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晉江獨發 先吃其他的。(1 / 2)

津木真弓撐起身想去拿床頭的礦泉水, 綠川光明白了她的意圖,伸手替她去拿,還細心地擰開了瓶蓋, 這才遞給她。

她喝了一口,緩緩下咽,這才抬眼, 十分自然地反問。

“為什麼會這麼問?”

綠川光笑了笑,再次舀起一勺粥,吹涼了送到她唇邊。

“因為覺得, 你最近碰到太多事了。”

他十分體貼與關懷地開口,“看上去不太尋常。”

津木真弓歎了口氣, “但這裡是米花町啊,5A級殺人觀光勝地, 在這裡, 偵探碰到命案的概率和吃飯喝水一樣尋常吧?”

“所以, 你最近附近有碰到什麼可疑的人嗎?”

在她轉移話題的情況下,對方還要勉強將話題扯回來, 看上去是確實知道了什麼——又或者, 至少開始懷疑了。

津木真弓慢條斯理地將粥咽下,開口。

“有哦。還有不少呢。”

她抬頭, 笑道:“綠川先生不算嗎?”

綠川光拿著勺子的手一頓, “……嗯?”

“雖然是警察,但從來不見你穿警服執勤的樣子, 肩上背的吉他包裡帶的應該也不止吉他吧?你和安室先生兩人還受過那麼可疑的傷——槍|傷和軍|刺的傷口,怎麼看都不能算‘正常’吧?”

破解對方質疑的最好方法不是傻傻地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是絞儘腦汁尋找借口,而是將問題扔回去——讓對方做那個需要自證的人。

綠川光並不是個不擅長談判的人, 相反,因為天生長了一副親和力拉滿的形象,他經常需要接觸一些類似的場合。

他當然清楚津木真弓的套路,非常完美的策略……隻除了,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這好像是第一次,她在與自己的交流中,不再是全盤毫無保留的信任,不再有問必答,甚至用上了一些取巧的手段。

理性告訴他,這就是麵前這個女孩本來的模樣——他見過對方將這些手段用在各位案犯身上的場麵,光輝耀眼,令人信服。

但這是她第一次用在自己身上。

是因為涉及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原因嗎?比如……琴酒。

因為琴酒,她拋棄了一貫對自己的全盤信任,拾起從前對付彆人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

綠川光垂眸,微不可見地一歎,放下了手中的粥碗。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不會因為自己反問質疑了他,他就惱羞成怒了吧?

她的目光追隨著那碗粥,有些不舍:“我、我還沒吃飽……”

……要不,不用他喂,她自己吃也行啊……

綠川光笑得很溫柔,“嗯,我知道。”

修長的指尖扣住連帽衫領口的鬆緊繩,他扯鬆了自己的領口——

“先吃其他的。”

——然後,在津木真弓迷茫的眼神中,驟然俯身,吻住了她。

……?

津木真弓被吻住的時候完全猝不及防,沒有任何預兆與詢問,綠川光一改先前的紳士與體貼,伸手扣住她下意識退縮的後腦,將她按在了自己懷中。

“等……唔……”

她下意識想開口,卻被他抓住了機會,順勢撬開了她的牙關。

津木真弓腦子還是懵的,懵懵地被他扣入懷中,懵懵地看著他那雙蘊著風暴般灰雲的藍色雙眸在她的眼前放大湊近,直至唇|舌|交|纏、呼|吸相|融。

綠川光的雙唇透著涼意,但他的呼吸卻熱度極高,強烈的反差對比灼得津木真弓狠狠一顫,下意識想避開,卻在猝不及防間,被他全方位地壓製。

她本就半靠在病床上,沒有絲毫退路,他的一隻手臂墊著她的後腰,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甚至還尋到空隙抽走了她腰後墊著的枕頭。

津木真弓隻覺得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倒去,再回神時,已經被他壓在病床上動彈不得,避無可避。

這過於危險的角度讓她下意識地躲閃推拒,卻似乎更刺激到了綠川光。

他更緊地擁住她,就像她剛從廢墟中爬出來時那樣,纏|吻也更深更急。

津木真弓隻覺得口中帶著清粥香氣的呼吸被他儘數掠奪,像是要在她的口中翻起驚濤潮湧,勾著她與他共舞。

說不上是熟練還是生澀,他的吻很急,卻並不窒息,在掠奪中給予了她呼吸的間隙,但這間隙,卻也要為他掌控。

她不習慣這樣被掌控著呼吸節奏的對待,嗚|咽著推拒,下一刻便被他按住了雙手。

他沒有強硬地鎖住她的手,隻是將它們拉至自己的胸口穩穩握住,將她的手、她的動作,連同呼吸與心跳一起,儘數掌握。

她被他吻得呼吸急促,整個人比之前的倒立與轉圈更暈,到最後終於被放開的時候,她已經渾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眼前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暈眩,一陣陣地模糊。

模糊水潤的視線中,她似乎看到他灰藍色的瞳孔中有冰冷的色彩一閃即逝,她眨了眨眼,再看向他時,隻剩一片溫暖的笑意。

“綠、綠川光!”

她開口時的語調分明是責問的,卻又讓他呼吸一滯。

他低下頭,溫柔的輕吻再度落在了她的唇邊,將淩亂的水漬吻去。

她勉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勉強想起來在他突襲前,他們在聊的話題。

“這、這算避重就輕嗎?”她質問他。

“不算哦。”

他的雙唇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向上,最終落在她的眼尾,將她的淚珠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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