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坐一團的離火派等人,這會不約而同地朝虞歲看來,神色怪異,暗自警惕。
離火派的少女怒聲道:“你們兩家狼狽為奸,這六條人命,可全都要血債血償!”
但瞿正浩出自兵家,是使刀的好手,雙刀再次相接時,不給黑胡子反抗機會,擦著刀刃邊緣劃拉一聲向下壓去,瞬間湊近到黑胡子身前,刀刃卡在他刀柄處,將刀刃反壓回黑胡子頸間。
“星月島和離火派因為下毒的事也鬨了許久。”虞歲身子往桌前靠,單手撐著臉頰,轉過腦袋朝星月島的人看去,語氣有幾分驚訝道,“離火派丟了六條人命,要說是星月島下毒做的,確實有些冤枉了。”
星月島的人最為懵逼,他們一直都堅信自己是清白的,卻沒想到自家少主是個黑心的,兜兜轉轉,這事還真是自家人做的。
氣憤的少女瞪圓了眼,目光在星月島和天鶴幫之間來回轉。
天鶴幫的人上前,將飛向瞿正浩的碎瓷擊退,而瞿正浩給另一人使了個眼色,要他去將被明珠坊追截的人解決。
黑胡子身子後仰,瞿正浩握住刀身一震,黑胡子頓感虎口發麻,被刀氣震得鬆手後退。
瞿正浩像是被巨力撞擊飛出去老遠,砰地摔倒在地,將精致厚重的圓台砸出道道裂紋。
虞歲站在圓台下方,目光深處金色流光閃爍,她抬頭望進瞿正浩雙目中,兩人都聽見了一道清脆的鈴聲響起。
黑胡子跟在她身後走了沒兩步後駐足,回頭看向瞿正浩,神色淡淡道:“這就是你小看南宮家的下場。”
龍武幫的人們朝虞歲震驚看去,南宮家的術士是怎麼找到地方的?!
這天機術似乎比她想的還要厲害些。
虞歲從桌邊站起身,瞿正浩盯著她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龍武幫這會可不願跟他們打,喊了一聲走,卻被十山派攔住,兩方動起手來,隔在雙方的桌椅受到五行之氣的攻擊後接連爆裂。
不過今兒黑胡子倒是見識了虞歲的能力,心中歡喜,自己果然沒跟錯人。
黑胡子心裡嘀咕,我比你更想知道郡主是怎麼做到的。
瞿正浩攻勢不停,提刀目標明確地朝黑胡子後邊站著的虞歲殺去。
虞歲望著摔出去的瞿正浩,輕輕眨了下眼。
瞿正浩額角一抽,猛地回頭朝虞歲看去,目光死死地盯著她。
瞿正浩心裡咽不下這口氣,更想試探下南宮歲的實力,究竟是她的原因,還是南宮家的原因。
黑胡子與衛六同時出手,不可能讓瞿正浩碰到虞歲一根頭發。
那無形的鈴音在兩人之間擴散,在瞿正浩體內衝撞,撞擊著他的五臟六腑和神魂七識,使得他無法與自身的五行之氣感應,血與肉被撞擊的分離刹那,兩人之間五行之氣餘波橫掃,使想要靠近的黑胡子與衛六等人都停住動作。
名家字言,以九流術具象化的三把長刀橫在黑胡子前方,他伸手握住其中一把,將瞿正浩的第一刀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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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需要告訴瞿正浩是怎麼做到的,這些是瞿正浩自己需要想的,深入思考時,就能感覺到來自南宮家傳遞的恐懼感。
“滾一邊去!”十山派拔刀斬向龍武幫,“今兒這事不給個交代,你們就拿命來還!”
這些人的聽風尺嗡嗡作響,外邊突然爆發的驚人消息朝他們這裡送來,讓人看得震驚不已。
離火派少女氣道:“郡主你說話可要……”
星月島的人看起來仍舊無比鎮定,甚至冷靜出聲道:“郡主想挑起我們三方敵對互撕,好解決明珠坊的事,可這樣的離間計也未免太明顯了。”
虞歲在三方的注視下,輕輕伸手捂嘴,驚訝道:“原來你們還不知道嗎,毒是天鶴幫給的,動手的是星月島的少主,負責傳遞兩方消息的人正被明珠坊的護衛追截,在南門街那邊跑了許久。”
剛才冷靜的人們,這會臉色都變了變。
太虛堂主已經放棄了,抬手捏了捏眉心,覺得今兒是越來越亂。
刀刃相撞的瞬間就分開,再次出擊,雙方的速度都很快,數次拚刀對振,誰也不讓誰。
離火派和星月島也打起來,現場一片混亂,刀劍亂飛。
“都說禍不及家人,但抓的是十山派的家人,龍武幫自然是不管的。”虞歲脆聲截斷他的話,轉眼朝已是滿臉殺意的十山派等人看去。
十山派的聽風尺正在嗡嗡作響,有傳文和傳音,傳文發來的是龍武幫關押人的地址,他們低頭看了消息後,氣得一掌拍在桌上。
瞿正浩瞳孔放大一瞬,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姑娘才修行沒多久,竟然就學會了鬼道家的天機術。
瞿正浩察覺不對勁,開口道:“諸位莫慌,不可聽她的一麵之詞就……”
龍武幫也接到聽風尺傳文,說藏人的地方,被南宮家的術士找到了,他們正帶著十山派的人趕過來。
離火派則火氣十足,少女一拍桌子,桌上的湯碗瓷器全數碎裂,白瓷碎片漂浮,朝著星月島與天鶴幫的人飛射而去。
他握緊手中長刀,一刀劈退想要攔人的衛六,黑胡子早有所料,回身時吐字:“禦刀。”
太虛堂主皺起眉頭,剛要阻攔,虞歲卻道:“老人家,你今日壽宴邀請,不就是要諸位和談的嗎?話都說開了,才能好好談談,像龍武和雲鶴一樣藏著掖著,外城的混亂難能平息得了。”
虞歲隻以餘光輕輕掃過他一瞬,沒有答話,徑直朝圓台下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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