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到時候喝酒,兩人打車去的酒吧,不是晚高峰,一路走得特彆暢快,到酒吧差不多十點鐘。
不出盧思濃所料,阮珥到酒吧門口果然被保安攔下了,檢查完身份證才被放行。
盧思濃邊攬著她往裡麵走邊感慨:“怎麼都二十四了還長得跟高中生是的。”
阮珥撇撇嘴:“我也不想。”
雖然長得年輕是件好事,但是阮珥也會有苦惱的時候,就是因為她長得不夠成熟,身邊人總會把她當做小孩子來看待。
盧思濃又戳了下她腦門:“得了便宜還賣乖。”
酒吧剛開場不久,但是已經場子已經熱了起來,座無虛席,人滿為患。
盧思濃帶著阮珥七拐八拐到了最外圍的一處卡座,一共三男一女,其中一個女人看見盧思濃,笑著調侃:“怎麼這麼慢啊,彆是剛從哪個男人的床上下來。”
“瞎說八道什麼呢你。”盧思濃瞪了對方一眼:“我妹在呢。”
“……”
阮珥拽了拽盧思濃胳膊,小聲提醒:“你剛才還說我二十四了,姐。”
“那你也不適合聽,太黃了。”盧思濃捂上她耳朵。
阮珥:“……”
她其實也不白的。
其他五人這才看見跟在盧思濃旁邊的阮珥,一個兩個都熱情的起身打招呼,尤其是那三個男性。
“你好妹妹,我叫孟麟。”
“妹妹你好,我是章致遠。”
“好好妹妹,我是徐競。”
阮珥手剛抬到一半,盧思濃就給按了回去,挨個在三個男性伸出來的手掌心拍了一巴掌:“都給我滾啊,彆打我妹注意!”
盧思濃護小雞仔一樣擋著阮珥。
“就是!”之前同盧思濃說話的那個女人,路瑤清也隨之符合,繞過茶幾走到阮珥另一邊,吊著眼角睨著對麵仨男人:“兔子不吃窩邊草懂不懂。”
阮珥跟她打了個招呼:“瑤清姐。”
“乖寶寶。”路瑤清雙手捧著她臉,自然地親了她一口。
盧思濃和路瑤清是發小,從幼兒園一路同班到高中,大學一起考到了京市。
小時候兩人就帶著阮珥一起玩,把她當成洋娃娃打扮,阮珥也早就習慣了路瑤清的熱情似火,對此見怪不怪。
孟麟他們幾個都是大學同學,一塊泡吧的狐朋狗友,互相介紹完,盧思濃與路瑤清將阮珥夾在中間坐下,以防三個男人不老實的吃窩邊草。
盧思濃拿著叉子在果盤裡叉了顆聖女果吃:“我來的時候看門口貼著張海報,今天有什麼活動嗎?”
“有個樂隊演出。”路瑤清說:“人均高顏值,尤其裡麵那個鼓手。”
她邊說邊在手機裡搜索,找出照片來遞給阮珥和盧思濃看,言語粗.暴的誇讚道:“我看過一次他們的演出,他敲鼓的時候看的我分分鐘顱內高.潮!”
這個形容,還真是生動形象。
阮珥好奇的探著腦袋看照片,酒吧內光線昏暗,屏幕亮度自動降低,五彩斑斕的鐳射燈一晃而過,阮珥看到一張白底形象照。
照片上的男人一身黑色,黑發中分,露出冷厲的眉眼,眼睛稍微向下看,高高在上的睥睨著鏡頭,脖子上戴著金屬項鏈,潮流感十足。
照片左上角,寫著樂隊的名字——
連不到的藍牙。
“確實帥。”盧思濃客觀評價道:“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阮珥呢喃出聲:“我怎麼感覺他有點眼熟……”
她聲音小,酒吧裡還放著熱場的歌曲,並沒有人聽見她說的話。
沒等阮珥想出個所以然來,熱場歌曲驟然降低音量,掃來掃去的鐳射燈關閉,全場燈光都暗了下來,隻剩舞台上的那一片白熾。
“各位晚上好!”站在舞台中央的男人染著一頭耀眼紅發,穿著牛仔馬甲,一身朋克打扮,麥克風斜著舉起來:“我是‘連不到的藍牙’主唱,唐博睿。”
“晚上好朋友們,我是‘連不到的藍牙’的鍵盤手,蘇灝。”
“我是‘連不到的藍牙’的鍵盤手周星禮,有小姐姐要加微信一會兒後台找我哈。”
“歡迎來到The one!我是你們的洛童!‘連不到的藍牙’的貝斯手。”
樂隊成員挨個自我介紹著,每一個人結束後台下都會響起熱烈的掌聲,輪到最後一位,“唰”的一聲,光束在舞台最後方照亮。
刺激得男人不適地眯了眯眼。
“鼓手。”他戴著半指手套,鼓槌在他指尖靈活轉動,視線漫不經心掃了眼台下:“談驍。”
樂隊前麵幾人的自我介紹雖然簡短,但是都有前綴歡迎詞,隻有他拽的與眾不同。
談驍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黑色長褲,腳踩一雙板鞋,青春又朝氣。
底下尖叫響徹,鑽耳又高漲,演出還未開始,先因為男人的出現而達到一個小高.潮。
阮珥直勾勾盯著舞台上的人,秀氣的眉毛越擰越深,幾秒鐘後,倏然鬆開。
她想起來了!
是他!
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