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了。無法再忍耐下去。

不知道繩樹那裡究竟是什麼情況。從剛才到現在繩樹再也沒有聲音。

他是受了傷嗎?傷的重嗎?

為什麼要因為我的原因,傷害我的朋友?

時雨想不明白。他隻知道,因為他的原因,繩樹現在正在被毆打、被侮辱。他的牙關緊咬著,牙齒咯咯作響。無數次的揮拳踢腿,已經耗儘了他全身的氣力。汗水滴落到眼睛裡。剛才正中腹部的那一拳很重,他可能受了點傷。

視線開始模糊了。

好想放棄。

但是不能。

這群兔崽子已經殺紅了眼,他們不會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的。

是我把繩樹卷進來的。不論如何——我也要——

不遠處的嬉笑聲依稀傳來。原來我不僅看不清,也聽不清了嗎?

但是,不論如何,我真的很討厭被人叫做雜*啊啊啊!你們這群人,有什麼能耐對彆人評頭論足?明明是一群人多打人少、年長打年幼的東西!除了你們那“純粹宇智波血統”,你們還有什麼可驕傲的東西?!總不能是驕傲於投了個好胎吧?!

“你們,是狗,還是馬啊!”不知為何,時雨突然感覺到他又有了幾分氣力。他的視線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他一側身,打偏了一把向他襲來的苦無。這把被打歪的苦無攔住了另外兩把,並使得另外一人不得不停手躲避。其他圍攻他的人也突然停手,一副驚疑不定的表情。

這給了時雨少許喘息之機。說起來,如果想要救下繩樹然後跑路,現在倒是一個好時機。

但是時雨現在不在乎了。他不想跑路。一股憤懣從他的胸口直衝而出。

他往繩樹那裡衝去。

那裡最顯眼的人是貴誌。他年紀最大,個子最高,嘴巴最賤,下手最狠。

“我隻聽說,買狗和買馬的時候,要仔細查看他們父親和母親的血統。你倒是說說看,你是狗,還是馬?”他一手把貴誌的雙手反擰在背後,騎在他的腿上,拽住他的頭發往後一拉——

“我問,你到底是狗,還是馬啊!”時雨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大喊著。

從一開始就是一副領導者模樣的貴誌,再也不複他那副沉穩老練的表情。他的麵孔中寫滿了恐懼,含混不清地哀嚎著,眼淚與口水混合流下。

那群小宇智波也完全沒有出手救下他的企圖。他們顫抖著,衝著時雨指指點點,卻完全沒有動一動腳步、再衝上來的意思。時雨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一個一個的記憶著他們的麵孔。“你們呢?你們是狗,還是馬?”

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跟他對視。那群平時眼高於頂的小宇智波的視線慌亂地掃過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繩樹按著自己的左臂、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血液從他手中的苦無中流下。他走到時雨的麵前,“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時雨重複了一遍。

“寫輪眼。”耳邊傳來毛領子的聲音。“你得到寫輪眼了。恭喜你。”然後他突然頓住了,看著時雨翻飛的手指,“你要做什麼?”

時雨先沒有回答他。他繼續結印。然後——

“火遁·豪火球之術!”一個豪火球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隻是這一次,這個豪火球並不是衝著河流,而是衝著森林——雖然體力已然耗儘,但這個豪火球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成功。儘管不是衝著河水,河麵依舊被映得通紅。

“我要把事情鬨大。是他們逼我的。”時雨喃喃自語。眼角的餘光中,他看到了幾個衣著各異的忍者向著這邊趕來。他還看到了一隊警備隊製服的忍者終於姍姍來遲。於是他乾脆利落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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