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了frisk的任務,本來如今【死亡】的一切都是他來經曆的……但是他自己改變了那個計劃。
【死亡】來到了sans的麵前。
“heh,看啊,你已經是一個堂堂正正的sans了,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這個原sans承認你了。”他對著【死亡】笑著說道。
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死亡】是大家的敵人,是恐怖的魔神,這份權能讓他來操控才是最安全的……可是他卻把這些權能交還給了【死亡】,或許沒有這一切,上極之都也不會飛來橫禍,alphys就不會死……
“是啊,這一切本來都是你的,是我奪走了屬於你的一切,然後讓你一個骨蜷縮在小小的龍骨炮裡。”【死亡】幽綠色的雙眼看著他,眼中的感情如同潮水翻湧。
“你不怨恨我就行了……我編寫了你的一生,我規劃了你的未來,你的一切仿佛都是被計劃好的,我給了你我的記憶,所以我更明白,當了解自己的一切都是被編寫規劃的時候,究竟有多難受。”
兩骨互相對視著,最後一起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有人說過你的“骨”勵技術真的很爛嗎?”
“hehheh,我倒是覺得你的雙關真是“藍”爆了。”
……
“你為什麼要留下我?”【死亡】問道。
“因為……”sans突然哽住了,他說不出來,他覺得很難受,一股快要窒息的悲傷突然就湧了上來,“因為……我想讓你……”
“……”
“替代我……”
空間在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破碎了,這份幻境……這份最後的留戀到達了儘頭。
他們全來了,sans漫長的一生中,他所見的,所愛的怪物,人們,都聚在了這裡。
“nye!懶骨頭!還愣著乾嘛!!快去值班!!”papyrus故作氣憤,開始跺起腳來。
“heh,bro,聽你的……這就去……”在魔法的光澤消失之後,原地,隻剩塵埃……
……
……
……
“咚——”杉炮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卷起一大片煙塵,待煙塵散去之後,便隻剩下一具龍骨炮空殼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主體的呼喚。
一切都靜止了——
突然間,一聲抽噎不合時宜地出現了,papyrus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不知為何,他感覺到……自己的一個重要依靠……不見了,就像是……他的哥哥。
這隻是一個龍骨炮而已……
他知道sans有很多這種東西。
好痛……
靈魂好痛……
“杉炮……杉……”papyrus想抬起手,可是眼前突然一黑……他倒下了……
……
“杉炮……aliza姐姐……這是開玩笑的……對嗎?aliza姐姐很喜歡說童話故事……這也是一個童話……對嗎……?”綾的聲音顫抖著,她總是感覺自己沒有力量,保護不了任何人……到現在,還是一個又一個家人,從這個孩子身邊離開。
即使她驅動所有魔力,也隻能掃清杉炮背後一小部分的機械,她不管不顧,她拚上一切,她超負荷運轉自己的身體,弄得遍體鱗傷,最後換來的,依舊是一個“童話結局”。
“……”aliza沒有回應她……或許早就回應她了,隻不過,回應綾的,是兩行火紅的新淚,她顫抖著向前走去,身上的鎧甲發出鏗鏘的響聲,帶起女孩的一聲聲抽噎。
那種絕望仿佛在這一刻又蘇醒了,她保護了誰?她引以為傲的烈火,即使是連自己相處了如此之久的朋友都保護不了……他們相處,她們玩鬨,最終都隻能化為悲淚滴答落下。
……
【死亡】站在冷點教堂前,他不知道杉炮發生了什麼,他甚至不知道杉炮就是真正的sans,不過如今,他就是唯一的sans了,意識中的那個茶話會將會缺席一個懶骨頭,他被蒙在鼓裡,他或許會是幸福的那個。
或許,他也會經曆一樣的痛苦。
“杉炮……”不知為何,一滴幽綠色的淚從他的臉頰邊緣落下,同樣的痛苦,那種失去了一部分的煎熬。
……
杉星趴伏在【死亡】頭上,眼睛緊閉著,就像在模仿杉炮,這是她第一次做這個動作,但是她在嘴角在抽動著。
南方,伊波特山深處,核心之中。
一個女孩走到了鏡子邊,她身上遍布傷痕,決心在此刻搖搖欲墜……
“真是個混蛋……sans真是個混蛋……”
“唉……”
“讓你先走了,我對不起你……作為補償,我,隨後就到……”
女孩喃喃兩句之後,坐回了原處,旁邊的淚滴,依舊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