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晉江獨發(二合一)(2 / 2)

安城裡穂見他們兩人走了過來,興高采烈地拉著她,看向旁邊的克裡斯·溫亞德。

“溫亞德小姐,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津木真弓,她是您和您母親的影迷!”

津木真弓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之前在調查莎朗·溫亞德的時候,她和工藤新一也在偵探社中聊過這件事。

因為不方便將“組織”的事說出來,他們就乾脆打著“影迷”的旗號向大家探聽消息了。

而在大眾眼裡,“莎朗·溫亞德”這個人在兩年前已經去世,自然是從克裡斯這名“女兒”為頭起個話題更方便。

沒想到安城裡穂當真把她當做了對方的影迷。

但大影後本人已經被介紹到了麵前,津木真弓很快調整好了情緒,扮演了一個合格的“影迷”。

“噢天哪!居然是溫亞德小姐!”

好在之前調查溫亞德母女時她也查了不少資料,包括兩人的演藝生平和作品,真要說起來,她對兩人的了解絲毫不輸給正經的“影迷”。

一頓合格的“乍見明星驟然欣喜失語終於圓夢和明星互認握手擁抱”的浮誇表演後,追星女孩的戲碼本該已經完成,但對方操著一口有些磕絆的英語,非常熱情地表示可以簽名。

津木真弓:……和影後比演技,果然還是略敗一籌了。

她頗為扼腕地搖了搖頭,“太遺憾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您,沒有隨身攜帶簽名紙……”

“ohh沒有關係,親愛的真。”

貝爾摩德——不是,克裡斯·溫亞德熱情不減,她隨手拿起旁邊桌上一塊沒有用過的布巾,走到“男友”烏丸瞬旁邊,伸手從他胸前口袋裡抽出了一支鋼筆。

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烏丸瞬怔了怔,似乎下意識想伸手在胸口擋一下,卻硬是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這烏丸瞬……看上去有點奇怪。

這樣的想法在津木真弓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那邊克裡斯·溫亞德已經墊著盤子,在白布上“唰唰唰”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寫到to簽最後的對象時,她頓了頓,“To whom?”

津木真弓:“我自己。”

“OK。”克裡斯笑了笑。

隨即她再度低頭,在To字後麵簽下了一個未曾設想的名字。

“To……Ms. Holmes?”安城裡穂看著她簽下的名字,有些意外。

福爾摩斯小姐?

克裡斯收起筆,給了他們一個神秘的wink:“剛剛的時候,聽到這位fans小姐,是和瞬君妹妹一樣的,detective?”

她的話夾雜著日英兩種語言,說得磕磕絆絆,“簡直就像大名鼎鼎的名偵探,Sherloes!”

說著,她有些抱歉地看向津木真弓:“是這個niame(昵稱)讓你不適了嗎?我重新換一個?”

津木真弓眯了眯眼,“不,非常喜歡,不必麻煩了,溫亞德小姐。”

說著她也笑了笑,將旁邊的工藤新一拉了過來:“不過在東京……不,整個日本的警視廳中,真正被譽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卻是我旁邊這位工藤新一先生呢。”

工藤新一已經在她們旁邊站了很久,克裡斯·溫亞德不可能沒有發現他,但她卻作出了仿佛剛剛發現他的模樣。

“ohh,Kudo(工藤)?”像是熟悉的姓氏引起了她的注意,“你是有希子女士的……?”

工藤新一顯然也觀察了她許久,此刻客套道,“藤峰有希子是我的母親。”

克裡斯·溫亞德很驚喜,“你的母親和我的母親,是好朋友!”

工藤新一十分禮貌:“是的,我前兩年還去紐約看過莎朗姨母的舞台劇演出……那時還發生了遺憾的事。”

克裡斯笑道:“oh yes,我也曾經聽我的母親提起過……她說,是一名聰慧的少年破的案子,竟然是有希子阿姨的兒子嗎?”

工藤新一保持笑容:“……僅僅是一份敬告——千萬不要在母親本人麵前稱呼她為阿姨。”

克裡斯掩唇一笑:“確實如此,謝謝忠告。”

說著,她看了看津木真弓手上的餐巾,似乎有些為難,“但是,已經簽了一位Ms. Holmes……”

她抽出桌上杯子裡另一塊疊成了鬱金香形狀的餐巾,“唰唰唰”簽下了一行字。

“那便請接納這個,新一君。”

工藤新一接過餐巾,同樣的簽名下,To字後明晃晃的一行大字——

Mr. Moriarty。

稱呼一位名偵探為“莫裡亞蒂”,看上去便有些欠缺禮貌了,但工藤新一並不生氣,畢竟作為福爾摩斯迷,他對這位“暗麵的福爾摩斯”有著同等的喜愛。

隻是他有些好奇:“世界上的有名的偵探還要那麼多,為什麼會選擇‘莫裡亞蒂’做我的昵稱呢?”

