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晉江獨發 碰瓷致富。(1 / 2)

津木真弓一上車, 就側著身子半翻去後座,從座位底下拽出了一條毛茸茸的毯子。

琴酒:“……你什麼時候放上去的?”

“今早出門前。”

出於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津木真弓並不和琴酒一起去學校。

畢竟他不是主課的老師, 不需要和她一樣早八,再加上早晨那段時間正是早高峰最堵的時候,坐車的時間都夠她走到學校了。

今天早晨她出門前,先去車庫繞了一圈。

“……你沒問我要過車庫的門禁密碼,中控在大門口, 你今早出門的時候我就在客廳, 沒看到你動過中控。”

津木真弓笑了一聲, “算是一個忠告,以後密碼鎖不要搞容易留下指紋的材質……”

“我平時戴著手套。”琴酒插嘴。

他平時那雙黑色的皮手套幾乎從不離手, 甚至在家也很少脫下來, 頻率高到已經不能用“犯|罪|分|子的謹慎”來解釋——畢竟安全屋這種地方,哪怕采集不到他的指紋, DNA樣本也比比皆是。

她一度懷疑過是不是這大哥看著壯實, 實則怕冷,在得知對方的真實身份後也打消了這樣的猜測。

……那就隻剩最後一種可能——單純耍帥。

津木真弓對此持保留意見,但不妨礙她吐槽,“皮質手套和麵板摩擦力更重。”

“車庫的密碼鎖不是印刷的字體, 不會因為摩擦產生的剮蹭而出現痕跡。”

這種反偵察入門級彆的低級錯誤, 他不可能犯。

見他緊追不舍, 津木真弓歎了口氣:“我昨天就在車庫的密碼鎖上塗了一層薄薄的油脂, 因為塗滿了整個屏幕, 而且不影響反光,所以肉眼很難看清,雖然用手觸摸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異樣……但很可惜, 你習慣戴手套。至於怎麼打開你的車鎖……這就更簡單了,你這種老式的車鎖,用一把掰彎的衣架就行。”

琴酒沉默著啟動車輛,“……所以你大費周章提前兩天布置現場,就是為了說服改掉戴手套的習慣?”

聽上去十分荒誕,但放在津木真弓身上,他又覺得是她能乾得出來的事。

但津木真弓給了他一個更荒誕的理由。

“啊,那倒不是,你戴不戴手套和我沒關係,我單純想在你車上放一條毯子——為了這一路上睡得更舒服一點。”

她又從毯子的夾層裡摸出一個眼罩,給自己戴上。

“到了叫我。”

琴酒:……

再次重申,放在津木真弓身上,什麼荒誕的事都不足為奇。

但這場耗費了兩天,在現役特工和頂尖臥底家裡竊取密碼的大行動,連帶著這條她用了藏絕密資料的方法藏進來的毯子,津木真弓沒用兩小時就失去了作用。

“哇!下雪了!”

她是貼著車窗睡的,車窗的冰涼觸感習慣後就感覺還好,但睡到半路,車窗玻璃不同尋常的降溫將她凍醒,一睜眼,滿目雪白。

“一月份的日本,下雪很正常。”

琴酒對她驚歎於“下雪”的行為很不理解。

“但又不是一年四季下雪!這還是今年冬天第一次下雪誒!”

津木真弓貼在車窗上,看著車窗外的飄雪,突然意識到這話和琴酒講不通。

——對於一年四季都能看到雪色的大毛來說,下雪大概也就比下雨稀奇一點。

她轉頭,“你們那裡下雪頻繁嗎?唔……按照經緯度來看,應該還能看到極光吧?”

“今年冬天的時間已經過了,”琴酒目不斜視地開車,“觀測極光的最佳時間是深秋,晴朗的天氣能見度更高。”

津木真弓來了興趣,“那有推薦的觀測地點嗎?除了挖土豆的西伯利亞?”

琴酒:……

“幾個極光觀測點都在西伯利亞境內。”

津木真弓想了想,“那如果我以後要去的話,會記得帶上泡麵和速食的。”

琴酒像是笑了一聲,“還有‘紅腸’。”

她愣了一下,“當地連紅腸都沒有賣!?”

隨即她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拉著身前的毯子,又把自己裹緊了一點,半晌,有些心虛地輕聲說了一句。

“……我會記得帶上食物的。”

她的目光再度轉回車外的雪景,琴酒也不再開口。

雖然津木真弓不否認,自從對方暴露真實身份,再加上那也火場中的吊橋效應作祟,自己對他的好感便與日俱增,但有沒有到“正式把他當成男友”的程度都不好說,更彆說此刻突然冒出來一個幾乎等同於“一起回家”的邀請。

……甚至聽上去還有點像什麼奇怪的flag。

他們已經出了城,已經能看到盤山公路的路牌,周遭不再似城市裡車水馬龍的喧囂,於是襯托得車內更加寂靜。

為了緩和氣氛,津木真弓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這兩天我自己查了一下,也問了問學姐她和烏丸家的關係……她確實是隨母姓,但其實她的父親也不姓烏丸——烏丸蓮耶當初生了兩個兒子,她的祖父便是其中之一,但是據說她的祖父當初因為不可知的原因,和烏丸蓮耶斷絕了關係,甚至更改了自己姓氏,改作了‘烏島’。”

所以雖然烏丸蓮耶是她血緣上的曾祖父,但無論是她的父親還是母親,都不姓“烏丸”。

與烏丸蓮耶斷絕了關係的兒子,在改姓後生下了安城裡穂的父親——烏島康介。

“學姐說她的父親烏島康介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從有記憶起,就一直由母親安城由佳撫養長大。”

“但她生日宴的請柬,刻著烏丸家的家徽。”琴酒強調。

“這其中也是個很複雜的故事……”

她歎了口氣,“簡單來說,自從她父親去世後,雖然繼承了價值不菲的遺產,但這支撐不了她重病的母親——據說她的母親有很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需要價值不菲的長期藥物和儀器治療。”

所以在父親烏島康介去世後,她們家隻能求助了烏丸家當今唯一在世的一支親族。

“血緣已經隔了兩代,還不同姓氏,烏丸家聽上去像個慈善機構。”琴酒一針見血。

她聽出琴酒的心情大概不太好,說話都難得地帶上了嘲諷的意思,搖搖頭不接他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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