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晉江獨發(二合一) 好人卡(?)……(2 / 2)

工藤新一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卻難得地沒有開口。

兩人相安無事地走到校門口,津木真弓一眼就看到了之前綠川光發給她的車牌。

她將身上的外套還給工藤新一,走到路邊,朝車裡搖了搖手,車門開鎖的聲音響起,津木真弓拉開門。

“綠川先生。”她笑著向他打招呼。

綠川光探頭,看向她時目中有驚豔的神色一閃即逝:“津木小姐今天……非常美。”

“謝……”

“打擾一下。”一個有些突兀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從聽到工藤新一的聲音起津木真弓就有微妙的不祥預感,果然,就見對方下一句笑著開口。

“今夜的晚餐,介意加我一個嗎?”

津木真弓:?

她朝綠川光抱歉地笑笑,返身一把扯住他:“你搗什麼亂?家裡不是有吃的嗎?昨晚我們打包回來的……”

工藤新一聳了聳肩,津木真弓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能找出一百種跟來的借口,趕忙想製止他,但車裡的綠川光已經開口了。

“沒事,不介意,”他笑得和善又溫柔,“一起上來吧。”

津木真弓:……

東道主都發話了,津木真弓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她歎了口氣,不再去管工藤新一,直接鑽進了副駕駛。

工藤新一也從善如流地上了車,跟著笑了一聲,“綠川先生真是慷慨,我還以為會被拒絕呢。”

津木真弓從後視鏡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得了便宜還賣乖。

綠川光依舊是那副溫柔的笑容,語調間聽不出情緒。

“如果是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話,就算我提出拒絕,工藤君也有自己的方法跟過來吧?”

津木真弓:……聽起來真是太有可能了。

綠川光的指尖點在方向盤上,側頭輕笑,話像是對工藤新一說的,看著的卻是津木真弓。

“何況,聽說那一晚是工藤君護著津木小姐從火場裡衝出來的……於情於理,我也該表示一下感謝。”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還沒想通他為什麼需要“表示感謝”,後座的工藤新一就咬著牙“哼”了一聲。

“不需要。”

這種時候津木真弓的腦子一向有點遲鈍,有些遊離在狀況外,隻能默默閉嘴,伸手給自己拉上安全帶,一隻手卻從駕駛座伸了過來。

綠川光靠了過來,伸手接過她手上的安全帶:“這個有點緊……我幫你。”

他傾身靠來時,溫柔的瞳色瞬間占滿了津木真弓的視線,她頓了一下,將手中的安全帶交給對方,替她扣上。

溫柔中透了一絲清冷的香氣順著她的動作鑽入鼻尖,津木真弓“咦”了一聲,“這個味道……”

綠川光像是也很驚喜,聲音中都透著笑容:“沒想到你還記得,是和那一夜我們點的同款香底,也是‘月光’……我看那次,你並不反感這個味道。”

津木真弓也笑了笑,“非常柔和的香氣,怎麼會反感。”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

眼見前排兩人又若無其事地聊上了,工藤新一再度黑著臉打斷。

“綠川先生,這裡的路邊隻有十五分鐘停車時間,超過時間就要罰款了。”

津木真弓:……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有關交通法的“罰款”,她第一個反應居然那天飆車的安室透。

那一路高達一般的速度給她留下太深的印象,現在上什麼車都會下意識想到他。

綠川光仍舊好脾氣地笑笑,似乎半分沒有被打斷的不悅。

“那我還剩幾分鐘,正好……聽到工藤君的話讓我想到一個朋友,如果二位不介意,我把他也叫來一起吃飯吧。”

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自然沒有立場與理由介意,但對於綠川光那位“聽到罰款就想到的朋友”,津木真弓總有種古怪的既視感。

……半小時後,津木真弓看著對麵緩緩駛來的白色跑車,不知道該感慨“居然是你”還是“果然是你”。

她早該想到的。

——這世上除了安室透,還有誰會是“在聽到罰款的時候”就會想到的朋友啊??

……槽點實在太多了。

又五分鐘後,四人在米花大廈頂樓的瞭望餐廳麵對麵坐下,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主要是津木真弓覺得尷尬。

倒不是她一定要進行這個“二人”約會,但……

這樣極具儀式感的餐廳中,四周幾乎不是二人世界,就是帶著父母與家人一起來享受的客人,就他們四個……

男一女的組合,說情侶不像情侶,說家人也不像家人,仿佛在一眾其樂融融的環境中硬生生插了一桌商務談判的風格。

她歎了口氣,決定找個話題聊聊。

她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前幾天是在忙嗎?”

