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就沒管他,她見綠川光遲遲沒回話,乾脆站起身,走出教室,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忙音,無人接聽,沒有關機,也沒有半路被按掉。
……奇怪,難道是在忙?但如果是在出任務的話……不應該馬上把她的電話按掉嗎?
她想了想,轉而打了另一個電話。
安室透的電話從她存入通訊錄起就沒按過——遙想上一次見到對方是他疑似燒壞了腦子做了出格的事,津木真弓多少有些抗拒,但還是撥了他的電話。
他的電話也沒有立刻接通,她聽了一會兒忙音,剛想掛斷,卻突然被接了起來。
對方的聲音已經聽不出半點虛弱的痕跡,笑得一如既往。
“之前看到hiro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我就在想你下一個會不會打給我,沒想到你真的打來了。”
津木真弓開口:“你和綠川先生在一起?”
對方沒有正麵回答她,“我以為他已經將真名告訴你了。”
“……你要是願意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喊出你的名字,那是你的事,我不會擅自給他惹麻煩。”她不欲糾纏,“方便的話讓他聽一下電話。”
“那要是不方便呢?”
“……那我就掛了你的電話重新給他打。”
“那可就行不通……”
見安室透沒有將電話遞過去,甚至還想繼續說騷話,津木真弓不再多言,直接按斷了電話,然後重新撥通綠川光的電話。
這次對方的電話被秒接,但話筒裡傳來的還是那個惱人的聲音。
“很遺憾,接電話的人還是我。”安室透含笑接通了電話。
“……他的手機為什麼會在你這裡?”津木真弓皺眉。
之前聽他的話,她以為他們隻是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安室透才能看到對方的手機來電,但現在看來,居然是安室透拿著綠川光的手機嗎?
“唔,準確來說,是他想接也沒辦法接了。”
津木真弓心中一跳,不祥的預感攀上心頭:“……你什麼意思?”
“手術中的紅光還沒有轉綠,手術台上的人怎麼接電話呢?”
安室透的語調仍然是漫不經心的,幾乎讓津木真弓以為對方隻是在說笑。
但下一秒,她就意識到了什麼:“他受傷了?在手術?!”
“沒錯。”他終於肯直麵回答她的問題。
津木真弓暗罵了一聲,“……真虧你還能優哉遊哉地笑得出來,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來!”
“唔,好意我替他心領了,但是你作為……”
津木真弓沒有繼續和他扯皮下去的心思,直接開口:“現在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不然我直接和警局舉|報你是遊樂園投毒事件和後續所有IT從業人員被殺連環案的凶手。”
安室透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習慣被人威脅,還是不習慣來自她的威脅:“……隻有第一個案……”
“這話彆和我說,和檢察官說。”
對方沒了聲音,半晌,笑了一聲,“地址發你手機上了。”
津木真弓掛斷了電話,打開短信,看到了醫院地址。
她走回教室,二話不說拿起書包就往外走,工藤新一倒是不奇怪:“嗬……我要是手上有你感興趣的信息,我也會借機引誘你來找我。”
“推理的很好下次彆推理了,綠川光在醫院手術台。”
工藤新一愣住,但津木真弓已經離開了教室。
她一路小跑出學校就想打車,但剛出教學樓就被琴酒攔住:“車停在……你去哪?”
她繞開他:“我今晚不回來吃飯。”
琴酒再度攔住她,“你去哪?”
她瞥了一眼教學樓裡陸陸續續走出來的學生,雖然他們兩人站在靠邊的角落中,聲音也不響,但還是有人已經看了過來。
“……我晚上會回來補上你的訓練,你再和我拉扯下去明天就能因為‘師生戀’的重磅消息上校園小報頭條了——你也不想還沒達成你潛入搜查的目的就被開除吧,黑澤老師?”
看著她這幅樣子,琴酒大概也猜到了什麼,垂目看了她半晌,還是放下了手。
“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