克裡斯勾了勾唇,垂下長而密的睫毛,將某種神秘的笑容掩在了眼底。

津木真弓意識到,這或許是她今日這誇張而熱情的演技中,唯一透露出來的、“真實”的笑容。

“因為曾經有人告訴過我……親愛的新一君。”

殷紅的指尖輕輕點上了“莫裡亞蒂”的名字。

“偵探與罪犯,在思考犯案手法的這一點上,並無兩樣——相信任何偵探都曾有過‘將自己代入罪犯,思索如果是自己,會怎麼做’的想法……

“所以,福爾摩斯與莫裡亞蒂,才是最接近對方‘真實’的存在。”

工藤新一聽到這句話,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伸手攥緊了那張餐巾,轉而低頭,看向克裡斯的左手。

“溫亞德小姐,恕我有個冒昧的問題。”

“請說。”克裡斯笑道。

“您的左手腕關節處有一圈玫瑰的紋身……”他的長指輕點,虛虛地落在了克裡斯·溫亞德手腕上地紋身上。

“這一處的紋身容易被手腕上的裝飾品遮掩,而據我所知,您身上還有世界知名手表品牌的代言,這樣的紋身,在代言商圖的拍攝上也會多費工夫——所以,這處紋身究竟是因為愛好,還是因為……您想遮住什麼?”

他上前一步,“比如,曾被鋼筋劃破留下的疤痕?”

工藤新一這話有些突兀,甚至咄咄逼人,好在他們身旁圍著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隻剩下熟人,不至於引起騷動。

克裡斯臉上的笑意分毫未變,剛想開口,卻被旁邊的烏丸瞬打斷。

他上前一步,臉上的表情再度變成了初遇時那般眉飛色舞的表演模樣。

“是我的女友為了我紋的,作為我們愛情的象征,有什麼問題嗎?工藤先生。”

津木真弓嘴角抽了抽,低頭掩麵,克製住自己走上去拍拍克裡斯的肩膀並對她說“吃點好的”的衝動。

“……沒有問題。”

烏丸瞬還在演,“至於之前的那句話……作為我們定情的證明,在觀看福爾摩斯的舞台劇時,我作出這樣的評價,有什麼問題嗎?”

這位公子哥的加入,讓本來進入了諜戰畫風的場景瞬間門變得詼諧了起來,工藤新一聳聳肩,後退一步。

“……沒有問題,是我冒昧了。”

安城裡穂本來半路已經去招呼了旁邊的客人,轉回來時見他們還在聊天。

“幾位聊得不錯,要一起喝個下午茶嗎?”

在場四個怕是沒有一人想和對方喝下午茶,紛紛默契地找了各種借口拒絕。

草坪上的午宴接近了散場的時刻,仆傭們上來陸陸續續撤走了用餐物品,轉而端上了下午茶的器具。

縱使室外溫暖如春,為了貴客們金貴的身體著想,下午茶還是開設了宴會廳內部的場地,人群陸陸續續回了宴會廳。

津木真弓壓慢了腳步,刻意跟著最後回室內的工藤新一,壓低聲音。

“你認識她?”

工藤新一和克裡斯·溫亞德最後的啞謎令她在意——她當然不會信烏丸瞬關於愛情的鬼話。

工藤新一的臉色不太好看,但在得到確切結論前他向來不會將沒有把握的推測說出來。

於是他搖搖頭:“我打個電話確認些事……等確認了告訴你。”

津木真弓點頭:“行。”

津木真弓於是率先回了室內,宴會廳的一樓金碧輝煌,幾乎要將她閃瞎雙眼。

她搓了搓被風吹得有些僵硬的臉頰,拿著手包正準備去盥洗室補一下妝,卻在拐過樓梯拐角處的時候,聽到了某個熟悉的聲音。

那個聲音地主人剛剛離開他們不久,她的語調中沒有麵對著“粉絲”刻意端起來的熱情與善意,壓低著聲音,聲音繾綣溫柔,似是在與某人耳語。

“……噢,不要這麼冷淡——我可時時刻刻惦記著那杯濃烈的‘馬丁尼’呢……親愛的,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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