……”
眼看著自家王牌三言兩語地就被對方主將帶進了坑,梟穀這邊的其他人麵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
赤葦京治回頭看向了隊裡另一個不讓人省心的角色,再次冷靜地叮囑起來:“除了他們的二傳手,身為主將的黑尾也不是個可以輕視的對手……比賽開始之後,最好不要和他聊太多。”
黑尾:“這話怎麼聽起來……就好像我是什麼讓人避之不及的可怕病毒一樣?!”
看著對方主將因為不爽而飛起的眉眼,那標誌性的雞冠頭仿佛也隨著情緒的起伏在晃動著表達主人的抗議。
仁王雅紀乖巧地點點頭,然後謹慎地撇開腦袋,生怕和黑尾對上視線後,會被傳染上可怕的「雞冠頭病毒」。
黑尾:“喂……”
兩邊的隊長同時受挫。
就在這個時候,音駒的發球員福永招平突然將球拋起——
平時不怎麼說話,但隻要一開口就是名言的貓貓唇的音駒主攻開始發球:“「犬と猿」!”
隨著這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名言,和音駒主將“等等,還沒做那個啊!”的叫嚷聲,排球帶著極強的旋轉掠過球網,以刁鑽的角度直逼梟穀的後排防線。
“嘿~等的就是這個!”梟穀自由人小見春樹身體下蹲、嚴陣以待,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得高大起來。
和堀越尚輝那主打搞笑的接球方式不同,小見的基本功可是穩紮穩打,每一個動作都標準到位,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嘛~畢竟對手是那個梟穀,想要發球得分可沒那麼簡單。”候場區的音駒自由人夜久衛輔,頗為灑脫地對著身側的自由人新生芝山優生解釋道。
兩個人的身後,則是滿臉寫著委屈、不開心、想要上場撒歡的灰羽列夫。
“可惡!”沒有上場機會的灰羽握緊了拳頭,眼神灼灼地聚焦在了仁王的身上。
“就讓我看看——你這家夥到底有沒有做‘王牌徒弟’的資格吧!”
“鼻子好癢……”被放置在二號位上的仁王雅紀不爽地皺了皺眉頭,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場上局勢瞬息萬變,作為唯二上場的一年級新生,他可不想輸給對麵音駒那個看起來就很呆的同級生。
按照前輩吩咐,死死盯住仁王雅紀不放的犬岡走,在和“監視”對象對上視線後,忽然露出來一個極具熱情的大笑臉。
犬岡:狗狗開朗笑.jpg
仁王:貓貓嫌棄臉.jpg
貌似這兩人的品種好像出現問題了啊喂!?
“仁王學弟!”
赤葦前輩的呼喊聲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和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瞬間吸引了仁王的注意力。
比賽剛一開始,木兔前輩就被對麵防守得死死的。
畢竟“全國前五的王牌主攻手”的名號擺在這裡,大家又經常約練習賽,相互間非常熟悉,誰都知道在這種比賽中應該主要針對什麼。
然而,坐以待斃可不是梟穀的風格。
在王牌受到轄製的情況下,其他任何一個人,可是都有能力站出來,成為新的進攻得分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