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晉江獨發(二合一)(1 / 2)

津木真弓看著眼前這個眼熟的男人, 腦袋上的問號幾乎快冒出來了。

“……這人,是赤井秀一,我沒認錯吧?”她問AI。

AI:……

這個世界的赤井秀一剪了他那頭標誌性的長發, 但那頂黑色針織帽卻仿佛焊在了腦袋上,上挑卻淩厲的眼型也十分有辨識性,被那雙墨綠色的瞳孔一看, 津木真弓就認出了他。

但, 為什麼這個世界的赤井秀一, 會突然一臉醉意地來找她碰瓷?

還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刻。

赤井秀一不知道是不是發現她認出了自己來,瞳中劃過一絲笑意。

“這位美麗的女士……”

“這位混蛋的大叔……”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赤井秀一愣了愣,隨即低笑出聲, “我這個年紀就叫大叔了嗎?”

“年紀不是問題,猥瑣的氣息才是本質。”津木真弓瞪他。

“……好吧, 那這位美麗的女士, 不知道有沒有空……”

津木真弓打斷他, “沒空,免談, 警察局就在前麵的路口左拐。”

赤井秀一的“醉意”仍舊表現得十分明顯,繼續糾纏著她。

“你確定, 要把這些跟蹤的組織成員送進警察局嗎?”

津木真弓推開他的動作一頓,“……什麼組織?你們在拍整蠱類真人秀嗎?”

赤井秀一聳聳肩,“就當是吧, 那麼,你願意配合一下,陪我去那間酒吧喝一杯嗎?”

他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酒吧,隱匿在兩幢樓當中的欄杆後, 若不是赤井秀一點出,津木真弓甚至沒發現那裡還有一道門。

“不好意思,我還沒到喝酒的年……”

“無論是鐘樓還是酒店,都被組織全方位布控了,你確定要這麼進去嗎?”

津木真弓:……她可以讓AI消除監控記錄。

但現在這人纏上了她,還有遠處不知名的組織成員虎視眈眈,她也確實不方便行動。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放大了聲音,驚訝中帶著同情,同情中又帶著憐憫,為難又歎息地開口。

“什、什麼?投資A股失敗全部資產囤積在華爾街銀行如今銀行破產後負債累累被前女友甩後又被同性友人強行掰彎導致身體失能最終認可自己的性彆是沃爾瑪直升機還被父母催婚逼不得已買醉尋死?這位先生,請您振作!生活還是有希望的!我陪您去喝一杯吧!”

赤井秀一:……

饒是赤井秀一都被這段章口就來給震撼到,最後反而是津木真弓扯著他走進了那家酒吧。

赤井秀一:……大意了,早該知道夢裡的女人不是什麼善茬。

寒夜裡的地下酒吧並不溫暖,甚至有些陰濕,津木真弓走進去的時候甚至下意識打了個噴嚏。

赤井秀一被她拽著走進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打噴嚏的動作牽到,又或是實在扮演醉漢扮得太入戲了,長腿一邁,卻沒有邁過門框,直接“哐”一下頭朝下絆了下來。

津木真弓:……這都能平地摔的??

“你實話說,你是不是用你的bug屬性給這個世界注入了什麼‘百分百平地摔’的設定……”津木真弓問AI。

AI“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津木真弓伸手把赤井秀一拉起來,兩人走向吧台。

津木真弓瞥了他一眼,張口對酒保說:“來一杯黑麥威士忌。”

赤井秀一挑眉:“你剛剛還在說自己沒到喝酒的年齡。”

“原來你聽清了,但還把我這個‘沒到喝酒年齡’的小姑娘往酒吧帶啊?”津木真弓眉眼一翻。

隨即她指了指他,“剛剛那杯是給這位先生的,給我來杯檸檬蘇打。”

兩人走到角落邊的小桌子坐下,津木真弓拉開椅子,直接開門見山。

“你直接找上了我,甚至還毫不避諱地說出了‘組織’的事,我假設你知道了我現在在組織的事,甚至很可能知道我‘失憶’前的事?”

這就是津木真弓十分良好地接受了赤井秀一的“邀請”,並且配合著他走進這間酒吧的理由。

——他對自己實在太熟了,甚至可以透過人|皮|麵|具發現自己的身份,並且非常自信地上來碰瓷。

這人一定認識這個世界中“失憶前”的自己吧?

赤井秀一摸了摸鼻子,他剛剛被那一下摔得不輕,有些甕聲甕氣地開口。

“說對了一半。我確實知道你現在在組織的事,但我對你之前……我是說,在你的定義中‘從前的事’知之甚少。”

津木真弓被他的話繞的有點暈,“……說人話?”

“如果你真的失憶了——雖然我一直對這一點表示強烈懷疑,那很可惜,我無法告知你‘失憶’前的記憶,因為在你失憶前,嚴格來說我並不認識你。”

津木真弓更蒙了,“……那你為什麼……我是說,你從哪裡知道的我的事?”

