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晉江獨發 你的傷口不適合做劇烈運動。……(1 / 2)

黑暗中,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沒有先放開的打算。

短短的半分鐘內,津木真弓已經把係統商城翻了個底朝天,試圖找尋有沒有突破困境的道具。

——然後發現自己的積分不夠。

半分鐘後,那個銀白長發的男人開口了。

“手機?”

津木真弓愣了愣,這人是在問她手機在哪?

……大哥,你擅闖民宅還一幅要動手殺人的模樣,就是為了管我借手機??

津木真弓沒鬆口,目光往一旁的地上瞟了瞟,含糊道:“那裡。”

剛剛她拿著手機進房間,纏鬥間手機掉在了一旁的地上。

後腦勺的疼痛已經趨近麻木,津木真弓的頭腦漸漸清醒起來,對周遭環境的感知也慢慢回籠。

——麵前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而根據血腥味的濃度來判斷,傷得還不輕。

她腦內轉了轉,再怎麼說自己現在也處於下風,於是咬著對方的頭發,口齒不清地開始嘴遁。

“你受傷了,我家裡有繃帶和傷藥,我不會報警,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手機你也可以用……我可以不收話費。”

琴酒覺得身下這個女人真是個奇怪的人。

在身家性命被如此威脅的情況下,想要示好談判是正常的操作,但是正常人會在這時候還想著電話費嗎?

她繼續開口。

“這棟房子是我租的,房東就住在樓上。明天就到了交租金的時候,如果我死了,屍體不出12小時就會被發現。你既然受傷了,肯定是惹上了什麼麻煩,那再給自己增加個麻煩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你說呢?”

琴酒開口間語調很平靜:“殺了你以後,我會放火燒了房子。”

津木真弓也很平靜地反問:“圖什麼呢?”

琴酒頓住。

倒不是他被問住了,而是……很難想象,居然有人會問他,你殺人圖什麼?

尤其是那個人,正是自己即將動手的對象。

“人做事總要有目的,你燒了我的房子,傷藥繃帶也沒了,我要是你,我至少也要在治完傷後再動手。”

“我可以殺了你後,在你家裡治完傷,再燒了房子。”

“那你就得不到我手機密碼了。”津木真弓又一次改換策略。

“你不想用公用電話亭是為了不被人根據號碼追蹤到定位,所以,你想在殺了我後,頂著重傷再闖一次空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有人在追你吧?”

她想了想,鬆開了對方的頭發,緩緩放鬆身體,躺平在地上。

“殺人是為了解決麻煩,而不是為了給自己增加麻煩,你說呢?”

琴酒看著放軟了攻勢,靜靜躺在身下的女人。

她看上去像是已經放棄掙紮,引頸就戮了。

如果不是她的語調中再三掙紮,試圖說服他留下自己性命的話。

他沒有想到,在一間隨意闖入的民宅裡,居然也能碰到這樣的人。

——為了求生無所不用其極,且一度真的差點打動他的人。

津木真弓感覺到身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桎梏著自己的指掌便放輕了兩分,再到最後完全鬆開,重獲自由。

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那個男人剛剛從她身上站起來的男人,便走到門旁,“咵嚓”一聲,一腳踩碎了她的手機。

津木真弓:“……你不是要用手機嗎?”

那男人沒理她,隻是從口中蹦出了兩個字,“座機。”

津木真弓愣了愣,下意識答道:“……剛搬進來,還沒裝,也沒打算裝。”

那男人便不說話了。

津木真弓這才反應過來,他問她手機和座機,不是為了借用電話。

——是為了毀掉它們,防止她報警。

……所以從他問她“手機”開始,就沒打算殺她了?

見她還躺在地上,那男人皺眉,有些不悅地提醒道:“傷藥。”

津木真弓飛速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邊,小心地問了一句:“……可以開燈嗎?”

那男人不置可否,津木真弓按亮了房間內燈的開關。

燈光驅散了室內的黑暗,她終於看清了那個一度差點殺了她的男人長什麼樣。

客觀來講,長了一張可止小兒夜啼的臉……很符合她對一些冷血殺手的刻板印象。

那頭她本覺得十分違和的長發,在看清他的麵孔後,竟也覺得相得益彰。

卿本佳人,奈何喜歡殺人。

她清了清嗓子,“傷藥在客廳的櫥櫃裡,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嗎?”

不用她說,琴酒也是會跟出去的——這個女人的警戒心和能力顯然在“普通人”之上,他不跟著她,誰知道會做什麼小動作。

津木真弓再次拉開房門,看著客廳裡暖黃的燈光,一瞬間覺得恍如隔世。

……畢竟也算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她走到客廳的儲物櫃前,伸手開門,想將上層的醫藥箱拿下來。

抬手時,胸前裹著的浴巾微微鬆動了一下,津木真弓“嘶”了一聲,馬上放下了手,拉住浴巾。

“……我能先去換一身衣服嗎?”

剛剛情況緊急她沒注意,現在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還是剛出浴室的那樣,隻裹了一塊浴巾。

那男人卻看都沒看她一眼,仿佛麵前隻是一塊行走的五花肉,比她高了將近二十公分的身高得天獨厚,隻伸伸手,就越過她的頭頂,將櫃子頂上的藥箱拿了下來。

津木真弓看著他拿到藥箱,就走到了沙發上坐下,作勢要處理傷勢,以為他沒聽清,便重複道。

“我能先……”

“不能。”他頭也沒抬地回絕了她。

津木真弓噎了噎,腦筋不知道轉到了何處:“……你的傷口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琴酒伸手脫下自己的大衣,解開內襯馬甲的扣子,濃重的血腥味頓時飄散在了客廳裡。

他拿起盒子裡的繃帶,淡淡回了一句:“殺人對我來說不算劇烈運動。”

津木真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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