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第 298 章 你真不管你哥的死活啊……(1 / 2)

虞歲追上去隻是為了收回在陳界耳裡的扶桑珠。

她一開口, 夏飛塵的注意力就落在她身上,沒有去看陳界。陳界剛才在地上一滾,鬢發散亂, 遮住了耳朵。

扶桑珠是透明的小小一滴露珠狀, 平日落在衣上都難引人注意。

虞歲在混亂中使用八卦生術,巽卦生術·同流風。兩個小小的風流旋渦中, 悄無聲息地進行移形換位, 扶桑珠在無人察覺中落入她衣袖中。

夏飛塵完全被虞歲說的話吸引, 他對虞歲為陳界求情的印象不太好,到達法家刑場後腦子裡還是會想起那句話。

改過自新。

陳界這種人會有這種覺悟, 就不會做出那種事來。

手下留情, 更不可能。

蔣書蘭來了法家刑場聽完孫教習的解釋後,又見陳界主動承認,根本不需要多問什麼,隻能看著陳界歎氣。

陳界麵對蔣書蘭時心虛不已。

“既然如此,你的眼睛又是怎麼傷的?”蔣書蘭問道。

陳界低著腦袋說:“是我自己修行不正, 使用三重目時遭到反噬。”

這時候說是南宮歲挖了他的眼睛?

他瘋了才這麼做。

不說隻是被趕出太乙, 說了就必死無疑。

陳界很清楚,就算他說出來, 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太荒繆了, 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更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認南宮歲, 最後還得落一個死不認錯的下場。

大家都知道醫家聖者蔣書蘭心慈手軟, 自己要是當著她老人家的麵還要揭發南宮歲,那隻會讓自己陷入更不利的情況,連蔣院長對他的同情都博不到。

蔣書蘭伸出手停留在他的眼眶, 陳界被迫抬起頭來,毫無反抗之力,任由蔣書蘭探知傷口。

虞歲沒有使用任何九流術,而是直接讓五行光核炸開,無主之氣攻擊了陳界的眼球,殘留下來的,也隻是不屬於任何人的無主之氣,也沒有任何九流術的跡象。

就算是蔣書蘭,也找不到任何證明。

蔣書蘭打量了會陳界的傷口,無法從中找到有用的東西,隻能當作是他自己說的那樣,是被反噬了。

法家主事的院長於聖已經回歸,此刻他坐在椅子上,朝蔣書蘭看去:“可還有要問的?”

蔣書蘭搖搖頭,麵對陳界求情的目光,歎道:“逐出太乙吧。”

於聖則對後方法家的人說:“廢除他在太乙習得的所有九流術。”

陳界聽得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卻不敢多說一句話,能保一條命已經很好了。

他可不想死。

*

做齷齪事的人,心裡也知道這事不應該,卻偏愛那瞬間的刺激感,由此來滿足於自己,卻沒有要為那瞬間的刺激快感付出生命的覺悟。

陳界就是這種人。

他的事情處理的很快,在法家受刑被洗刷九流術,強壓光核境界,讓他回到初來太乙的五境。

蔣書蘭說的逐出太乙,便是連外城都不能待下去。

陳界直接被法家教習強製送上雲車飛龍,當天晚上便載著他將人送離太乙。

來到雲車飛龍上,陳界心裡也鬆了口氣,雖然心中有怨,但更多的是懼意。

他現在隻求雲車飛龍速度越快越好,最好是眼睛一睜一閉就已經離開太乙了。

陳界感到安全之後,終於放鬆下來,在疼痛之中睡過去,醒來時已經離開太乙。

駕駛這輛雲車飛龍的車夫仍舊是莫雲,太乙的學生基本都是由他接送的。

莫雲接他們來到太乙,也將他們送出去。

“走吧。”莫雲微笑著對屋裡的陳界說,“已經到了,以後可要改過自新才好。”

陳界迷迷糊糊醒來,剛要低聲道謝,就感覺右眼傳來刺痛,一時間承受不住要跪下去,被莫雲伸手一扶。

“多謝。”陳界出了一身熱汗,跌跌撞撞地走下去。

莫雲將人送出太乙後,便調轉回頭。

陳界站在河岸邊,抬手抹了把額上熱汗,拿出聽風尺,右眼痛得不行,拿著聽風尺的手都在顫抖。

他本想給在太乙的其他人發個傳文,但想起已經離開太乙的自己,無法與還在太乙的人聯絡,最終隻能在心裡狠狠地罵了聲。

虞歲借著放在陳界身上的五行光核,測試出光核目前能監控的最遠距離後,便點碎了五行光核。

五行光核在陳界胸前炸開,氣流穿心而過,讓陳界邁出第一步後就倒在地上。

他甚至不知自己為何而死。

*

萬棋等了一晚上,有些心神不寧。

他看不見陳界的屍體,總有些不確定,得知法家教習親自扭送陳界上了雲車飛龍後,萬棋心道完了,準備離開醫館去找虞歲。

萬棋剛起身,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虞歲。

虞歲歪頭示意:“齋堂請客,去嗎?”

萬棋問:“你請?”

虞歲說:“我請。”

萬棋這才隨她去了齋堂。

快要天亮的齋堂還沒什麼人。

兩人坐在齋堂三樓角落的一桌,安靜的同時,視野也開闊。

虞歲請客十分大方,點的都是又貴又好吃的,萬棋看著看著,差點忘記自己要跟虞歲說些什麼。

直到虞歲一句:“吃吧。”

萬棋才回過神來,問:“陳界被教習送上了雲車飛龍,離開了太乙。”

虞歲抬眼看他:“你要是有空,可以現在也坐雲車飛龍追上去,然後去看看他的屍體。”

萬棋狐疑地望著她:“真的?”

虞歲單手支著下巴看他:“有時候過分謹慎可不可以理解為是太沒有自信了?”

“還是說你對我沒自信?”

萬棋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我隻是沒想到你真的會讓自己手上染血。”

虞歲說:“他冒犯了我。”

萬棋啞然,這是事實。

他撓了撓頭,又委婉道:“這不像是你平日的風格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