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一瞬間感覺血液全部衝到了頭頂。由於生理反應導致的瞳孔放大、牙關緊咬,都並不是目前的他自己能夠控製的。

他唯一能夠控製的,就是自己的頭腦——

‘什麼意思?’時雨拚命思考著,‘二代目的話是什麼意思?’

斑還活著。這是毫無問題的。或者,即使斑因為某種蝴蝶效應已經死了,二代目也不應該那麼篤定才對:既然他已經詐死過一次,就不得不防他會詐死第二次。因此,二代目即使不相信斑還活著,也會有一個求證的過程。

那麼,就隻能是因為——

‘原來如此,隻有一種解釋。他知道斑還活著,但是從我的措辭中,他聽出我認為他並不知道這一點。’時雨努力平複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而且,他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我果然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就應該知道,他很清楚宇智波斑還活著。’

時雨感到很冤枉。但其實他很清楚,他是不應該感到冤枉的:因為,他確實知道二代目是怎麼留下來孤身斷後的,甚至知道做出這個決定時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確實不知道二代目是如何死的。在與自己的衛隊分彆之後,二代目又遭遇了什麼,他一無所知——因為ab沒畫。

但這並不妨礙他用感到冤枉的表情和語氣對二代目接著說道,【我說過了,我看到的隻是曆史而已。您也知道曆史是如何編撰的!那種所有當事人都諱莫如深的事情,在曆史上根本就不會有所記載!在曆史中,關於您的記載,也就隻到了您孤身留下來斷後而已!這就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的落幕了!】說到後麵,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甚至故意刺激了二代目一下子。

“後麵的感情比較真。下次你還是再醞釀一下比較好。”二代目不鹹不淡地點評道。

聽到這樣的點評,時雨鼓起的一口氣一下子就泄了下去。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想說話了。被冤枉的情緒是沒有的,但他是真的很無奈:宇智波斑出現在了千手扉間的死亡現場?這可能嗎?

雖然說區區雲隱村的金角銀角和二十名上忍是如何如何能夠殺死擁有飛雷神之術的二代目火影確實是一個未解之謎——打不過還跑不掉嗎?但是,宇智波斑?

四戰的時候他不還拿著大黑棒子去把穢土二代釘在地上,一邊動手,一邊還說著“我早就想這麼乾了!”就是說,如果他果然在二代目的死亡中插了一杠子,後續無論如何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吧?

時雨實在是想不明白。顯然,二代目也沒有給他解惑的意思。他也隻是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原來如此,我做錯了。’時雨這樣反省著自己,‘我的企圖暴露的太早太明顯了。二代目知道我有求於他。現在他自然就可以拿喬。’

然而,雖然有所反省,但是如果再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到底應該如何做呢?時雨還是不知道。他隻能暗自和自己賭氣。‘算了,我已經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了。未來還會有寫輪眼……區區飛雷神,不要也罷!佐助和鼬誰有飛雷神啊!不都還是很強!’

這樣想著的他未免露出了一些無欲則剛的氣質。雖然下一刻他的囂張氣焰就被打回去了。佐助和鼬確實很強沒錯,但他倆也打不過斑啊——都穿越火影了,沒人會覺得等著四戰的時候被開掛的鳴佐拯救就可以了吧?!四戰可是死了不少人啊!等等……不僅僅是四戰,算起來,按照如今自己的年紀,二戰和三戰隻怕要一個不落!更彆提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重演的宇智波滅族。麵前的死劫多著呢!

時雨:自閉.jpg

很顯然,他的抱頭自閉汙染到了二代目大人的眼睛。“怎麼回事?”二代目開口問道,“剛才不是已經振作起來了嗎?”就是說,時雨一瞬間的躊躇滿誌果然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振作不起來啊。】時雨痛苦地開口,【想到接下來還有那麼多慘烈的戰爭要打……我上輩子畢竟隻是一個生活在和平世界裡的普通人!這誰能接受得了啊!】

二代目頓了頓。“那麼多?慘烈的戰爭?”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