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時間定的倉促,而且安家如今身份敏感,婚禮一切從簡,就請了薛青山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來安家吃了一頓酒席,安家這邊親戚一個都不曾露麵。倒是安寧的大哥安景原本陪妻子回了娘家此番特意趕了回來參加妹妹的婚禮,拉著薛青山猛灌了幾杯酒才放人走。
薛青山被幾個兄弟扶著踉踉蹌蹌的往東廂走,東廂房原本是安寧的閨房,被蘇氏收拾出來作了安寧的婚房。安寧聽著外頭的聲音,知道薛青山過來了,突然就緊張起來,忍不住捏緊了袖子。
兄弟幾個攙著薛青山到了洞房門口,正準備將人抬進去順便瞧一瞧新娘子,誰知道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突然就站直了,不等兄弟幾個反應過來幾腳將身邊幾個人踢開搶先一步進了房門順便踢了再“嘭”的一聲大力關上順便插上門杵,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被踢了幾個人差點摔了個屁股墩兒這才恍然大悟,拍拍屁股站起來咣咣砸門,“好啊薛青山,你小子居然裝醉涮我們!開門,要不開門有你好看的!”
“去去去,都滾一邊二去,彆來打擾老子好事!誰要是聽牆角,小心老子軍棍伺候!”薛青山叉腰站在門後一臉得意。
“薛青山你重色輕友!”
“對,重色輕友!”
幾個兄弟尤不甘心還在門外叫囂,被踢的屁股還子啊疼呢,怎麼能讓著小子好過?
“呦呦呦,還用上成語了!你們幾個都還沒討老婆呢吧,還想以後安安心心洞房的話就立馬給老子滾蛋!”
果然,此話一出,外麵鬨鬨哄哄的人立馬一哄而散,安寧總算鬆了一口氣,真怕這些人在門外鬨一夜呢!
薛青山打發走一眾弟兄,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紅燭靜靜燃著,燈芯搖曳偶爾迸發出火星,薛青山突然就局促起來。安寧就坐在喜床上,薛青山走過去那幾步仿佛踏在雲山,恍恍惚惚。
掀蓋頭的手有些不受控製的顫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天知道他打仗都沒有這麼緊張過,終於將蓋頭掀開,看著映入眼簾的嬌顏薛青山不由癡了。
燈下看沒人越看越好看,此刻安寧一雙剪水秋眸在燭火映照在盈盈看過來,薛青山魂兒都快沒了,恨不得溺死在安寧一雙眸子裡,精致描繪的紅唇像一團火焰燒在他心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正待緩緩靠近一親芳澤,一隻纖細白嫩的柔夷抵在了胸前。
“你洗了嗎?”安寧問。
“啊?”薛青山顯然沒想到這種氣氛下安寧會問這樣的問題,半晌才答,“洗了!”
“都洗了?”
“啊,都洗了!今天一大專門去前巷的大澡堂洗的!”薛青山知道京城的這些千金小姐都愛乾淨,為了不被嫌棄他可是專門去澡堂子請搓澡師傅狠狠搓了一通,可以說他活了二十七年除了剛生下來那會兒,就沒現在這麼乾淨過!
“那是早上洗的,晚上你還沒洗呢!隔間有水,你快去洗!”安寧嗔道,這人真是,早上洗的晚上能作數嘛!
“得勒,我這就去!”薛青山這會兒對安寧是言聽計從,安寧就是叫他去跳河,他恐怕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跳了。
窸窸窣窣一陣水聲,薛青山很快洗完了出來,見安寧已經換了抱著喜被躺在了床上,露出肩頭,隻包裹著水紅色裡衣顯得十分單薄。
見薛青山出來安寧立馬就捂住了臉,“你怎麼不穿衣服啊!”安寧控訴道,這人居然就這麼大喇喇出來,什麼都不穿!
薛青山古銅色的皮膚一紅,走過來掀開被子躺了進來,“反正一會兒還要脫,多麻煩!”
“你......”知道這人是什麼意思,安寧頓時臉紅成了猴屁股,好聲沒好氣道,“櫃子裡有一套暗紅色寢衣,你以後睡覺穿那個!”
薛青山從來沒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不過當下安寧說什麼就是什麼。
“行,我一會兒再穿,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做點正事了?”薛青山語氣曖昧,說著從被子底下伸出手摟過安寧,精壯**的身子就要附上來。
“等一下!”安寧伸手擋在了胸前撐出一些距離,“我還有話要說!”
“你說!”薛青山摟著安寧不盈一握的纖腰隻覺得柔軟非常,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斷似得,因而十分小心翼翼。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還有麵前**裸的胸膛,安寧臉臊的通紅卻板起臉一本正經道,“你先把衣服穿起來我們再說!”
薛青山隻得認命的起身穿衣,一點也不避諱,安寧隻好又將眼睛捂住,直到床一沉,薛青山再次躺下才將手放下來。
薛青山卻是一躺下就伸出手臂將安寧圈了過來,先前不過摟了一會兒,小妻子嬌嬌軟軟的身子就已經讓他愛不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