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淮也不介意,偏過頭來就吻住了陳立果的唇。
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
係統以為他隻要念一天的經就好,然後過了一周,係統覺得一周也差不多了,然後過了一個月,係統心想一個月是極限了,然後到了四十天。
等係統的世界再次清淨的時候,他和陳立果差不多都廢了。
陳立果半身不遂,係統已經可以熟練的背誦金剛經。
伊淮被沈又菱刺激的太狠,於是所有情緒都發泄到了陳立果的身上。
陳立果被他釀釀醬醬,翻來覆去,打開了一扇又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陳立果:“啊,好像身體被掏空。”
係統:“……”
反正回憶過去,陳立果覺得自己隻有在末日那個世界裡,才這麼浪過。可最大的問題是,末日有泉水,這裡沒泉水啊,陳立果到後麵已經到了一種,看到伊淮就瑟瑟發抖,兩股戰戰的地步了——雖然他硬撐著沒有表現出來,但靈魂已經徹底被伊淮做怕了。
伊淮一進屋子,便看到他的先生身體僵了僵。
他微笑著叫了一聲:“先生。”
陳立果根本不看他。
伊淮說:“我給先生買了些東西。”
這要是換做以前的陳立果,聽見東西兩個字早就高興的跳起來了,但是現在的他不行,他聽到玩具二字,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能玩了,大兄弟,再玩真的要死人的。
伊淮說:“先生會喜歡的。”
陳立果的餘光看去,發現他誤會伊淮了——他手裡拿著一個漂亮的耳釘。
伊淮說:“先生戴上去一定很好看。”
陳立果麵露厭惡之色。
伊淮無視了陳立果的拒絕,為陳立果打上了耳釘,那耳釘是一顆小小的紅色鑽石,和陳立果白皙的肌膚非常相配。
伊淮說:“我想和先生過一輩子。”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陳立果也嘗試過逃跑,可伊淮對他的防備實在是太深,看著他的人足足有三十幾個——他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而他聯係外界的方式,也被人監視著,比如某天他想發一封郵件給舊部,正準備按發送鍵,那電腦就直接斷了網。
然後晚上伊淮直接回來好好的教訓了他一頓,直到他開始低低啜泣不住的求饒,伊淮才說:“先生,你若是想聯係彆人,我可是會吃醋的。”他說的委婉,但陳立果不可能不懂。
那一次陳立果足足三天才下床,他和係統都習慣了這種麻木的生活,係統還向陳立果介紹了各類經書,並且推薦陳立果學習其中一些效果比較好的。
陳立果說:“念了伊淮就不上我啦?”
係統說:“你的精神可以保持純潔。”
陳立果說:“精神純潔菊花就不痛了?”
係統說:“你再廢話下個世界就把你菊花封了。”
這是係統第一次這麼粗暴,陳立果真心的表示希望不是最後一次——啊,好爽,用力,不要停。
係統如果知道陳立果怎麼想的,估計會想親手閹掉陳立果——雖然他已經在想了。
陳立果過著沒羞沒躁的日子,時光流逝的飛快。
一年後,陳立果收到了沈又菱的婚禮請帖。
這一年間,他們父女二人見過幾次麵,但每一次伊淮都在場。
陳立果為了讓沈又菱安心,隻能表現出自己是自願的。
沈又菱雖然心有懷疑,且旁敲側擊了許多次,甚至還偷偷給陳立果遞過紙條,但全然沒有回應。
就好像真的是她誤會了她父親和伊淮的關係。
於是一年過去,沈又菱大學畢業,眼見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請貼上還帶著些香氣,陳立果看了一眼就放到了旁邊。
伊淮溫柔道:“既然要去參加婚禮,過幾天先生和我去裁幾套西服。”
陳立果淡淡的道了聲好。
伊淮滿意的笑了,這一年來,他的先生從激烈的掙紮,逐漸變成了沉默的接受,甚至於偶然的迎合。
這種變化伊淮全然看在眼裡,他湊過去親親陳立果的嘴角,道:“先生晚上想吃什麼?”
