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們靈機一動改頭換麵,蟄伏了一段時間,刺殺還會接連不斷。
讓他心驚的是,他不知道背後對付自己的人是誰,為什麼會對他們趕儘殺絕,這才是最可怕的!
好在後來一路再也沒有遇到危險,他們這才敢回到康平鎮。
隻是,還沒到康平鎮,小豆子就感染了風寒,再加上鎮裡也有人暗地裡窺視他們,他這才沒有第一時間回家。
萬萬沒想到,等到他下決心回趟家看看時,等待他的是父母雙亡的噩耗!
他失去了對他寄望很深、將他疼到骨子裡的父母雙親!
想到父母的死,他的心裡就像是萬箭穿心一樣,疼得他恨不得死去!
若不是他沒有本事,沒有權勢地位,迫不得已離開家裡,父母又怎麼會死?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傅鬆靜靜地閉著眼睛,眼淚無聲的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滴落在枕頭上。
就在傅鬆、薛一梅這對夫妻暗自各有思量時,康平鎮上東泉盛酒樓三層的一個雅間裡,燕王蕭睿正在聽取手下的彙報。
如果薛一梅在此,一定會認出,蕭睿正是她在城外遇到的那位身穿玄色大氅的年輕男子。
明亮的燭火下,蕭睿端坐在寬大的紫檀木椅上,目光淡淡的盯著牆上那副展子虔的“遊春圖”,似是被上麵青山疊翠、湖水融融,栩栩如生的畫作吸引。
但侍立在下首的陳貴卻不敢有任何輕忽,事無巨細的將最近以來酒樓的運作情況一一作了敘述,其中特意詳細說了買下豆腐秘方的事。
“知道了,你下去吧!”蕭睿看了陳貴一眼,“下一步和賣方溝通好,儘快熟悉操作步驟!”
“是!”陳貴躬身答道,輕輕地退了出去。
秘方的事柳真已經跟他做了彙報,雖然不知賣方是什麼人,但有了秘方自己的酒樓就不再在表麵上依賴毛家,也算是一件讓他開心的事。
小小的豆腐秘方他並沒有放在眼裡,如果他想要,隻要稍稍放出風去,有的是人上趕著送上來。
隻是,他為了讓有些人放心,故作不知毛家的背景,讓毛家的豆腐坊始終追隨在酒樓左右。
哼哼,毛家?就算就近監視又怎樣?不想讓他知道的,他又能知道什麼?
“最近鎮上有什麼動靜?”蕭睿見陳貴出去後,看著靜靜侍立在一側的柳真問道。
柳真躬身答道:“毛家沒什麼動靜,田家還是一副以毛家為首的樣子,邊家最近風頭正勁,和盧家的聯係也很緊密。宿家的老爺子還是模棱兩可,在表麵上保持中立。”
“嗯,這個老爺子還真是老奸巨猾,深藏不露。”蕭睿笑了笑。
宿家其實是他母後一手扶持起來的,隻是知道的人很少罷了,就連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