她從進入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開始“失憶”,總共也才是半個星期前的事,如果他在她“失憶前”不認識她,那他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的??

赤井秀一頓了頓,似乎也對接下來自己將會說的話感到……疑惑?

“夢裡。”

津木真弓:?

看到津木真弓茫然的表情,他再度重複。

“夢裡。”

津木真弓:“……你說的這個夢,是物理意義上的‘夢境’?”

赤井秀一愣了下:“還有……非唯物意義上的‘夢’?”

“……基於你說的這個情況,很難判斷你說的這個夢境到底是以什麼抽象的形式存在的……”

正常情況下,這種時候津木真弓會直接建議對方去看看醫生,但仔細一想,赤井秀一應該還有其他理由。

——畢竟一個能在組織臥底那麼久,暴露後還能全身而退的王牌FBI,總不會真的因為“夢裡夢到”過自己,就冒冒失失地走上來碰瓷吧?

那這個世界的紅方陣營真是完蛋了。

她於是斟酌道:“那麼,你那個‘夢’是什麼夢?或者說……夢裡的我在乾什麼?”

隨即她看到赤井秀一的表情更加古怪,古怪到幾乎讓她以為他下一秒要說出什麼“春|夢”這種匪夷所思的話。

好消息,赤井秀一沒有回答春|夢。

壞消息,他給了個更離譜的回答。

——“夢裡的我,在叫你姐姐。”

津木真弓:……

令人窒息的寂靜在兩人之中蔓延,直到酒保上了他們的酒水與飲料,才將將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赤井秀一端起麵前的酒杯,向她舉了杯,“從你點的單來看……你也確信了我的身份,那麼,你又是在哪裡得知的呢?”

津木真弓嘬了一口蘇打水,翻了個白眼:“夢裡。”

赤井秀一:“……我認為在這個時候,我們彼此還是多一點真誠……”

津木真弓挑眉:“你可以理直氣壯地把‘夢裡’這個答案說出來,為什麼我不行?——我以為,我們同樣真誠。”

赤井秀一無奈:“我真的是在夢裡見過你……”

津木真弓也點頭:“我也是在夢裡見過你。”

於是話題陷入了死胡同。

赤井秀一很確信自己是在夢裡得知的她,也很確信津木真弓的“夢裡”是在敷衍自己,但他沒有證據。

——畢竟本身“在夢裡見過你”這事就很匪夷所思了。

津木真弓喝著汽水,開始沉思。

她倒不是不相信赤井秀一“夢裡”這個說辭,甚至在他說出“叫姐姐”這件事的時候,她就已經信了八成。

——因為在上個世界,他確實縮成了小屁孩,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麵叫姐姐。

……還是女裝小屁孩。

所以她多少信了幾分,甚至能推斷出,他“夢”裡的一切,估計就是上個世界的種種。

她於是再度開口問AI:“你乾的?”

AI終於忍不住:“……或許你該思考一下,‘出了任何事情第一個反應就是我在搞鬼’這個思維邏輯是不是哪裡不對?”

“沒有哪裡不對,現在整個係統都被你搞得一團糟,出現任何可能和BUG有關的東西都是你搞的鬼——這個思維哪裡不對了?”

AI聽上去很頭疼:“嚴格來說……我是說,按照他的說法,這事確實屬於BUG範疇,但並不是我主動設定的程序,很可能……是世界與世界之間產生了無意識的……關聯。”

“那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呢?”津木真弓問出了自己真正想要問的問題。

AI一時語塞。

“我一直認為BUG的產生也要講究基本法……比如我們兩個能帶著上個世界的記憶進入這個世界,因為我們都是‘外來者’。我本身就是從‘世界之外’來的玩家,而你……在成為‘病毒’後也不再受程序規則的限製,這看上去有些離譜,但邏輯上卻很合理。

“那麼,赤井秀一為什麼可以?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的NPC——好吧,哪怕是個關鍵的NPC,作為遊戲中的人物,是跳不出程序設定框架的,那麼他為什麼可以做到,我們這樣‘外來者’才能做到的事?”

AI開口:“世界之間產生了關聯。”

“那底層代碼在乾什麼?”津木真弓反問,“在你的描述裡,這裡已經是‘防火牆’中最後一道壁壘,理應是最完善、最無法被入侵與影響的地方——而之前我們通過這個世界工藤新一的事情,也確實證實了這個猜測。如果足以掌控整個遊戲的底層代碼連稍微大一點的‘劇情偏差’都不允許,怎麼會允許‘世界融合’這麼離譜的事?”

連在上一個世界翻天覆地的BUG,動起手來甚至無法被係統斯瑞感知到的“工藤新一”,在這個底層世界中都被限製至此,為什麼赤井秀一可以直接突破這麼多限製,從而保留上個世界的記憶?

麵對她的逼問,AI選擇……

裝死。

津木真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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