陳立果道:“隨便。”
伊淮說:“那我就做先生最喜歡吃的醋魚。”
陳立果看著伊淮出了臥室,拿起請柬輕歎一聲。
事實上這一年來,沈又菱的命運完成度還在繼續往上漲,雖然漲的很慢,但到底是證明了她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她也將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婚禮當日,陳立果自然也出現在了高堂的位置上。
沈又菱舉辦的是最傳統的婚禮,她似乎也清楚,她的父親就想看見她平平安安一輩子,無痛無災,子孫滿堂便是幸福。
然而沈又菱卻想哭。
雖然沈煜城的態度表達的非常明顯,可是即便到了今天,她卻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是自願和伊淮在一起的。
沈又菱用了很多手段,都沒有從陳立果那裡獲得答案,而今天她要做最後一次嘗試。
沈又菱給伊淮和陳立果都敬了酒,她穿著一襲白紗,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綻放出了屬於女人的最美時刻。
沈又菱說:“爸爸,你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陳立果聽了淺笑:“小心你丈夫吃醋。”
沈又菱說:“他哪裡敢吃醋。”
陳立果笑了笑不說話。
儀式結束,酒宴開始。
陳立果作為一個嫁女兒的嶽父,實在是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口便停了筷子。
伊淮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陳立果緩緩搖頭,他道:“我去趟廁所。”
伊淮點頭說好。
陳立果到了廁所,開水洗了洗手,又洗了把臉想讓自己清醒點,他洗完後扯出紙巾正準備擦乾淨,餘光卻看見一個人影進了廁所,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你——”陳立果正欲說什麼,卻發現這人居然是沈又菱,隻不過她換下了一身婚紗,穿上了簡練的男裝,她說:“爸爸,你不是自願的對不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機票和證件——你現在就可以出國。”
陳立果沒想到沈又菱會說出這麼一番話,竟是呆住了。
沈又菱伸手握住陳立果的手,她哽咽著說:“爸爸,我真沒用。”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卻什麼也做不了。
“傻姑娘。”陳立果失笑,他伸出手拍了拍沈又菱的頭,道,“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呢。”
沈又菱呆呆的看著陳立果。
“我是自願的。”陳立果把擦乾了水的紙,扔進了垃圾桶,語氣平淡道:“你就不要擔心了。”
“爸,你真的沒有騙我?”沈又菱還是一臉不信,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討厭同性戀的父親,居然會自願和伊淮在一起。
“嗯,沒騙你。”陳立果說,“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呢……還不快出去換了這衣服。”
沈又菱還有點沒緩過來。
“你也大了。”陳立果說,“彆讓爸爸操心了。”
沈又菱重重的抱住了陳立果,叫了一聲爸。
陳立果道:“去。”
然後沈又菱便出去了,陳立果站在廁所裡,片刻後輕聲道:“你滿意了麼?”
一個本該坐在酒宴上的人從廁所的拐角處走進來,他說:“先生真是疼又菱。”
陳立果的神色之中帶著濃濃的疲憊,他就知道伊淮就不可能放心他一個人來,況且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伊淮提供的,有沒有監聽器都是個問題。
沈又菱這傻姑娘就這麼直接過來——若是陳立果真的答應了她,恐怕下一幕戲碼就是自己在沈又菱麵前被伊淮侵犯。
陳立果說:“走。”他說著就想出廁所,哪知卻被伊淮抓住了手。
陳立果眉頭皺起看向他,看見伊淮一臉笑容。
伊淮說:“我想要先生了。”
陳立果臉色瞬間煞白,他說:“你不要得寸進尺!”
伊淮說:“先生不可以拒絕我。”
陳立果的心沉了下去。
婚禮的後半段,沈又菱都沒有看見陳立果,她以為陳立果是因為不舒服回去了,還拿出手機給陳立果打了電話。
而此時某個地點,伊淮低低的笑著,他說:“先生,是又菱的電話呢。”
陳立果氣息不勻,他咬牙切齒道:“掛了。”
哪知他這話一出口,伊淮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沈又菱說,“爸,你在哪兒呢?怎麼沒看見你?”
陳立果咬牙道:“我、我不舒服回去了,唔!嗯!”
