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霜和荀之雅在一起，麵不改色。
攔住教習說什麼？
“教習肯定會查的。”顧乾冷靜在桌邊坐下，冷靜思考道，“我確定出去時碎片還在盒子裡，今晚隻有查舍的教習進屋來，目前來說，他們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顧乾拿著空盒子出來給兩人看，沒有說話，卻驚得季蒙倒吸一口涼氣，讓霍霄變了臉色。
守在門口的霍霄聽見這話回過頭來，滿眼驚訝。
虞歲給其他幾人信號：“顧乾發現了。”
李金霜回了個嗯，表示知道了。
“李金霜一直都在荀之雅眼皮子底下，沒有機會的。”虞歲說，“若是他們懷疑你，並要你做名家證言術，那就拒絕。”
顧乾不會在彆人麵前懷疑李金霜，質疑荀之雅的用人決策讓她難堪。
顧乾：“你在倒懸月洞拿走銀河水，又得知我要拿碎片，如今碎片到手，你卻和教習勾結，讓今晚查舍的教習將碎片拿走！”
顧乾劈裡啪啦點著填字格：“銀河水是你拿走的吧！”
至於歲歲……那絕對不可能。
他也無奈道：“我和季蒙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彆人那……”
名家證言術，一般配合法家的裁決術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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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舒楚君和李金霜，前者是荀之雅的絕對擁護者，後者雖然實力不凡，也和荀之雅談過，說會與荀之雅合作，但畢竟第一次共事，又是荀之雅那邊的人。
顧乾卻抬頭看去，沒好氣道：“你是要我懷疑你倆嗎？”
薛木石轉身回了屋裡，他這邊的搜查已經結束了，這會決定待在屋子裡哪也不去，除非顧乾衝上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偷走了浮屠塔碎片。
像是在發誓一樣，若是說出了正確的、不違心的話，那就是“真”，若是說出了違心、虛假的話，就將受到法家的裁決術攻擊。
季蒙難得聰明了一次，握拳擊掌，狠聲道：“又或者早就盯著我們了，所以才能在我們剛拿到碎片的時候就偷走！”
神秘人：“誰？”
霍霄：“……”
顧乾這邊丟了浮屠塔碎片，氣得額角一抽一抽，心臟怦怦直跳，感覺全身血液都在上湧彙聚到他腦門。
顧乾往前走了兩步，要去攔外邊的教習，卻在快要走出門時頓住。
顧乾卻否認道：“我相信身邊的人。”
法家審判顧乾時，沙騫就一直主張要用法家裁決術來審判，卻被朱老阻止，轉而用了氐宿天秤，法家於聖也配合著睜一隻眼閉一眼，讓顧乾蒙混過關。
神秘人回他：“你在無理取鬨什麼？”
單從文字來看，都能感覺出幾分不耐煩。
“該不會今晚明麵上是查銀河水跟蘭毒，其實是來偷……碎片的吧！”季蒙再次從椅子上站起身，頭暈眼花地說道。
今晚的時機怎麼看都不對勁。
這次對方倒是回的很快：“又怎麼了？”
霍霄皺眉道：“知人知麵不知心。”
這時候懷疑自己人反而很不利，人心若是散了，就很難再修複。不管懷疑誰，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麵。
霍霄還在那分析：“拿到碎片是昨晚才發生的事，這才過去一天，是誰走漏了風聲？”
季蒙坐在椅子裡，又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碰了碰，恨不得把偷走浮屠塔碎片的人一手捏死再摔地上踩兩腳。
又見顧乾手裡拿著黑木盒子，脫口問道：“東西不見了？”
顧乾壓下心頭的煩躁，深吸一口氣，要自己冷靜，他拿出聽風尺，凶狠地問那個神秘人：“是不是你？”
雙方都有意放了顧乾，誰知道梅良玉不同意。
除去季蒙和霍霄，就是荀之雅那邊的人。
衛仁在外邊等著教習們出來完再回去，一邊想顧乾要怎麼應對，他說：“顧乾肯定會優先懷疑李金霜和你。”
顧乾抬頭朝離開的竹非曄等人望去，目光幽幽，他把這幾人記在心裡，隨後拿出聽風尺，想聯係某人，卻又頓住，最後深吸一口氣，放棄聽風尺聯係，打算親自去見他。
這都什麼事！
項菲菲從幾年前在青陽帝都的時候就與他合作過，顧乾信得過，她也沒必要這麼做。
顧乾瞬間冷靜下來。
教習也許看不出那是浮屠塔，但是今晚來了這麼多聖者，聖者不可能察覺不了。
錢瓔更不用說。
顧乾：“能做到這些事的還有誰？當然是你！”
霍霄迅速冷靜道：“是教習？”
我丟了東西，可丟的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顧乾卻搖搖頭。
“事後觀察今晚這幾位教習就知道，但如果真是他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已經拿到碎片的？”季蒙把自己說得眼皮一跳，惡狠狠道，“我們之間難道有叛徒？！”
“也太明顯了。”霍霄說，“除非拿走碎片的人篤定我們不敢聲張。”
她雖然沉默寡言，卻並不笨。
說完就指了指門外：“肯定是今晚來的教習，他們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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