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林雨的手段嚇到了,他被仔細地搜身,當他們將伸向林蘭的時候,林雨毫不客氣地說道:“連自己人的便宜都想占,真有本事,你們敢碰她,我就殺一條血路上去,你們幾個先死!”
那兩個彌勒教教徒真就沒敢去碰林蘭,這讓林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進門後,林雨對林蘭道:“估計得玩兒命,怕不怕?”
林蘭嬉笑一聲,道:“來都來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怕。
林雨隨著引路人一層台階一層台階地往上走,目光在四周環顧,儘是滿是怒火的眼神。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少說也有兩三百人要和自己過不去啊。
上了頂樓,林雨才真正感受到了陳滿倉對自己的重視,最後一層兩邊彌勒教教徒,身上有一股林雨非常熟悉的血腥味,他們的手上都有人命,老人們說,一個人殺了另外一個人,會奪過來他們的陽氣,兵峰所指,鬼神辟易,就是因此,就算城中有幾十萬孤魂野鬼,百戰疆場的軍人隻要走一圈,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就算真正存在,保證它們連鬼都做不成。
即便如此,林雨何懼之有?他們沒一個是專業的!
途徑一個包廂,林雨大驚失色,猛一駐足,因為那個包廂裡男女兩人,一人就是紅召,她怎麼會在這裡?再看她對麵的人,是一個長相非常漂亮的一個異域風男子。
兩個人談笑風生,紅召,什麼情況?
林雨忍了忍,沒有喊出紅召的名字,可是他的心已經亂了,腦子裡不由地想起來之前假冒小五的事情,不知道彌勒教在做一些什麼勾當。
他在想,陳滿倉說的那個自己的女人,該不會就是紅召吧?
這艘大船上,每一個人都麵帶殺機,這也說得通,林雨和彌勒教是死仇,彌勒教和林雨同樣是死仇。
林雨終於在最深的一個船艙,看到了身居正位的陳滿倉,手中捏著一串小佛珠,金光燦燦,而且風度偏偏,那股子陰險毒辣全釋全部都體現在臉上。
他的身邊赫然是孟慶何,他的身上還帶著繃帶。
孟慶何看到林雨後大聲咳嗽出一口痰,吐向了林雨的位置,一臉不屑,就好像忘了,他這一身傷是誰打的。
林雨帶著林蘭進門,陳滿倉笑臉起身相迎,一臉和煦道:“哎呀呀,這就是林爵爺,今天這裡沒外人,你我兄弟相稱!”
林雨的臉色婉如波瀾不驚的清潭,誰也看不出暗流湧動,開門見山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來也來了,就聽你念叨幾句,否則,對不起你那麼費勁地跟蹤調查我,把這位和我僅有一麵之緣的齊妙姐也請來,下了不少功夫吧?”
齊妙就是個生意人,今天來這裡說是要談警備供應的,已經準備好一場口舌叫價之爭,不知道為什麼遲遲沒有開始,從林雨進來她就有些激動,想打招呼來著,被葉玫摁住了手。聽到林雨和這位領導一來一往的說辭,她恍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成了彆人對付林雨的籌碼?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林雨到底是什麼人?和這個領導有什麼恩怨?無數個問題在齊妙的腦海中盤旋,然後識相的不說話了。
陳滿倉根本沒想到林雨會這麼坦然的來,從林雨進門時,門外警衛沒發現周圍有任何異常,他確實是一個人來的,本來是覺得招攬有門兒,哪想頭一句話就全否了,他真的以為自己能闖出去不成?他也不要這幾個女子的命了?陳滿倉臉上露出了一抹晦暗,把玩兒著手裡的金珠子,道:“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名利,不知道徐小兄弟,你求的是什麼?”
林雨隨意靠著椅背,挑眉看著陳滿倉,笑而不語,臉上腫還沒消的老三嘟囔道:“他求什麼?他求死!”
陳滿倉罵道:“不許無禮!”
老三當初和林雨過不去的時候,被打成了犢子,他很怕林雨,但是也比不上對今天他這個姐夫的怕,簡單四個字,老三仿佛被蠍子蜇了,顫抖一下,端起了酒杯,道:“徐兄弟,不打不相識,喝了這杯酒,咱們相逢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