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明晃晃的嫌棄壓根就沒掩飾, 琴酒頓了一下,挑眉:“不想見到我?”
“你是財神嗎,還想讓所有人都盼著見到你?”津木真弓默默吐槽。
末了, 她歎了口氣, “……主要是每次見到你都好像沒什麼好事啊,總覺得好像下一秒又有屍體要出現了。”
說著她還四處看了看,似乎真的害怕從天而降一具屍體。
琴酒又為她的腦回路沉默了一下, 隨即道“上車。”
津木真弓愣住:“?上什麼車?”
他微微側身, 讓開了身後的道路,津木真弓看著街巷儘頭,在監控攝像頭的拐角處,停著一輛黑漆漆的保時捷老爺車。
“那是你的車?”
琴酒沒有再多話,轉身就走,像是篤定她會跟來。
但津木真弓不乾了:“……不是,你先等等, 我為什麼要上車?你好歹先說你來找我是乾嘛的吧?”
琴酒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你自己上車,還是我幫你?”
津木真弓:……
這是什麼□□大佬半路強搶民女的劇本嗎……
同樣是你們那個組織出來的,怎麼人家綠川光就那麼紳士啊!你能不能學學人家!
……算了, 不能拿臥底和真酒做對比。
她抓了抓頭發,有些煩躁地跟著琴酒走到車邊,開門上車。
引擎沒有開火,對方上車第一件事也沒有拉下安全帶, 她挑挑眉:“不是要拐我走?”
駕駛座上的琴酒斜睨了她一眼:“拐你去哪?”
“我怎麼知道?”津木真弓兩手一攤, “所以你讓我上車到底是想乾嘛?”
琴酒微微側身,返身從後座拿了一份文件夾,遞到了她手上。
津木真弓接過, 解開檔案袋,抽出一看,是一遝樂譜,她頓住。
旁邊的人抽出車內的點煙器,煙草的氣息在車內蔓延。
津木真弓翻了兩頁,按照之前工藤新一的方法破譯了一下,“少了幾頁?”
好幾頁開頭和結尾的信息無法切合。
琴酒咬著煙,有些含糊道:“隻能給你這麼多。”
看來他扣下沒給她的那些,就是這次他們上島要尋找的關鍵資料了。
“不要還給我。”
“我當然要!”津木真弓趕忙護住那幾份樂譜。
她簡單看了一會兒樂譜,覺得頭又有些暈起來,不由閉了閉眼。
“身體不舒服?”漫不經心的追問聲從駕駛座傳來。
“沒有,但剛剛喝了點酒。”她搖搖頭。
“未成年人……”
“我成年了,”她白了一眼,“而且不是和什麼來路不明的人吃飯,多謝操心。”
不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語調突然冷了下來,“那天和你一起上島的兩個人?”
這對話她依稀記得,在月影島上他們初見時好像也經曆過,隻是那時候被突兀地打斷,之後事情太多,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想來,琴酒應該是認出了安室透和綠川光——自然也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但她一時無法判斷他僅僅隻知道他們“黑方”的身份,還是開始懷疑起他們是“臥底”了。
她頗為隨意道,“是啊,同為偵探,有合作又吃一頓飯不是挺正常的嗎?”
“離他們遠點。”
這是他第二次這麼“警告”她了。
這讓津木真弓有些奇怪,甚至一時分不清他這番提醒是出於善意,還是害怕自己泄露他曾經在自己家“養傷”的事。
……後者吧。
她想了想,“你放心,我答應過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
她的話剛停住,對方就哼笑一聲,“你頭又暈了。”
津木真弓沒有回答。
琴酒突然傾身靠向了副駕駛,津木真弓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和對方拉開距離,卻見他的目標不是自己。
他伸手,拉開副駕駛座前的車內抽屜,從裡麵掏出了什麼,扔給了她。
津木真弓接過一看,愣住,“……乾什麼?”
“酒精檢測儀。”
“我當然知道這是酒精檢測儀,但你給我這個乾什麼?”
或者說,這人的車上會常備酒精檢測儀這件事,本身就非常匪夷所思了。
……怎麼?你們黑||道大佬都這麼遵紀守法,還害怕被查到酒駕?
“我又不開車,不需要測。”
琴酒不和她廢話,直接掰正吹氣管,將管口塞進了她嘴裡。
“喂!你!……唔……不是,大……唔……哥!!……你好歹……換個唔……頭啊!!!”
但不管怎麼樣,哪怕是強|製的,她的氣也吹進去了,“滴”地一聲,屏幕上報了數。
津木真弓扯著他的手把吹氣管從自己嘴裡拿出來,搖開車窗。
“呸呸呸呸!!你這玩意兒上一個誰用的!我告你強|吻啊!!”
琴酒:……
這種時候,這個女人的關注點居然是這個嗎?
琴酒將版麵上的數字亮給她看,“18毫升的數據,連酒駕的標準都沒到。”
“……所以呢?”
津木真弓還處在自己被不知名的人“強|吻”了的震驚中,抽出車上的紙巾瘋狂擦嘴,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