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皇嫂難為 望煙 6742 字 3個月前

身後響起他的一聲嗤笑,似乎帶著幾絲愉悅,接著他手裡真的收緩了許多。

“也不知道你是什麼做成的,這樣不經疼,”李黯嘴角輕彎著弧度,“當真嬌弱。”

徐惜挽看著裡牆:“陛下自幼在西陲軍營曆練,所見所聞都是關於荒原沙漠,自然是強者生存。”

還是那張床榻,兩人簡單說著話,沒有那些強烈的雲雨翻滾,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寧靜感。

李黯感受到了輕鬆,所以當察覺到懷中的人睡去,他也隻是靜靜的抱著她,哪怕自己的最後一句話,她並沒聽到。

“挽娘,不止是荒原沙漠,任何時候都是強者生存,強者掌控。”

他在軍營中長大,見識過也經曆過各種殘酷,這些,徐惜挽這樣的世家貴女根本不知道。她們是精心嗬護長大的嬌花,承受不了邊塞的風寒,甚至隻需四麵高牆,就能輕易困住她們。

李黯閉上眼睛,心知該是離開的時候,身側的女子睡沉,睡顏柔順恬淡。

禦書房。

曹福端了茶水送去李黯手邊,不經意看見桌上的折子,上頭提著關於新帝大婚的事。

再試探的往李黯看了眼,發現主子臉上完全沒有慍怒,反而麵色較以往和緩些許,瞧著心情不錯。

其實最近前朝事多,不僅因為新帝大婚,還有仲秋節之事,再有邊城守將回京一事,件件樁樁的都棘手為難。李黯生長在西陲軍營,對於朝中事務處理,自然生疏。

“曹福,安壽宮的位置是否太過陰涼?”李黯問了聲,朱筆在折子上一劃。

曹福這廂瞬間明白上來,主子的好心情來自何處,昨晚可不就是去了安壽宮那兒?

“那邊靠西,按理說不會陰涼,”他往後一站,半躬身子認真回道,“老奴再安排人過去瞧瞧,是娘娘她覺得冷?”

李黯眼簾一抬,記起昨夜徐惜挽那副柔弱樣子,不過是月信,又懶又冷的,睡沉後還往他身上靠。

“她曾經落過水,會有些畏冷。”

曹福稱聲是,不敢再多說話。心中當然是震驚的,原來新帝和欽元皇後在宮外時就認識麼?

若是舊識,那麼也就說得通了,李黯為何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占了皇嫂。

隻是這種事情,終究為世俗所不容,一日兩日的藏在暗處,可天長地久的總歸不能遮掩得天衣無縫。屆時,欽元皇後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世人多寬容男子,對女子卻是嚴苛,更遑論李黯是帝王,那些人不敢對帝王如何,往欽元皇後頭上扣罪名,卻輕而易舉,因為她無法反抗。

曹福卻知道,徐惜挽是被動的,也記得那夜偏殿中她眼中的絕望……

“啪”,一本折子砸在禦案上,李黯身子往後一倚,靠上龍椅。

“陛下累了,用茶罷。”曹福內心一嚇,麵上仍舊如常笑著,也結結實實的從思緒中回來。

李黯撈起茶盞,拇指彆開茶蓋:“朕這大婚,這幫老匹夫真是無比上心。”

“陛下不是說暫擱這件事了嗎?”曹福順著說。

“偏有人會唱反調,”李黯繼續單手刮著茶蓋,眸中陰沉幾分,“攪弄著前朝,這廂還想伸手到後宮?”

曹福不禁覺得後背發涼,雖然跟著李黯時日不長,可是他知道這位主子和先帝不一樣。先帝身體孱弱,性子偏寬儒,那些臣子自然能拿到好處。

這位新帝雖然看似根基淺,麵上少言寡語,實則性情強硬,什麼都能做得出,心思深沉。

李黯站起來,將茶碗擱回案上:“去叫欽元來見朕。”

說完,他繞過禦案,徑直出了禦書房。

這廂,徐惜挽並不知道李黯宣自己過去是為什麼。

說起昨晚,本想與他多說一些,早些解開亂七八糟的糾葛,怎奈身體不適睡了過去,不知道他是何時離開。

不過,總算有進展罷。頭一次,床榻間什麼都沒發生。

簡單收拾好,徐惜挽跟著曹福去見李黯。

一走進禦園,就看見假山下的李黯。要說他的身高外形著實出色,任何時候都會被人一眼看到。

此時的他正低著頭,手裡攥著腰封上墜下的那條絲絛。

“欽元見過陛下。”徐惜挽走過去,作了一禮。

如此也就看到,李黯手裡的絲絛鬆散開來,嵌在上頭的團玉幾欲鬆落下來。

他一個男子不會編織絲絛,又不好如此淩亂,正想從腰封上扯下來。

“我來罷。”徐惜挽道了聲,往前一步蹲下,抬起手去接他手裡的玉團。

李黯薄唇抿平,居高臨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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