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鬆雖然沒說什麼,卻讚同的看了薛一梅一眼,招呼張虎道“大哥,快過來吃飯吧。”
張虎見飯菜都做好了,也沒有矯情的不吃,隻好和傅鬆一起坐下來,開始吃起來,不一會兒,兩人就吃了十幾張餅子,白菜絲湯全都喝的精光。
薛一梅找出上次買的幾張油紙,將剩下的餅子包起來,想讓他們帶走,卻被張虎拒絕了。
“不要帶了,在山裡味道太大,會嚇跑野獸的!”
“真的嗎?”薛一梅沒有去過深山裡,也沒打過野獸,信以為真,便放棄了給他們帶乾糧的打算。
傅鬆淡淡的看了薛一梅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人,真是單純,還真信了!
張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兩人還是昨天的裝備,隻是今天每個人多了一副棉手套,新做的棉帽子他倆沒舍得戴,仍然帶著原來的舊棉帽子。他倆背著筐子和自製的弓箭,拿著短劍、短刀和繩子,告彆了薛一梅,出門再一次進山去了。
薛一梅跟在身後送他們到了北院門,囑咐他們注意安全,看著他們在冬日的晨曦中遠去的背影,暗暗保佑他們平安回來,然後拴好了院門,回到了屋子裡。
看剩下的還有五塊餅子,薛一梅就擱在了盆裡,用屜布和蓋簾蓋了,放在了鍋台上。
灶坑始終燃燒著,鍋台上也是熱乎的,等孩子們醒來餓了,吃時也不會太涼。
將堂屋收拾乾淨,薛一梅回到東屋,見傅鬆的被褥都疊好放在了窗台下,兩個孩子睡得呼呼的也沒醒,便上前給她們掖了掖被子,將自己的被褥疊起來,然後泡了幾斤豆子,這才穿戴整齊,準備去鎮裡雇車。
等她全副武裝的從屋裡出來,卻見小豆子和傅平已經起來了,正在堂屋裡洗漱。
說起洗漱,也隻是她用柳枝沾點鹽水刷刷牙,其他人誰也不刷牙,說是不舍得食鹽,每次洗漱隻是用濕布巾使勁兒擦擦牙齒,再漱漱口就行了。
牙粉昨天沒有買到,也不知彆的地方有沒有,今天去鎮上再打聽打聽。
小豆子正在洗臉,傅平在一邊等著,見薛一梅全副武裝的出來,傅平就問“嫂子,大哥他們走啦?”
其實,早晨張虎起床時,傅平和小豆子都知道,隻是想著起來也不會讓他們跟著,就沒有起床。
薛一梅點點頭說“剛走一會兒,對了,你們起這麼早乾啥?家裡也沒有啥事兒,咋不多睡會兒?”
小豆子用熱布巾擦著臉,說“二嫂,今天你不是去鎮裡雇車嗎?我跟你去吧。”
傅平急了“說好的我去,你咋說話不算數?再說,你的身子還沒好呢,再反複咋辦?”
小豆子嘻嘻的笑道“好啦,我這不尋思著呆的身上都快長鏽了,想活動活動,你咋還跟我爭呢?你啥會兒去不一樣?”
傅平道“那咋一樣?我還沒去過鎮裡呢,你們在鎮上住了那麼長時間,我連鎮裡啥樣兒我都不知道,你就不能以後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