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曦瞪了鴻鈞一眼, 鴻鈞拳抵著唇, 微微歪著頭, 對著玄曦輕輕笑了一下。()
玄曦彆扭的移開臉,口中道:“我們去血海看一看後土吧, 她事先沒有準備,就被困在了血海, 心情一定很難受。還有帝江,他看上去可真傷心啊。”
鴻鈞無所謂,和玄曦一起去了幽冥血海。後土身化輪回、證道成聖的動靜實在太大、也出乎意外, 三界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血海之上, 驚疑不定。
鴻鈞負著手, 如在雲間漫步般平淡走進血海,雖然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玄曦, 兩人姿態還頗為親密,但是不知道真相的他們並沒有把玄曦當一回事, 隻以為玄曦是個跟班,而後土忽然成聖一事似乎也有了解釋。
畢竟大家都知道,鴻鈞手裡還有一道鴻蒙紫氣。如今看來,這道鴻蒙紫氣或許就被鴻鈞給了後土?
眾人也想不明白鴻鈞為什麼會把紫氣給後土,但是比起這一點,他們更想不通說好的沒有紫氣就不能成聖這句話是如何被顛覆的。兩相比較之下, 便下意識選擇相信了另一個。
鴻鈞與玄曦走進血海, 六道輪回自行運轉著, 而後土元神凝聚的肉身正坐在一個暗海邊, 帝江站在她麵前,與她怔怔對視。
玄曦進來後,打破沉默,問後土道:“後土姐姐,你沒事吧?”
後土回過神來,帶著幾分感激的看著玄曦與鴻鈞,說道:“我沒有事,此番多謝鴻鈞聖人指點,讓我巫族沒有覆滅在業力之下,後土此情銘記於心,不敢相忘。”
鴻鈞淡淡點點頭,說道:“我不是為你、為的是天道與三界,指點你,不過是因為最合適的去做這個的就是你而已。”
帝江聽到這話,忍不住抬起頭看了鴻鈞一眼,目光幽怨又委屈。
玄曦看到帝江的眼神,有點好笑道:“帝江,後土姐姐證道成聖了,日後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尊,這是件大好事啊,而巫族又解決了業力之威,有這兩件喜事在,為什麼你看上去好像一點都不高興?”
帝江冷淡說道:“高興?嗬,後土肉身潰散,元神被永遠困在這六道輪回之中,再不能踏出一步,永遠的失去了自由,這有什麼可高興的?如果我知道你們說的指點就是這樣……”
帝江說著說著,咬住牙不再說話,但看他的神色,明顯是很怨憎的。
玄曦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看了帝江一眼,漫不經心的神情帶著幾絲冷漠道:“如果你早知道,難道你就會放棄這個辦法?哪怕巫族的後果是萬劫不複?”
帝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後土,半晌才冰冷的說道:“又有何不可?巫族終究隻是造物而已,便是全部覆滅又能如何,如何配我後土妹子為他們做出這樣的犧牲!”
玄曦楞了一下,後土默默歎了一聲,抱住帝江說道:“你彆這樣說,若是讓我們的子民聽見,他們會難過的。”
帝江表情絲毫沒有變化,隻是也抱住後土。
玄曦看了一眼鴻鈞,然而鴻鈞也同樣沒有表情。鴻鈞根本不在乎帝江的感覺,他隻是按照他所需要的事情發展去安排,至於彆人的心思,並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玄曦問帝江道:“如今事已成定局,那你現在又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