沈又菱聽到陳立果的聲音非常奇怪,但並未多想,她道:“那爸爸好好休息。”
電話直接斷開。
伊淮親了親陳立果汗濕的鬢角,他道:“先生被嚇到的時候……好舒服。”
陳立果的目光放空,好像透出這間廁所看到了遙遠的星辰和天空,他眼前有白光炸開,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陳立果第二天才醒,他醒了之後,緩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前一天到底怎麼了。
此時那個罪魁禍首還在睡覺,長長的手臂死死的摟著陳立果的腰。
“先生醒了。”伊淮的聲音懶懶的,他說:“昨晚先生好熱情……”其實他知道,後麵的時候陳立果已然有點神誌不清了,不然也不能按照他的要求,說出那些平日裡絕不可能說的話。
陳立果白皙的麵容上浮現了些許紅暈,他說:“伊淮,你給我適可而止。”
伊淮很不要臉的說:“不要。”
陳立果:“……”
伊淮說:“先生那麼喜歡,卻非要裝作不喜歡的樣子。”
陳立果說:“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了?”唉,他的確是挺喜歡的,估計不喜歡的那個隻有被馬賽克支配的係統……
伊淮說:“哼,明明就喜歡。”他說的語氣有點委屈,這模樣不知怎麼的,竟是讓陳立果想起了陳係……
他養過的孩子,就好像隻有伊淮和陳係了……
陳立果懶得和伊淮扯,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洗澡穿衣服。
伊淮突然說了句:“先生,如果你不逃跑,我就不關你了好不好。”
陳立果聞言動作一頓。
伊淮說:“我也不想把先生關起來。”
陳立果冷笑著扭頭,看著他道:“但是?”
伊淮說:“但是誰叫我對先生不放心呢,先生那麼好看,要是出去唄哪個狐狸精拐走了,我該怎麼辦。”
陳立果心說我哪裡來的力氣去找狐狸精,對付你都已經是擠了又擠,差點沒斷根……
伊淮說:“我要等先生足夠喜歡我。”
陳立果心說,親愛的,你或許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因為我們有個封建的家長,名字叫係統。
陳立果進去洗澡的時候,和他家家長商量,開口就是:“爸。”
係統被陳立果嚇了一大跳:“你腦子被做壞了嗎?”
陳立果說:“親爸!你覺得我答應伊淮,會崩人設嗎?”
係統說:“你要是對他說你喜歡上他了,那肯定是會崩的。”
陳立果:“爸,那可是你兒媳婦,沒得商量了?”
係統:“兒子,不是爸不通情達理,判定就是這樣。”
陳立果:“……”得,爸也認了,還是得繼續演。
係統說:“兒子,你可千萬彆對他動心啊,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立果:“誰是你兒子了,我沒有你這麼個不中用的爸!”
係統:“……”這王八蛋翻臉比翻書還快。
陳立果和乾爹交涉勿忘,失落的從浴室裡出來。
伊淮坐在臥室裡正拿著手機玩,陳立果過去一看,發現他在玩俄羅斯方塊。
伊淮說:“洗完啦?”
陳立果擦著頭發沒說話。
伊淮說:“嗯……那我去洗了。”
他放了手機,也進了浴室。
陳立果看著伊淮放在床鋪上的手機,忽然有點好奇,伊淮在他麵前從來都是不設防的模樣,這模樣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陳立果說:“我覺得我得好好對伊淮,要是一槍把他崩了,我也要進監獄。”
係統:“……”
陳立果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他道:“你看看,我要是進監獄了,那沈又菱的完成度肯定滿不了啊。”
係統:“……”
陳立果說:“爸,你覺得呢?”
係統冷漠臉:“我沒有你這種不爭氣兒子。”
陳立果:“……爸,你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係統:“……”他是誰,他在哪兒,他為什麼會和這種辣雞宿主發生這樣的對話,好像有什麼奇怪東西要從他的身體裡蘇醒了。
陳立果:“爸?”
係統說:“你再廢話,我立刻就讓你穿下一個世界。”
陳立果:“……爸,你好凶,不過人家好喜歡。”
係統:“……”他好煩!!!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名字叫做陳立果的奇怪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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