她從周一的倉庫案件後就一直想聯係他核對一下口供,但幾個電話打過去,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據說連綠川光都聯係不上他。

安室透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檸檬水,神色有些淡淡地,似乎刻意克製著目光不去看津木真弓,連回答的時候也是。

“嗯,去外地出差了幾天。”

工藤新一接話笑了一下,“波洛咖啡廳在外地也有分店嗎?”

安室透波瀾不驚:“偵探的工作,見個外地的委托人。”

往日健談的安室透今天似乎出奇地沉默,津木真弓覺得有哪裡不對,旁邊的綠川光笑著開口替他解圍。

“安室君正巧今天剛回來。”

安室透依舊沉默,隻是淺淡地“嗯”了一聲——於是給本就尷尬的氣氛雪上加霜。

眼看著現在菜還沒上,桌上已經冷場了,津木真弓一想到要在這樣的氣氛裡吃完一頓飯就頭疼。

她暗暗瞪了斜對麵的工藤新一一眼:都怪這不會讀空氣的人非要跟過來!

工藤新一撇開眼裝傻。

坐在津木真弓正對麵的安室透將他們的互動收入眼中,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伸手撐著桌子站起身來。

“我去躺洗手間。”

津木真弓想到自己還要和他對口供,現在正是好機會,便頓了一會兒,也站起身道:“我也去洗個手。”

她追著安室透的背影往前走,順便問了一下服務生衛生間在哪,隨即被告知這一層的衛生間在檢修,需要坐電梯上樓。

她轉彎來到電梯口,看到了正在門前等電梯的安室透。

她招了招手:“安室先生。”

安室透回頭,恰看著那個穿著淡色長裙的少女提著裙擺,腳下的短跟皮鞋發出清脆又著急的腳步聲,小跑著撞入自己眸中。

津木真弓跑得有點急,跑過來時已經在喘氣,“……你怎麼走那麼快?又沒人追你……”

“你找我有事?”他看著麵前正撐著膝蓋喘氣的津木真弓,開口。

“有啊當然有,”她直起身,“我是想問一下,就是周一,那天後來……”

像是被什麼關鍵詞觸發了一樣,安室透飛速開口:“那天後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啊?”

她一下子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安室透便側開了目光,“那天後來沒和你們一起去醫院,你……你們的傷勢怎麼樣了?”

“很好啊……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津木真弓比劃了一下,“不是,我其實是想問,那天後來……”

安室透不清楚津木真弓想問什麼,但他卻知道自己不想聽的原因。

——他失態了。

那天在碼頭旁的倉庫裡,他失態了。

很難想象當時在去的路上,他還是掌控一切,甚至尚有閒心與餘力用開車逗弄對方的姿態,但在過了短短一個小時……甚至更短的時間裡,他就能被影響到如此地步。

說不清是其中的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之後的發展就不再如他預計設想的那般。

如果說在抱著她躲過琴酒子彈時自己下意識的拔槍——甚至沒有做好槍|械被發現後的預案就出手——還隻是事關性命安危的話……

在那之後,他眼看著她衝進火場,在那一刻的下意識反應竟然是……想要跟進去。

安室透突然就意識到,有些事情似乎開始脫離掌控了。

他選擇短暫地抽身——本來這幾天這個任務根本動用不到他出手去完成,但他還是去了。

她打得每一個電話、發的每一條短信他都看在眼裡,但他克製地、理智地,選擇及時抽身。

麵前的津木真弓將剛剛的話說了下去:“我是想知道……那天後來的筆錄,你是怎麼和警察說的?”

安室透頓住:“……什麼叫,怎麼和警察說的?”

“手|槍啊!”津木真弓壓低了聲音,“包括你們後來的槍|戰,我把筆錄拖到下周了,就是怕和你的說法衝突了給你惹來麻煩,你快告訴我你當時是怎麼說的,我也好和你對個口……你這什麼表情?”

她正兀自說著,卻見安室透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又開始用那種……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她。

又或者她得承認她從來就沒看懂過他,但看不看得懂都不妨礙她幫他打掩護——且不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她把他拉進去的,包括後麵的槍|戰,他也是為了自己才拔槍的,哪怕是出於他的身份,她也不能給他添麻煩。

安室透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依舊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緩緩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幫他打掩護?

“額……因為你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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