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順著他的目光看上自己的手腕。
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永川神色更嚴肅了,他追問道:ldquo;快些回答我。
他這種語氣和眼神,讓蘇向晚覺得是個病入膏肓快要死了的人。
她想了想,直接道:ldquo;心口發悶,忽然會喘不過氣來hellip;hellip;
ldquo;像被人掐住喉嚨,發暈發軟,說不出話來,但是並不會持續很久。永川接下去。
蘇向晚忙道:ldquo;對對對,就是這樣。
ldquo;什麼時候開始的?
ldquo;昨天晚上。
永川臉色差得很,他把蘇向晚的手放回去,抱著自己一堆瓶瓶罐罐,突然起身回了屋。
蘇向晚正等著他說下文,結果他就這麼走了,霎時有些懵。
她把自己的袖子翻起來,使勁地盯著看,還伸出另外一邊手來對比,結果還是沒看出什麼異樣。
永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出來了。
他把自己那些瓶瓶罐罐收好了,拿了一個小碗出來。
ldquo;彆看了,你看不出來的。永川很鄙夷地出了聲。
他把小碗放下,又伸手對她道:ldquo;把手伸過來。
蘇向晚很配合地把手伸過去。
永川伸出手指,不知道按了手腕哪一個地方,就見手腕上血管的地方,似乎滑動了一下。
蘇向晚眨了眨眼,有種眼花了的感覺。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永川拿出了小刀子,十分迅速地在她手指上割了一個口子,鮮血頃刻就冒了出來。
蘇向晚一個吃痛,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這抽血的方法可真是又粗暴又直接。
他又拿過小碗來接著。
等接完了血,他拿出來一個罐子,往碗裡頭倒了些不知名的粉末,就見那紅色的血液像在做化學實驗一樣,咕嚕嚕地冒起了泡泡。
這一幕可真是怎麼看怎麼地驚悚。
好半天,永川才道:ldquo;八九不離十了,我說怎麼幫你把脈的時候看不出來呢。
ldquo;所以我這是?
ldquo;蠱。
永川簡明扼要地回答了她。
ldquo;hellip;hellip;蘇向晚問道:ldquo;蠱毒?
她想起很久之前,趙容顯到蘇府追殺她,結果被她喂了一顆小藥丸。
當時她騙他說是蠱毒。
多年後的今天,沒想到她自己中招了。
這可真是hellip;hellip;
永川點了點頭。
蘇向晚臉色也不好。
她看著永川,ldquo;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這應該不會沒法解吧?
永川看著她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很奇怪:ldquo;可以解。
蘇向晚就放心了,ldquo;可以解就好。
還好她自帶外掛,有女主光環。
當然,她還是多心問了一句:ldquo;就算是解不了,也不會死吧?
永川應道:ldquo;自然不會死。
可以解,不會死。
蘇向晚最關心的兩個問題都解決了,她覺得情況沒有她想的那麼差。
可她心態剛剛放好了一點,永川就直接給她潑了一盆冷水:ldquo;但比不會死還慘。
他坐了下來。
那碗裡裝著的血還是鮮紅的,仿佛不會氧化,也不會乾涸。
蘇向晚眉頭一跳,ldquo;那個hellip;hellip;我中的是什麼蠱毒?
什麼叫比死還慘?
他醞釀了一下,才道:ldquo;你知道情蠱嗎?
ldquo;情蠱?
蘇向晚無語了一下,才道:ldquo;大概聽說過一點,這東西居然真的存在嗎?
她一直都覺得是電視劇和裡寫出來騙人的。
要不就是騙子為了騙錢故弄玄虛的東西。
永川話語似乎是從鼻孔裡哼出來的:ldquo;大千世界,本就無奇不有,而且情蠱這東西,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ldquo;不是什麼稀罕東西?蘇向晚表示懷疑:ldquo;這東西如果隨便就能下,這不是太可怕了嗎?
ldquo;你以為蠱是什麼東西,給彆人下情蠱的人,先要給自己種蠱,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而且下蠱這事,風險太大,很難成功,幾千個人可能都未必有一個能成功的,而一個不成功的話,蠱毒就會反噬。永川在這方麵還算有耐心:ldquo;情蠱吧,說穿了就是養一對蟲子,先給自己種一隻蠱主,再給彆人種一隻子蠱,子蠱特彆脆弱,很容易死,主跟子呢,屬於相互牽絆,又相互抑製的東西,如果子蠱種不活,蠱主沒了抑就一輩子被情蠱之毒折磨,永無可解。
ldquo;那要是其中一個死了呢?
ldquo;那剩下的那個,就一輩子被蠱毒折磨了,所以我說沒有人會那麼蠢,給彆人下情蠱,風險太大了,但總有腦子不好的人動這種歪心思。
蘇向晚聽到這裡,已經很明白了。
她被下了情蠱。
想來那個腦子不好的蠱主是趙昌陵,而她是那個倒黴的子蠱。